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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地一聲合上車門,聞家銘眼神一掃,等得不耐煩的司機立刻接旨,腳踩油門兒麻溜兒地遁了。
“丫沒完了——嘶~是吧?”許沐眼看著計程車從跟前飄走,猛地回過頭,肩膀一端,炸了。可這一炸不要緊,牽得半邊兒臉直抽抽,話沒說完就疼得呲牙咧嘴了,頓時氣勢上輸了一大截。
而聞家銘看著他吸氣之餘依舊不忘對自己橫眉冷對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嘆口氣:“你跟我過來。”
打了個激靈,許沐忽然想起上次在酒吧差點兒被這人辦了的畫面,一臉警覺,說什麼都不動彈一步,特別想把自己當顆小樹苗就地扎個根兒埋在土裡。
可惜轉念又一想,小夥兒不樂意了,他孃的老子也是一爺們兒!爺們兒!
聞家銘看他壯士斷腕的臉色就明白他在想什麼,轉身朝停車場裡走,不出所料,只猶豫幾秒許沐就跟了過去。
等聞家銘停了車,許沐以為終於要進入正題了,習慣性地坐直身子,等著對方先開口。
沒想到聞家銘卻突然推門走下去,話也沒留一句,就那麼消失在許沐的視線裡。
由於隔了一條街許沐也沒看清他去了哪兒,心裡正琢磨著走還是不走呢,結果五分鐘不到那人又回來了。
“×!你幹嘛?”
見聞家銘直接坐進後座,許沐條件反射地彈出老遠,緊貼著車門脫口問道。
聞家銘呢,也沒搭理他,手一攤,撕開盒子的包裝,捏出一隻不大的瓶子。擰開瓶蓋兒,車裡立刻充斥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
許沐愣愣地看著他抽出兩根棉籤,沾了些瓶子裡的東西,抬頭:“別動。”
一邊說著,聞家銘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按上許沐比剛才更腫了一些的左臉,小心地畫著圈兒。
涼涼的,薄荷膏有止疼的作用,許沐木訥地看著聞家銘在自己臉上塗抹,連驚訝帶驚嚇,一動也不動,乖順得像只貓。
當然,假象,都是假象。
下一刻,心裡一陣說不出的窩火,許沐煩躁地偏了偏頭,皺眉瞪向聞家銘:“你什麼意思?”
38.路人?(下)
手停在半空,聞家銘緊盯著許沐的眼睛:“我一直沒問過你辭職的原因。”
許沐一愣,隨即黑了臉,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你心裡清楚。”
沒想到聞家銘卻哼笑一聲,收回手,嘴角微挑:“幼稚。”
“……”許沐顯然沒料到對方會說出這樣兩個字,被堵得多少有些失神,眼裡帶著茫然,一時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聞家銘也沒打算等他開口:“說說看,你想用辭職證明什麼?和我撇清關係?還是擺明立場?或者擔心我對你再做什麼?”
“……你好像從來沒真正明白我的意思,我說過,我喜歡你,無論你辭職與否只要你活著,我就可以找到你,而你除了丟掉一份工作,欠人一筆違約金,被揭穿心事,和家裡反目,你覺得你改變什麼了?”
嘖嘖,犀利的表白。
而許沐似乎是第一次見到聞家銘和自己以自然段為單位講話,還真有點兒受寵若驚,不過很明顯,詫異之餘更多的卻是慌亂。
沒注意對方到底是怎麼知道了這些事情,許沐轉身就要下車。
“他不適合你。”
動作一僵,剛剛蹭到車門的指尖輕顫,許沐臉色變了變,身後的聲音卻仍在繼續:“你和他都被保護得太好,想法過於簡單。”
得,踩著雷區了。
一扭頭,許沐鼻頭紅了一小圈兒:“你夠了吧?你瞭解顧驍什麼?你知道丫經歷過什麼?被保護得太好?是,你眼裡我倆可不都是不務正業的主兒,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老子辭職就為了自個兒心裡舒坦,你愛怎麼想怎麼想!”
說完,洩氣般地蹬了腳車門,許沐沒再猶豫,手一擰下了車。
看吧,明擺著的護短行徑,一涉及到顧驍連嘴皮子都變得麻利了,心裡邊兒那叫一個不樂意,姓顧的人賤是賤了點兒,可只有老子埋怨的份兒,外人跟著湊什麼熱鬧!
於是腳一著地,小夥兒看都不願多看身後的人一眼,只顧著儘快和其保持距離,加上天又黑,也沒注意停車的位置,腿一伸,嘿,直接磕馬路牙子上了。
慫。
許沐覺得半條腿都快摔折了,實在是發生得太突然,拍在地上足足懵了將近一分鐘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人看著呢,趕緊掙扎著就要起來。
而聞家銘本來正要下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