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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坐副駕駛的。
施譯沉著一張臉,動了動手腕。他的兩隻手被反剪著綁在身後,跟椅子的靠背固定在一起,雙腿也被跟兩隻椅子腿綁在一起,總之全身五花大綁的跟個五芳齋肉粽子似的。
他低頭研究了下那繩子的走向和綁法……靠,這人還在胸前打了個蝴蝶結!
“崩打量了,死結,解不開的。”那人手上捏了跟不知道哪裡折來的樹枝慢慢走到施譯跟前,蹲下,拿那根樹枝在施譯臉上拍了拍,“小朋友,怕不怕?”
施譯瞪他一眼,別過頭,“怕。”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被關押的地方,留神聽著四周的動靜。很安靜,安靜得不尋常,沒有一點人聲,車聲,甚至連雞犬的叫聲都沒有,看來是在很偏僻的地方。他估摸著這應該是什麼廢棄的工廠車間之類的,旁邊還有上了鏽的機床,沒有天花板,都是鋼筋,縱橫交錯的,很簡陋也很破舊。
“你們要什麼?”他冷靜下來,漆黑的眼珠子盯著那兩個男人。
說不害怕是假的。綁架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是第一次,而且還是高風險作業,說不定就是有來無回。但害怕有什麼用,有時間哭天喊地還不如搞搞清楚自己著了道的原因,說不定還能搞搞交易什麼的。
施譯儘量壓下內心的恐慌,不斷暗示自己,杜唐一定會來救自己,老爺子也不會善罷甘休。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穩住這兩個人。
“喲,老八,你看這小兔崽子還挺有意思,竟然主動跟咱們講條件!”那人扭頭去跟那個叫老八的,也就是在施譯班門口把他騙出來的男人講話,老八轉過來,蹙著眉,“你別多嘴,小心等下挨削!”
那人吃了癟,有些不爽,瞪了施譯一眼,作勢要打他,“兔崽子瞪什麼瞪?再瞪小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施譯乖乖地閉了嘴。看來這兩人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幕後正主還沒來呢。施譯懸著一顆心,心想難道不是來敲詐的?那是為了什麼?難道杜唐其實是個特工,掌握國家機密?敵方窺破了他倆的秘密所以打算拿他要挾讓杜唐投敵叛國?
呸呸呸,什麼亂七八糟的。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人還沒來,那個流裡流氣的又忍不住開口罵道,“老八,咱他孃的不是被人耍了吧?他孃的老子蛋都能孵出鳥來了他都沒來!”
老八一看就是比他更沉穩更心狠手辣的人,自始至終坐在一塊高高的機床上,兩眼警惕地盯著入口,“快了。”正說著呢,手機就想起來,他看了施譯一眼,接起來,“喂?是,已經在了,沒被發現。好的。”
此後三個人又陷入了一片寂靜,流裡流氣男哎了一聲,“老八,咱三人剛好湊一桌鬥地主!來一發?”
施譯差點沒被他給逗笑了。這人有些時候講話的口吻和腦回路還挺像陳又涵的,就是長得略猥瑣了點。不過要是陳又涵知道施譯把他跟這綁匪想一塊兒,估計得吐血。
正在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引擎聲,接著是腳步聲,施譯艱難地扭過頭去,就看到進來了四個人,為首的一個一臉陰鷙,左臉頰上有一道大概一個指節長的刀疤,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他走到施譯身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壓迫感十足,“東西在哪兒?”
施譯仰著頭天真無辜地看著他,“大哥,您在說什麼?什麼東西?”
那領頭的對旁邊微一點頭,老八走上來,對著施譯就是狠狠一個大耳刮子。施譯被他打得連人帶椅子都摔倒在地,狠狠摔出了一米多遠,右臉頰頓時就腫了,嘴角流出血來,鹹鹹的,一股鐵鏽的味道瀰漫在口鼻間。施譯腦袋嗡地一下,一陣的暈,好幾秒後才回過神來。
有人把他扶正,他呸了一聲,吐出嘴裡的學沫,蹙著眉,再開口時口齒有些模糊,“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讓我怎麼回答,您好歹給個提示。”
接著又是一巴掌。
這回被打得簡直是眼冒金星,耳朵裡一直是嗡嗡嗡地像十幾只蒼蠅在飛,施譯被他打的那一瞬間牙齒剛好重重咬上舌尖,痛得他幾乎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領頭的蹲□來,眼裡一點情緒都沒有,“說。”
施譯估計再說自己不知道,就得被打成智障了,乾脆就閉緊了嘴巴,沉默地與那人對視。
誰知那人竟然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非常冰冷,轉瞬即逝,接著他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一隻腳踩上施譯的臉,狠狠往水泥地上碾。施譯重重喘了一下,劇痛讓他沒法思考,他甚至猜下一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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