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記這事兒!”
“……”
“×,”許沐炸了,“還不起來?”
可來回拱了拱,顧驍抬起頭,臉上全都是細密的汗:“疼……起不來了,你讓我緩一會兒……”
許沐皺皺眉,下意識摸上顧驍肋骨:“叫林哥過來?”
顧驍大口喘著氣,搖搖頭:“別,一會兒就好。”
……他瘋了才會給自個兒找一大瓦燈泡來暖場。
於是許沐就偏偏頭,真的一動不再動。
顧驍呢,下巴蹭著許沐脖頸,熱氣噴在許沐微微泛紅的耳朵上,同樣一聲不吭。
難得的,兩個人各自懷著心事,就這麼相對沉默地呆了十幾分鍾。
十幾分鍾,足夠一個人冷靜下來,然後想清楚,自己此刻要的是什麼。
“許沐,”顧驍閉著眼睛,突然開口,“你怎麼想的其實都在你臉上擺著呢,你瞞不了我。”
許沐沒出聲,卻繃緊了一根神經。
“別裝了,你他媽累不累?”
顧驍緊接著又一句話,卸了許沐兩個多月的偽裝。
他說:“我今兒個就問你,要是當時被馮禹做了的那個是我,你還要不要我?”
許沐猛地張嘴,雙手緊握成拳,眼眶通紅。
顧驍就撐起身,臉色一變:“你說說,你他媽多大歲數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抽菸,你還學會抽菸了是吧?老子抽菸那會兒是誰捏著鼻子一臉嫌棄來著?告訴你,以後再讓我知道你丫拿煙來消遣自個兒信不信我一嘴巴抽死你?”
“看什麼看?不服單挑!×,老子早他媽想罵你了!你他媽是不是覺著自個兒特酷啊?表面上裝得人五人六的好像早他媽忘得乾乾淨淨了,其實一扭臉兒背地裡連覺都睡不踏實!怎麼著?長本事了是吧?你他媽別介呀,禍害自個兒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你說出來給老子也添點兒賭!”
許沐臉色發白,誰讓顧驍罵得沒錯呢,他的確是從頭到尾一直跟那兒裝,裝得差點連他自個兒都他媽相信自個兒早就放下了一干人一干事。
可這種想法說到底也就是一豆腐渣工程,牽一線動全身,打他意識到自個兒放不下顧驍的那一刻起就全線崩塌了。他忘不了馮禹跟他做過的事,這輩子都忘不了,就算他是個爺們兒,就算他是個gay,可他希望跟自個兒發生關係的人是顧驍,他媽的只能是顧驍!
這些話他說不出口,卻又在乎得要死。說實話,他也不樂意自個兒像個娘們兒似的鑽牛角尖,一哭二鬧三上吊,緊攥著節操不撒手。但是怪了,每次面對顧驍的時候,他就是控制不了,控制不了地覺著自個兒忒他媽噁心!
所以他往死裡裝,裝自個兒什麼都不要,裝得像那麼回事一樣。
而顧驍,今兒好像吃了嗆藥似的,偏偏三言兩語就戳破了他。
“讓瘋狗咬一口怎麼了?怎麼了?你他媽現在什麼德行啊你?至於你這麼作踐自個兒麼?你是不是以為老子能同情你?呸!告兒你,你他媽要再敢這麼矯情兮兮的拿老子真心不當回事兒——”
說到這兒停了停,顧驍眼珠兒一轉:“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擱大街上找條瘋狗咬自個兒一口!看你他媽要不要!×,你丫敢不要試試!”
說完,顧驍撇著嘴,眯眼瞧許沐。
他今兒鐵了心必須得把話說開了,必須讓許沐打馮禹的陰影裡走出來,許沐是他的,就算是陰影也只有他才能給,其他的,全他媽是路人,路人。
結果許沐白著臉,嘴唇抖了半天,一個字沒抖出來不說,還故技重施地抬手遮住了眼睛。
“嘿,你老擋什麼擋啊?”顧驍不樂意了,撇著嘴就去掰扯。
而掰扯來掰扯去,眼看就要得逞了,沒想到許沐突然抬手,趁其不備地勾過對方的腦袋——
顧驍“嗚嗷”一聲慘叫:“我是傷患!傷患!你他媽屬狗的吧怎麼就知道咬人呢!”
許沐不吭聲,咬住顧驍的肩膀說什麼都不鬆口。
顧驍大嗓門兒使勁嚷嚷,卻也不真的躲。
於是許沐“吧嗒吧嗒”掉了十多分鐘的眼淚兒,攢了兩個來月的眼淚兒,連帶著鼻涕一齊往顧驍脖領裡灌,而顧驍就摸著許沐的腦袋,反倒心安了不少。
他還是覺著疼了會哭急了會咬人這才是許沐,甭管爺們兒不爺們兒,總之冷起臉裝無畏那個看著實在太心疼,他接受不了。
——再者說了,哭怎麼了?咬人怎麼了?老子慣的,誰有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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