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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司徒出來之後直接回去。
路上,林遙突然覺得有些疲憊。最近一段時間來發生了很多事,自從許慎死後,他察覺心中某個地方被堵死了,悶悶的不舒服。記得,曾經看過這樣一本書,書裡說“道理永遠是直的,道路永遠是彎的。”這本書到底何時看的,他記不得了,但只在最近才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他明白自己不能消沉的道理,但如何走出事實帶來的陰暗卻不容易。這需要過程,儘管有司徒的鼓勵和扶持,這條路必須由自己走下去才行。
選擇了警察這一職業,不知見過多少死亡現場,有時候他也想過調換崗位,做個整理整理資料的書蟲,那樣的話是不是就會少些令人鬱悶的事?如此頹廢的想法自打認識司徒後就沒了,可最近,不,確切地說是許慎死後不知怎得又冒了出來。
不是他面對罪惡選擇了低頭,也不是因為力不從心,只是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堵在心裡,就好像許久許久未見過晴朗的天一樣沉悶憋屈。
本想借看話劇的機會出來散散心,沒料到竟然遇到那樣的事。
一路胡思亂想,不知不覺便到了家門口。看到門前停放著幾輛車,不由得蹙眉。
家中,霍亮坐在地毯上正與左坤商量半年後去法國的事;衣少安和翟子希在廚房忙活著幫大家做消夜;葉慈和廖江雨一個看書一個看電視,這幾位誰都沒把正牌主人林遙放在眼裡。
還是翟子希乖巧一些,從廚房跑出來不好意思地說:“不請自來了,我擅自用了廚房,想給你們給做點東西吃。”
對翟子希,林遙一向是喜歡的,叮囑他不要太勞累,廚房裡的東西可以隨便使用。繼而,轉向客廳那幾個人,冷下臉來:“你們沒家可回?”
廖江雨扔下遙控器,一臉的苦情,說:“灑家我沒說話的地方,靠,都NND是法國佬躥騰的。”
左坤嘿嘿笑著,搭著霍亮的肩頭,很無賴地說:“就是想吃子希做的東西。我那人太多,不方便;和尚和葉慈家又遠,就你這最合適了。”
林遙氣惱抓起靠墊飛到他臉上,決定不跟地痞蠻纏,轉而推了一把葉慈:“小唐都回家了,你還懶著幹嘛?”
葉慈翻過一頁書,頭也不抬:“去你書房,有事。”
林遙一愣,心裡琢磨有什麼話不好說,偏要單獨談?想必是有關案子的事,要避著少安和子希吧。於是,帶著葉慈去了書房,關好門,把廖江雨和左坤的鬥嘴聲一併關到了外面。
“什麼事?”林遙問道。
葉慈還是沒有多少表情,不知道的會以為他要找林遙的麻煩。他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這樣的舉動暗示了這一次談話需要不少時間。他說:“你知道‘High IQ 少年管教所’嗎?”
這個名字不是第一次聽到,驚訝地看著葉慈:“你是說,司徒曾經呆過的那個地方?”
“對。那裡專門收容不到法定年齡高智商犯罪的少年少女,就在一個月前,也就是醫生失蹤之後,管教所跑了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幾天前,有人給我一張照片。”
說著,他拿出兩張照片來。一張裡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容貌普通,沒什麼特點。第二張,是同一個人,只是這個小姑娘站在一棟樓下,與五十多歲的婦人說話。林遙看著第二張照片驚訝不已,儘管多年未見,他仍然認得母親的容貌。
“你,你怎麼會有,不對,這是誰拍的?”
見林遙真的急了,葉慈才說道:“司徒拜託我找人暗中保護你的家,這是我朋友拍的。這女孩就是從少年管教所跑出去的那個。我想,她應該跟醫生有點關係。”
為什麼這些事司徒隻字未提?林遙在慌亂中覺得氣憤,但又聽葉慈說道:“你的家人現在很安全,當時這個女孩只是跟你母親問路,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至於司徒不肯告訴你的理由,你應該明白。”
“我不明白!”喊了一句,林遙卻又後悔了。他知道不該這麼急躁,也不該對著葉慈發火。他平息一下情緒,道歉:“對不起,我有點亂。”
“看得出。”言罷,葉慈起了身走向門口,經過林遙的身邊,最後說道:“他需要你。”
當林遙返回客廳的時候,司徒已經回來了。他看到葉慈先一步出來,便知道林遙瞭解了情況。他沒有流露出愧疚和歉意,表情嚴肅地看著戀人,說:“舞臺案子我接手了,委託人是王秀,我在衛生間找到的女一號。”
林遙一言不發,抓住司徒再度返回書房。眾人面面相覷,唯有葉慈明白其中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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