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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模糊,他才隱約看到不遠處突然出現的光亮。
而許濂成拉開自家冷藏室的門,第一眼看見角落裡狼狽不堪的小身影時,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不敢向前邁一步。
砷中毒——傳說中的砒霜。
護士給許沐洗胃的時候許濂成在一邊兒哭得眼淚鼻涕可哪兒都是,真的,他嚇壞了,多怕許沐就那麼再也醒不過來。
直到後來徹底清除了胃裡的毒物,許濂成抱著仍舊昏迷的許沐說什麼都不肯鬆手,眼裡卻是一閃即逝的狠戾。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小演員主動承認的。
本來吧她算盤打得可響了,沒人知道許沐是自己接走的,連勒索信都準備好了,只等著時候一到把許沐隨便往哪兒一扔就當綁匪給撕票了。當然,信寄出去之前她得把許沐看好了,於是琢磨一圈下來丫自作聰明地把人丟到人家冷藏室裡了。
可巧了,正趕上當天許濂成回來跟丫求婚,那會兒的許濂成也不過三十歲出頭,一肚子花花腸子,情場上的事更是易如反掌花樣百出,加之雄厚的財力,一顆鑽戒幾句情話,小演員那點兒少得可憐的人性竟然就這麼被衝了出來,腦袋一熱就地交待了。
嘿,夠烏龍吧,但沒轍,它就是發生了。
於是,許濂成突然醒了。
那之後不久就傳出小演員服毒自殺的訊息,恩,自殺,別懷疑其他了,沒用。
許濂成呢,無論再怎麼私生活混亂也沒往家裡邊帶過一個女的,誇張點兒說連只雌的動物都沒有,實在空虛寂寞的時候買過倆公王八回來,完了養幾天還互掐掐死了一隻,嘖嘖。
他就特想大手一揮把許沐這段回憶給徹底抹乾淨了,只可惜憑他的實力在娛樂圈想雪藏一個人很簡單,埋一段回憶的話真心太難,他能做的,僅僅是儘量不讓許沐想起來。
至於許沐,說實話這事對他影響絕對不小,起碼連著兩個多月丫睡覺都不帶消停的,最常乾的事兒就是半夜三更抱著小枕頭站許濂成門口往裡張望,只是許濂成三天兩頭的跟外面忙事業,最後實在沒轍了只得把顧小佛爺給請了過來,別說,效果不賴,起碼比家裡三兩成行的保鏢傭人靠譜多了。
而顧驍出乎意料地竟然什麼都沒問過許沐,許沐也就沒好意思說——當然,許沐之所以選擇瞞著顧驍的理由其實特別……單純,真不是他有多隱忍多內斂,一九歲的小屁孩兒懂個屁隱忍內斂啊,關鍵是吧,他怕顧驍笑話他。
說到底,因為貪吃糖葫蘆差點兒翹辮子的事兒哪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不是?
所以儘管許沐當時擠破腦袋都想讓顧驍知道自己多害怕多疼,偏偏,臉漲得通紅丫也蹦不出一個字,時間一長,倒也沒那麼想說了。
只可惜他至今為止仍舊不曉得的是,人家顧驍早在事發第二天就磨得顧老爺子全盤托出毫無保留了。
更不知道的是,顧驍第一次親的人,真心不是關玥。
可能連顧驍自己都忘了,某個許沐臉色發白抖成一團兒的晚上,是他迷迷糊糊學著兒歌裡的情節用一個吻解決一切的。
哼,哼哼。
62.不在戀愛中腹黑,就在戀愛中炮灰
捕捉到許沐目光裡的震驚、不安、茫然,聞家姍倒沒再繼續說什麼,只緊抿著嘴唇,將許沐瞬息萬變的臉色盡收眼底。
許沐卻忽然不知道此時此刻該以哪種心情面對聞家姍,於是習慣性地繞開對方打算離開,他這會兒的腦子的確有點兒亂,有點兒暈,得找一沒人的地兒好好琢磨琢磨。
不過依前車之鑑,許狐狸的女人……估計哪個都不能是一般省油的燈,老子井水不犯河水總沒錯吧?呦,別鄙視了,爺扮縮頭王八的例子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
可惜,沒人聽見許小夥心裡頭的碎碎念,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丫現在註定連縮頭王八都當不成了。
聞家銘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火急火燎地往回趕,他就怕許沐醒過來偷著溜了,特地把聞家姍給搬了過來。
“許沐,”見許沐要離開,聞家姍也沒阻攔,坐在椅子上依舊面不改色,嘮家常似的開口:“任何事都是有底線的,執著是沒錯,但你如果打著執著的幌子去心安理得的傷害世上最疼你護你的那個人,那你就是傻子,最後頭破血流也不值得人同情的傻子。記住,男人有擔當才有資格談追求,否則你什麼都不是,小丑而已。”
“——還是你覺得,你做出的犧牲有誰記在心上了?或者說,誰知道了?”哼笑一聲,聞家姍似乎猜到了許沐接下來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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