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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長給惹著了,這可不好辦啊:“陳冠誠的字平時不是寫的挺好的嗎……”
“最後一節可都不來上!這不是不尊重老師是什麼?”白鹿原口氣危險的說。
“啊……這個……”院長目瞪口呆,“他怎麼最後一節……等我回去問問啊……可是,老白,這個還補考啊?那多麻煩啊……要不就給一孩子過了吧……不然你要人家暑假怎麼過……八月底補考,那時候院裡都忙死了,誰給他補考啊……”
“我替你給他補考行不行?”白鹿原在很嘈雜的環境中皺著眉頭說,“招生辦的又來了——我掛了啊。”
“唉喲這就好!”院長頓時喜上眉梢,心道反正不關我事兒,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吧。
漫長的夏天即將開始了。
期末的最後幾門,陳冠誠都考得心不在焉的。在幾次監考中,班長拼命向他使眼色他都沒看見,所以也沒來得及給答案——不過,比較值得慶幸的是,白鹿原並沒有來監考。所以他考得還算平穩。
班長倒是在最後幾天鬧出拉點兒事——傳說她率眾和隔壁外語學院的女生在寢室樓打了一架,不過這事兒被壓下來了。
在快放假前的最後幾天,所有的流言蜚語,所有的緋聞醜聞,所有的貴圈傳說……都和想要迅速離開學校的心情一樣,急匆匆的隨風而去。陳冠誠甚至有這麼一種恍惚的感覺:過了這個學期,放假以後,他就能徹底拋去過去一年那些血雨腥風亂七八糟的事兒,結束一切。
對學生來說,暑假是結束。對財務處長來說,暑假是噩夢!每年的暑假都是!
大學最繁重的招生季開始了。準確的來說,這個招生季從6月8日下午高考結束的那一秒正式開始。自從擴招以後,學生就成了學校餓狼撲搶的物件;同時學校又得是笑面虎,拼命地誇耀自己的長處和優點,努力地把每一個焦慮的家長都忽悠進來。
以招生辦為首的老師們全力出動,天南海北,上山下鄉,到每一個天涯海角不知哪個旮旯的高中去佈置展臺,傳送傳單和封面是校花的宣傳冊——順便說一下,本來今年的宣傳冊封面女郎應該是班長,因為校長特別想討好她那個廳長爹,但是由於她還處於中二暴躁(原文,不知道是不是掩面娘打錯了,我也搞不懂)時不時會爆炸的階段,這事兒就擱淺了——然後努力的把全國各地的學子們忽悠進來。
這些都需要錢,錢,錢。
找招到生了得給老師錢,下鄉招生得撥款,參加某個招生資訊會得撥款,印刷大量的宣傳冊都得撥款,銀行裡沒錢了得去借,這時候要和銀行喝酒要錢,領導突發奇想決定蓋一所新寢室樓好加大擴招力度,學校家屬院的新福利樓的後續款還沒撥……這還只是開始,等到九月開學,數萬學生和他們的家長帶著行李湧來時,那就更是一個噩夢!
白鹿原焦頭爛額,財務處無人不焦頭爛額。
不過,參悟出的人還是都覺得老大有點兒怪——尤其是辦事員小張把一張單子叫過來讓他蓋章的時候,他覺得老大的嘴角起伏的弧度格外詭異:“這什麼?”
“白處,您忘啦?”小張驚悚地說,“這是每個院組織給學生集體購買火車票回家的收據單子呀……咱們學校每年都這麼搞的,為了方便學生嘛。”
他在心裡說了一句:也為了後勤部方便拿回扣。
“哦。”他掃了一眼,看起來面無表情地蓋上了公章。
——難道老大的痔瘡還沒好?每個人都這麼想著,只不過沒人敢直說。
終於放假了。
放假了,學校裡就只有招生辦的人忙到吐血去吧。從圖書館到寢室區,所有辦公室裡都只剩下一兩個老大爺般地人物,清閒的打個呵欠,開著電腦,鬥鬥地主罷了。
財務處當然也是。除了值班的辦事員和副處長,所有人都跑路了——當然,白鹿原消失得最為徹底。群眾都懷疑他是飛奔到某個傳說中的鄉下老中醫那裡去治痔瘡去了,上次他到北京,說不定就是去大醫院看這個事兒。
“再見。”
“再見。”
“明年見啦!”
同學們一個個地提著行李箱,揮手道別,再走進不同的車廂。陳冠誠看著他們一個個都走光了,這才拎著箱子走了進去……離別多少有點感傷,但是放假總是好的,何況天氣這麼晴朗,是不是?
所謂天不遂人願。
他總是沒看到高空之上,劇透之神流露出的詭異笑容——當陳冠誠在列車員姐姐的指引下,穿過格格的作為,到達最後一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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