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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的趕巧了,×,怕什麼來什麼。
聞家銘就站在許沐身後,探尋地打量著面前氣氛微妙的兩個人,他只是來看個朋友,真沒想到會遇見許沐和顧驍。
所以如果非要形容一下此時此刻的尷尬局面,恩哼,凌亂。
顧驍首當其衝。
況且人要是一不淡定的話吧,就很容易說出或者做出傻缺又犯二的行為。
“腿沒事了?”聞家銘問許沐。
“……恩,”許沐答應著,朝顧驍看了看,“咱們走吧。”
顧驍不高興地抿抿嘴,陰沉著臉,總覺得自個兒不能讓姓聞的給比下去,猛地眼前一亮,小同志轉身就蹲了下來:“許沐。”
差點兒一腳蹬上去,許沐及時止步,瞠目結舌地看著地上的人:“你幹嘛?”
“你腿還沒好,剛兒換藥的時候我看見了。”故意加重後面一句話的語氣,顧驍餘光瞥了眼聞家銘,美得心花怒放。
同時,心花怒放的還有另一個二貨。
“滾!別拿老子當女人!”喜滋滋地罵著,許沐禁不住嘴角上揚,先前的陰霾竟奇蹟般地一掃而光。
呦,其實這貨是人妻吧。
49.同志是一種“病”
“關玥呢?”回了公寓,許沐掃視一圈兒,詫異地問。
顧驍挑挑眉,他是出門之後才接到關玥的電話,一邊脫外套一邊答著:“公司臨時有事——嘖嘖,最近真夠忙的。”
關玥在一家時尚雜誌社做策劃,這段時間主題活動似乎特別多,經常晚上不在家。
許沐沒再說話,沉默著進了洗手間,擠好牙膏,盯著鏡子邊緣不知所云的圖案,目光發怔。
其實小夥兒本來心情不錯,只是回來的路上聽著顧驍絮絮叨叨的數落——身為同志要潔身自愛呀,不要隨便勾三搭四呀,要交友慎重呀,不要破壞別人家庭和睦呀……於是不可避免地,許沐想起白天顧老爺子的話,忽然覺得吧,自己好像真是越來越貪心了,明明一開始就決定好了,要麼坦白要麼觀望,如今倒好,自從莫名其妙的出櫃之後就一直不能保持鎮定,總是隱約期待什麼,又害怕什麼,而捫心自問,顧驍憑什麼一定要對自己有所回應?
意識到這一點,許沐無精打采地咬著牙刷,情緒格外低落。
漱完口,習慣性地掃了眼鏡子,結果這一瞥可真夠刺激的,腿一抖,驚出一脊樑骨的冷汗。
條件反射地轉過身,果不其然,迎面對上一張呲牙咧嘴的猙獰面孔,小夥兒腦袋“嗡”地一下,頓時彈出去老遠,撞得身後一堆瓶瓶罐罐噼裡啪啦往下掉,他也顧不上收拾,噤著鼻子眼淚都快嚇出來了。
……×你大爺,姓顧的丫真是無聊到了家!
等終於看清掛在牆上的東西,許沐長出一口氣,同時心底對顧賤人的鄙夷再次上升到一個新的層面。
“怎麼回事兒?你又作什麼么蛾子呢?”
顧驍擰著臉推開門,正好看見許沐緊貼著牆壁,腳邊一堆碎玻璃瓶子,滿屋子的香水味兒。
打了個噴嚏,許沐指了指牆上造型詭異的人臉面具,氣急敗壞:“你腦子有病吧?”
顧驍一愣,眨巴著眼睛來回打量半天,總算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抖著肩膀一邊樂一邊邁過去摘下來:“慫膽兒吧你,這是我同事跟外地帶回來的紀念品,人家一搞藝術的,眼光獨特著呢——”
說著,手一拽,兩串手紙就這麼從面具的鼻孔下面被扯了出來,顧驍嘿嘿一笑:“有意思吧?”
許沐滿腦袋黑線,你妹的鬧了半天這破玩意兒竟然是一手紙盒!都他媽什麼奇葩同事啊!
重新掛回牆上,顧驍剛要轉身,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面色一滯湊過來:“許沐。”
“恩?”
“……”
出乎意料地,臉皮厚度堪比城牆的某人居然猶豫了,話到嘴邊支吾了半天,到底沒敢正眼看許沐,吞吞吐吐地問了句:“你……還喜不喜歡關玥了?”
哼哼,這話問得真心挺渣的。
可其實呢,顧驍早就忘了還有這麼一茬。關鍵是今晚的狀況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個兒除了忙著跟關玥膩歪之外也沒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兒吧,怎麼許沐就一臉苦大仇深地跑gay吧找樂子去了呢,思來想去,小同志理所當然地聯想起自個兒曾經對許沐的隨口質疑,何況當時對方也的確沒表示否認,於是現在回想起來,此種可能性似乎相當的大。
緊張地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