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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逼得急了,他就開始發抖,一個勁兒憋氣。
我媽以為他啞巴呢,我跟她解釋過唐曉小時候的事情之後,她看唐曉的眼神就充滿了同情憐愛,稱呼也從“小唐”變成了“糖糖”。
小糖糖天天晚上擠在老子旁邊蹭著睡覺,他媽的除了打呼嚕有聲音,連做夢都不肯嘟噥出半句。
老子愁死了,準備回去帶他看看心理醫生。
我在醫院躺了兩個多星期才被放出來,楚復旦在電話裡奄奄一息,看樣子是要不行了,我恢復得不錯,尚能直立行走,於是決定看在他放我差不多一個月大假的份上,十分有義氣地趕回去救助他。
我媽來機場送我,並且帶來我爸的臨別寄語——“哼。”
我媽說,“糖糖你放心,你叔叔就是彆扭,其實挺喜歡你,你們回去好好過日子。糖糖你別有壓力,開開心心的,能說話了跟阿姨打個電話。糖糖你把這些海產品帶回去吃,吃完了告訴阿姨說,阿姨再寄給你……”
阿姨,您親生兒子在這邊,您兒子大病初癒,急需母愛,您就顧著安慰媳婦。
趙小丁當天晚上請我跟唐曉吃飯,為我們洗塵接風。這熊玩意兒給我點了一鍋蟹黃豆腐羹,就把他大病初癒的師父丟在一邊,光在那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研究唐曉。
“小糖包,真說不出話了?”
唐曉低頭用兩隻爪子啃小羊排。
“嘖嘖嘖,還戴著新水晶鏈,這不像你風格啊小糖包。你婆婆送的?”
唐曉換了單手啃羊排,另一手夾了一片水煮魚,在茶水杯裡仔細涮了涮,才放進我碗裡。
“我送的。”我幫他說。
趙小丁還不放過他,和尚不急太監急地說,“你再說不出話,怎麼做演員啊?不能只演默劇吧。”
唐曉啃完羊排呼呼地刨飯,仍然是不理他。
我往唐曉腦袋上撫了一把,心裡也挺愁,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週末真要帶他去找個心理醫生。
中途唐曉去上廁所,趙小丁終於注意到他還有個活著的師父,嬉皮笑臉地跟我說,“師父你出櫃那招太絕了,說吐血就吐血!你真是我人生偶像!”
“老子胃出血,你當好玩兒呢。”我罵他。
而且要是真的嚇得唐曉以後一輩子都說不出話,老子才是悔得腸穿肚爛。
“嘿嘿嘿嘿,反正你胃都那樣了,為愛犧牲一下嘛,”趙小丁說,“哎,師父,套套用了沒?”
“……我成天躺在醫院,怎麼用?”
“嘖,病床H多浪漫,真浪費!你趕緊用用啊!戳戳小糖包的前列腺,他就能大聲地喊出嗯嗯啊啊我愛你,連叫‘床帶告白帶失語問題,一併解決!”
“……”
22
我腹誹歸腹誹,其實心裡也有點蠢蠢欲動。病床上天天摟,我跟唐曉卻連吻都沒接過。
唐曉白天累得厲害,晚上倒頭就睡,而我白天睡得厲害,晚上雖然精神不錯,也沒氣力爬起來辦了他。連偷吻……都只敢吻額頭。
這小子更慫,連親都不敢親,好幾次大清早地我裝睡,感覺他鬼鬼祟祟的呼吸都湊到鼻尖上來了——結果就給我掖了掖被子。
我們倆慫得一山更比一山高,要能有什麼進展,簡直要焚香謝佛。
吃完飯後我們站在路邊等計程車,趙小丁跟羊羊羊性福美滿,這個時候就攀著我肩膀向我嘀嘀咕咕、顯擺一番,直誇小羊同學怎麼驍勇善戰怎麼筋骨強健,怎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怎麼嘿一聲就能端起火車便當再玩一圈螺旋槳。
我聽得噗噗直笑,眼睛卻瞧著遠遠站在路邊的唐曉。初夏時節,晚風帶著微涼,吹起他一腦袋亂毛,他低頭輕輕摳摸著水晶鏈子,時不時偷偷抬眼看我們一下。
我衝他笑笑,他猛地又把腦袋垂下去。
終於等來了第一輛計程車,趙小丁跟我們不同路,因此先單獨上去。他口上那個段子還沒說完,都進了車還要戀戀不捨地回頭扯著我。唐曉突然大跨步走近,把趙小丁往裡面一塞,碰地關了車門!
趙小丁在車窗裡面瞪大眼睛,司機一轟油門,趙小丁被迫離走,聲音大老遠還從車窗裡傳出來,“小糖包你熊玩意兒!你就盼著我走呢吧你!你給我記住……”
艾瑪,我險些破功地大笑出聲,唐曉平時在我面前慫慣了,我都忘記了剛認識的時候他拽得這二五八六的熊樣子。趙小丁剛才一個勁兒往我身上貼來貼去,這小子一直在那裡悶頭摳鏈子吃味呢。
唐曉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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