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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驍卻一愣,沒想到許沐這麼快就偃旗息鼓了,看開始的架勢還以為要耗上一陣子呢,摸了摸下巴,心裡突然空落落的,盯著許沐越走越遠的背影目光發直。
直到許沐快要下臺階的時候,眼一跳,某人終於回過味兒了。
你大爺的,丫到底跟誰學的這股彆扭勁兒啊!想讓老子留下他媽的直說成不成!口是心非的挑釁誰呢?誠實點兒能死是不是!
心裡頭暗罵著,顧驍幾步追了上去:“許沐!”
得,意外來了。
許沐聽見身後腳步聲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拔腿就跑,只可惜動作到底慢了半拍兒,顧驍用力一扯,小夥兒雖然拼命耷拉著腦袋,但溼漉漉的眼角仍舊一覽無餘。
於是,某隻羞澀的二貨就這麼慌里慌張地胡亂一推,另一隻二貨果斷悲劇了。
顧驍呲著牙,就覺得自個兒五臟六腑都快顛簸出來了,比他媽雲霄飛車爽出不知道幾個段位,平時也沒發現這臺階有多長啊,敢情橫著走跟豎著走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你妹的要不要這麼山路十八彎啊!
終於接觸到平地的一剎那小同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感動的,總算踏實了啊。
眼一斜,正好對上天橋底下一老乞丐的視線,呦,這哥們兒淡定的呀,波瀾不驚的眸子好像在說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般深邃。
而失去意識之前,顧驍望著跌跌撞撞跑下來的身影,嘴角一咧,×,幸虧砸下來的是老子!
44.馮禹(上)
顧驍長這麼大總共住過兩次醫院。第一次,因為打架護著許沐被人一記悶棍腦袋開瓢,第二次,從天橋上被許沐推下來腦袋磕在臺階上,又一次開瓢。
簡而言之,罪魁禍首都是許沐。
倚在病床上,顧驍老佛爺似的一抬眼:“渴了。”
其實他身上哪兒都沒摔壞,頂多擦破了點兒皮,小同志骨頭硬著呢,後腦勺縫了兩針一睜眼又生龍活虎了,咔吧咔吧嚼著蘋果,瞥著旁邊兒一臉內疚的許沐不懷好意。
許沐就低著頭,也沒瞧見他啃得水亮亮的下巴,以為這貨真渴了,起身去外面接了杯水回來。
“有吸管兒沒?腦瓜殼兒疼,不方便仰頭,嘖嘖,真他媽疼。”顧驍吧唧著嘴,胳膊一甩,將蘋果核扔了出去。
許沐木訥地走到門口,摸上門框子的時候卻猛地一轉身,盯著顧驍咧到耳朵根兒的嘴角目光發狠,真想一杯熱水潑死丫個落井下石的禍害!
“嘿嘿嘿~”呲著牙笑完,顧驍招了招手,“回來吧,寡人又不渴了。”
許沐感冒還沒痊癒,這會兒仍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病怏怏狀態,一直折騰他吧顧驍還真有點兒過意不去。何況一醒過來就聽說了某人揹著自己橫穿馬路差點兒被車碾的二缺行為——當然,某人的小身板兒到底是怎麼扛起自己這片天的還有待進一步追究,但顧驍心裡多少都是有些得意:看吧,關鍵時刻慫孩子其實還是挺緊張老子的。
顯然,有那麼一瞬間,顧小同志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摔下去的。
深吸口氣兒,許沐繃著臉坐下來:“剛兒給關玥打電話了,估計一會兒就過來,那個……”
猶豫了一下,許沐捏起床邊兒一坨東西:“你西裝刮破了。”
“……×,”顧驍瞪了瞪眼睛,急忙搶過來,一邊往被子底下塞一邊唸叨著,“千萬別讓你嫂子知道……”
話音未落病房門就被推開了,許沐正琢磨著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呢,一扭頭冷汗都下來了,你大爺的,段小婉。
“嘿!真躺了?我還以為關玥逗我玩兒呢!”幾步躥到顧驍跟前,段小婉樂得嘴都合不上了,“說說,怎麼從橋上跳下來的?”
顧驍抬手推開近在咫尺的巴掌臉兒:“一邊兒歇著去,還跳橋,電視劇看多了吧!——呦?馮禹。”
點點頭,對方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站在段小婉身後,笑容謙和。
而許沐剛看見他的時候其實挺詫異的,雖說上次聚會上聊得蠻歡樂吧,但他真沒覺著還能有再次碰面的機會,段小婉換男人的頻率跟顧驍的嘴賤程度有一拼——真心沒下限。
所以許沐越看越確信馮禹這人不一般,從頭到腳無不充滿了神秘色彩,想起一直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剛要開口,段小婉就俯身湊過來。
倆人距離近得睫毛都快掃到一起去了,無視許沐的不自在,段小婉伸出手,亮閃閃的長指甲輕輕一刮對方的臉:“去,下手夠狠啊,你倆到底誰家暴的誰呀?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