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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讀者們的神。他們高高在上,呼風喚雨,永遠不看讀者的回覆。
可作者也會寂寞麼?也會原諒曾經手打過自己的人麼?也會……那樣被默默銘記的執著所感動,也會猶豫著,不知道寫什麼送給一直想要的讀者麼?
貓球球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捧著那幾張紙,頃刻間天地翻轉,花開花落,心裡甜得發痛……你試過這樣的心情麼?這樣的,突然慶幸自己的那份簽名書被水淋得失卻了本來面目,從而並未認定對方的某一種情緒——而能夠看到對方這樣多的、對自己所有情緒的心情。
——也許,付出並不是全無所得。
——也許,他並未用你的方式去愛,並不是不愛你。
貓球球呆呆地坐在那裡,抱著那堆紙,一張張看去,心裡甜得發痛,連白鹿原突然回來了都沒發覺——而白鹿原此舉更是駭人,待到他反應過來已是從客廳直接衝進書房,把他狠狠抱了過去,帶著濃重的酒意和微微發顫的憤怒:
“在幹什麼呢?”白鹿原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間,心情不好地問。
“呃——”貓球球嚇得一顫,但是臉瞬間就紅了——“你……你先起來……”
他看著旁邊被抱過來的電腦,心中大叫不好。
“不起來。”白鹿原出乎意料地惱怒地說。
“但是……”貓球球滿臉通紅,內牛滿面——這!這什麼體位!
白鹿原借酒發瘋,把他的腰折了個大彎,強行摁在椅子上,旁邊就是電腦、材料、報表和宣紙,面前就是壓在自己身上的教務處男,身後就是無處可逃的椅背,腰肢痠軟,心跳如擂。
他突然覺得,白鹿原的大尾巴狼屬性要爆發了。
第70章
貓球球被從椅子上推到了地上。他渾身顫抖,欲拒還迎,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天就要來了麼?!嗷!
班長說,先上了他再說……
但是……
白鹿原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頸裡,那種感受就像一頭野狼趴在你身上似的。濃郁的氣息噴薄在頸項間,每一寸被撫摸過的地方都無比熱辣滾燙,身體下方有一個真·又硬又粗又長的東西抵著自己……
然而,他只聽到了一聲咆哮般的低語:“他媽的!你憑什麼瞧不起老子!——”
貓球球嚇了一跳,努力地去看白鹿原的眼睛,結果脖頸卻被狠狠掐住了;他越發驚疑,努力搖晃著掙扎開來,但白鹿原並不看他,只是死死瞪著前方,眼睛裡像是在流血一樣……
“白老師!!!!”他拼命掰開那雙手,身上的灼熱瞬間就冷下去了,“你怎麼了——喂!”
白鹿原皺了皺眉,彷彿還若有所思似的想了想,壓在他身上,一個沒坐穩,直接倒下去了。
“白……白老師!白老師你怎麼了!你醒一醒啊!!!!”
咣噹一聲。
貓球球瞬間內牛滿面。
白鹿原此前覺得,自己的一生行的都很穩。
穩,就像大風大浪的命運中的大船,上面載著許多人——是許多人一起搭乘的路。不像慕容笑笑生那個傻逼,陽關道你不走,獨木橋你要過,最後又是北漂又是坐牢。
有的人就是這樣,天生知道如何處理生活的重心,低調,淡定,從容……彷彿天生知道如何生活。而另一種人則相反,他們無法把握現實和虛幻,或者他們以為現實本身就是另一種虛幻,他們除了披荊斬棘頭破血流地追求夢想,什麼都不能做。
白鹿原一直以為自己以前是前一種人。
他確實是前一種人。
——可是,這前一種人就過得好麼?!
——在現實中,你當然永遠得不到答案。
在夢中,他總是很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夢。比如現在,白鹿原走在十二年前的珞珈大道上,學校的門口安安靜靜的,路燈昏暗,街角散發出幾毛錢一瓶的汽水味兒,隱隱約約的,帶著十二年前的興奮感。
他穿著十二年後的白襯衫,黑皮鞋,在燈下站了一會兒。連風都安安靜靜的,帶著上個世紀慢節奏生活的氣息,沉在夜裡,紋絲不動。
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見一夥人從街角殺了過來。那個街角再熟悉不過了,領著人,高舉著一塊磚頭,從拐角衝殺過來,最閃耀最爺們的樣子就能被路燈照得毫髮畢現。
領頭的是個十八歲的少年,神情兇猛,滿臉暴躁。他手持一塊磚頭,看見白鹿原便停了下來,說了句:“草。”
旁邊人立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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