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學長吧?
老子不是你偶像嗎?!粉絲對著偶像這麼暴躁說得過去嗎?!
我有一瞬間一肚子火氣,然後在下一瞬間想到他當時邀請我時那彆彆扭扭的慫樣。
算了算了,人家熊孩子說不定期盼了很久呢。在偶像面前展示展示技能、獲得認可與讚賞什麼的。
我沒把這事兒太放心上,拿出淡定溫和的知性男士氣場,走進西餐廳。
小導演穿得花枝招展的,衣服上一大圈兒亮片,特騷包。對面一個光頭青年,眉毛特粗,乍一看像剃了頭的蠟筆小新。
蠟筆小新投資人是個富二代,不是吃爹坑爹的那種,年少有為的那種。三十出頭的年紀,自己開了幾間文化公司,現在想投資新電影。
他們想拍時下還算流行的勵志題材,頹廢青年轉型什麼什麼的,小導演把我在《夜哭》裡面一臉匪氣打砸搶、監獄裡獰笑著把牙刷柄插進龍套乙手掌心的片段給投資人看,再往我本人一攤手,“你看,他現在完全是五好青年,多溫和,多純良,反差多大。”
媽的說得老子跟脫了狼皮的小羊羔一樣。
我們吃了一頓和諧愉悅的晚餐,大部分是導演跟他在談,偶爾再問一問我的意見,聊了有差不多兩個鐘頭,最後站起來相見恨晚地互相握了握手,投資人走了。
這人喜怒不形於色,聊了這麼久我都沒看出他有沒有興趣。
小導演倒是很興奮,跟我說,“行!我們先就這麼給他個大綱看看。我回去先寫,有問題我找你。”
“你……不找別的編劇?”
“不了,”他搖頭說,“人多也有人多的壞處,這次我想我們自己搞。”
我挺意外,我們才見過三次面,之前就主演問題溝通了幾次電話,然後就變成“我們”了。
“小電影有小電影的好處,”導演笑嘻嘻地說,“小陸哥,時間還早,去酒吧?”
我看了看手機,“抱歉,今晚我有點事,改天吧。你隨時CALL我。”
我到劇院的時候都快九點了。唐曉那個劇早完了。空蕩蕩的劇場,有個工作人員在掃地。我看了看門口的牌子,市裡青年劇團自編的現代劇,叫什麼《打死那個胖子》。
我沒在街上見過這個劇的宣傳,還放在週四六點這種檔期,看來也不是什麼大製作。不過還是挺意外唐曉一個非科班出生的學生能進這個劇。
我在劇院周圍轉了一圈,問了工作人員下一場在什麼時候,就走了。
下一場時間還好一點,在週五晚上。不過是兩週之後,不知道他們怎麼排的期。
這中間唐曉都沒跟我打過電話,也沒再邀請過我。
雖然我之前沒告訴他我電話號碼,也不讓佩佩告訴他,但是上次我已經打給他了。
週五的晚上,我穿著舊運動衫、耐踩的灰運動鞋,擠在公車上想,這小子不至於吧,真生氣了?
他媽的小雞肚腸,比小丫頭還難伺候。
進了劇場,人出乎意料的多,我是兩週前自己買的票,非常靠邊的位置。開場之前有些演員在臺上走來走去地試位置,我到處張望著唐曉在哪兒,愣是沒看見他。
一開場就出來兩個胖子,一個矮個兒,一個高個兒,狹路相逢擠成一團,然後滾來滾去地鬥毆,觀眾笑得東倒西歪。
我也跟著笑,從頭笑到尾。這就一出兩個胖子的奮鬥史。從互相競爭到互相勉勵到攜手並進再到兄弟反目。
後來他們都成了瘦子,卻再也回不去從前。厚厚的脂肪不會阻隔情義,瘦瘦的人心會。
中間出了不少配角,我努力維持優雅的姿勢往前探望,始終沒認出誰是唐曉。
出了劇場我還皺著眉頭直回憶,總不可能是那在麥克風後面念開場白的。
我站在工作人員出入必經的門口等他,房間裡面挺熱鬧,聽起來像在慶祝和歡呼,我開了手機看小導演發來的劇本大綱。
直到我被人撞了一下,手機都飛了出去!兩年前買的智慧手機,多值錢的玩意兒!老子反應多快啊,當即一記長腿側踢,用腳尖把手機勾了回來,伸手接住!
路過的幾個演員小姑娘都鼓掌了。
我整了整衣服,要去瞪視撞人者。結果又是唐曉那個室內都要戴著帽子不看路人的熊貨。
他看起來像剛卸了妝,臉上頭髮上還溼漉漉的沾著一些水珠。臉頰肉嘟嘟的,面板光潔,下巴上有顆發白的青春痘。
我有點強迫症,看到那種長熟的青春痘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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