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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沐從前一天開始就什麼都沒吃,胃裡邊兒空得都能裝下一座城了,現在他媽可好了,被倆人渣這麼一頓折騰,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兒疼來著,就覺得渾身都跟被火車碾過似的,還是沒完沒了的碾,×,比他媽臥軌都兇殘。
最後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等那兩個警員終於折騰累了出去的時候,許沐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佝僂在牆角躺了一夜。
而眼下外邊兒的天都亮了,隱約好像聽見門外有什麼響動,心裡莫名其妙一緊,許沐咬咬牙,總算是跟地上坐了起來。
許沐怕疼,這是打小就有的毛病,二十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也從來沒因為年齡的關係而有一丁點兒長進,作為一個男人來講其實是件挺不爺們兒的事兒。可這真心不是矯情,這在醫學上講叫痛覺神經敏感,不是僅憑意志就能改變得了的,換句話講,叫不可抗力。
然而就是這麼一不可抗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許沐漸漸發現自個兒似乎也沒那麼在乎了,倒不是覺著不疼了,而是疼不到心裡邊兒去了。
蹭了蹭嘴巴周圍已經乾涸的鼻血,許沐擰著臉對自個兒此刻之所以會有的現狀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欠收拾,他媽的。
然後一扭頭,忽然聽見門鎖傳來一陣響動,小夥兒咧了下嘴,正想著那倆人也太他孃的愛崗敬業了天一亮就來繼續履行人民公僕不可侵犯的神聖義務職責,結果門一開,小夥兒傻眼了,最先進來的竟然是一隻鞋。
注意,是鞋,不是腳。再具體點兒說吧,是門被踹開的同時飛進來了一隻鞋,拖鞋。
“×!”一聲低罵,顧驍一溜煙地衝進來跟桌子底下撿回拖鞋重新穿在腳上,回頭滿臉窩火,“許沐在哪兒呢——”
目光正好對上牆根兒底下某隻投過來的視線,顧驍一怔,腦子沒清醒腿先衝了上去。
捏著許沐的下巴,小同志翻過來擰過去地打量好幾遍,末了不太確信似的小聲問了一嗓子:“……許沐?”
而許沐整張臉都腫了,一身的大腳印子,就灰頭土臉地靠在牆角巴巴地望著眼前這人,動了動嘴,卻沒吭聲。他還震驚著呢,想不通姓顧的怎麼就真的跟個傳說似的突然冒了出來,然後更丟人現眼的是吧,十一月的天丫就穿了一破背心跟一騷包的花褲衩,腳上蹬了雙橙黃的沙灘鞋,乍一看不定以為丫是跟哪個貧民窟裡跑出來的。
不過丟人歸丟人,估計顧驍這會兒也顧及不上自個兒到底什麼形象了,小同志正準備發威呢。
心裡邊兒默罵了一句,顧驍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疼,以前怎麼早沒發現許沐他媽的這麼招人心疼呢!
“……誰打的?”
回過頭,顧驍紅著眼睛問剛才帶自個兒過來的老刑警。
“不、不清楚,我查查昨天是誰……”
結果還不等老刑警把話說完呢,身後的門再次被開啟了,趕巧兒,雖然另一個不知道哪兒去了,但眼前這可不就是昨天往許沐脖子裡抖落菸灰的混蛋警員麼。
那警員一進來也是一愣,看了看顧驍:“你什麼人?怎麼進——”
老刑警剛要搭話,顧驍卻“騰”地站了起來:“許沐是你動的手?”
“……”可能是顧賤人的臉色實在血腥,那警員條件反射地猶豫了一下,瞄了眼旁邊直擦汗的老刑警,似乎猜到了眼前這人的來頭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卻習性使然,仍強作鎮定地咳了兩聲,心裡琢磨著諒對方再囂張也不敢貿然在警察局動手。於是冷哼著,一臉不屑地瞥了瞥顧驍,“我們都是秉公辦事,而且他公然襲警,過程已經被攝像——”
“襲警……”
顧驍忽然唸叨著打斷對方公式化的解釋,抓了抓頭髮,“襲警啊……”
話音未落,小同志冷不丁轉過身,一個飛腿掃了過去破口大罵:“我他媽的×你大爺!”
眼瞅著那警員一屁股摔出去好幾米,顧驍習慣性地挽了把袖子——挽到半截的時候發現自個兒就他媽穿了一背心哪兒來的袖子可挽,於是面不改色地提了提大花褲衩:“襲警?老子今兒讓你見識見識到底什麼叫襲警!×!”
老刑警一看大事不好啊,趕緊出去找人了,開玩笑,看顧驍的架勢就知道丫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蹬出那一腳,眼下除非自個兒瘋了才他媽敢硬碰硬上去阻攔。
再說顧驍,由於剛才實在是用力過猛,腳沒上去拖鞋先飛了過去,那悲催的警員先是讓拖鞋迎面拍了一遭然後又被顧驍一腳蹬在臉上,此刻坐在地上滿腦子的北斗七星,不過丫到底是警校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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