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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看見他跟顧驍是在酒吧裡,想到當時兩人還算樂觀的氣氛,聞家銘不知道此時此刻發生了什麼,但他確信肯定是和顧驍有關,於是緊抿著嘴,盯著許沐微紅的臉失神兩秒,卻突然眼一眯,伸出手。
……果然,丫在發燒。
也難怪,任是誰這麼折騰也夠嗆了。
“你不要命了?”
說著,聞家銘沒再猶豫,彎腰去扯許沐,想將人拉起來。
“別碰我,×。”
許沐迷迷糊糊地罵了一句,倒是自個兒晃悠著總算站起來了,揮揮手就要離開。
儘管有疑問,但聞家銘心裡知道就算問了對方也不見得能說,乾脆不再開口,拎起人大步往車裡走,沒怎麼費力就給硬塞了進去。
許沐是真心累了,加之發燒,再掙扎吧力氣能有多大一點兒?
於是上了車小夥兒也不瞎掰扯了,安安靜靜窩在後座,他就覺著腦瓜殼跟要裂開似的,剛才一直在外面也沒什麼,這會兒舒坦了反倒渾身難受起來。
聞家銘呢,面無表情地繼續開車,時不時從鏡子裡看他一眼。
許沐不知道聞家銘要帶他上哪兒去,也沒心情問,反正去哪兒都一樣。可是他還真就沒想到的是,姓聞的竟然把自己直接拐進了他家!
忘了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總之醒過來的時候許沐望著陌生的房間一陣發怔,起初以為是哪家酒店,幾乎瞬間聯想到自己那點不知還算不算是貞操的貞操,被子下的手趕緊往身上摸了摸,心頓時涼半截,一個扎猛坐起來。
“醒了?”
“我×!”
右手邊冷不丁響起的聲音嚇許沐一激靈,條件反射地重新拉起被子,扭頭滿眼警惕。
“……你誰?”
竟然是個女人,四十歲左右,長髮綰成一個髮髻,下巴削尖,目光凌厲,乾淨利落的模樣讓人沒理由生出一股子敬畏。
嘖嘖,女版聞家銘是麼?
女人沒回答,起身往外走:“衣服在左手邊第一個櫃門裡,自己隨便穿,你的被送去幹洗了。”
許沐這才想起自己昨天跟地上坐了半個多小時,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些,轉身下床,急忙翻找衣服穿上。
不太合身,丫將就穿吧,總比不穿強。
於是等總算能出來見人了,許沐稍微鬆口氣,小腦袋轉了一圈,仔細打量起這間臥室。
“把這個吃了,家銘說你醒來必須吃。”
許沐猛地回頭:“……聞家銘?”
“我是聞家姍,他姐姐。”
女人將手裡的粥放到許沐跟前,終於解釋道。
許沐下意識嚥了口唾沫,怪不得,一樣的冰塊兒臉。
而小夥兒的確是餓了,這會兒都中午了,將近兩天沒吃飯肚裡空得跟什麼似的,也沒覺得不自在,抄起碗一頓狼吞虎嚥。
聞家姍眼看他吃個底兒朝天,嘴唇微抿:“許沐,你是第一個被他帶回家的人。”
“咕咚”一聲,嚥下最後一口粥,許沐直愣愣地瞪著眼前的人,不明白她突然說這話的意思。
“以前怎麼放縱都不見他帶人回來,更別說叫我過來幫忙照顧,換句話說,沒見他這麼重視過誰。”
“……”許沐隱約明白了,合著丫是在替聞家銘扯紅繩兒來著?
而一眼看出許沐的心思,聞家姍目光冷了冷:“你們的事我沒打算插手,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別傷害我弟弟。”
得,許沐一聽這話差點背過氣兒去,老子前段日子好懸沒讓丫給強暴了你弟的誰傷害誰啊?他媽的,果然姐弟倆全一個德行,說話都跟放冷箭似的不招人待見!
“另外,”坐下來,聞家姍抬頭看著許沐,“鬧夠了就回去看看,你爸病了。”
心下一凜,許沐滿臉震驚:“什麼?”
聞家姍依舊一臉鎮定:“有些事早就該跟你說,可你爸擔心你想起什麼一直捨不得讓你知道,而我卻覺得你有必要明白——比如,我們的關係。”
61.糖葫蘆味兒的童年陰影
情婦。登了記的情婦。
這是聞家姍對自己和許濂成關係的簡潔概括。言外之意,自己只是情婦,唯一的區別是登了記罷了。
得,得虧許沐早就喝光了粥,不然這一口噴在聞家姍臉上氣氛豈不是好尷尬。
自然,此刻的氣氛也著實好不到哪兒去。
說不震驚絕對是不可能的,試想一下前一秒還是你追隨者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