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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大家都沒有休息好。厲臣自然是因為季合風的剖白，而厲孜和季合木的關係卻不知怎麼也突然僵硬了起來。

也說不清楚是誰先開始疏遠誰，只是的等到意識到的時候，似乎就已經變成了這樣子。

厲臣在前幾日季合風來過之後便找好了房子，據說是和一個大學的孩子合租。

之後季合風又來了幾次，他不知道厲臣的新家，也沒有厲臣新換的手機號碼，只好來找厲孜和季合木。可惜厲孜這次是鐵了心不給，季合木雖然不忍看他哥這麼失魂落魄，卻也不好忤逆。而且他現在被厲孜弄得心一團糟，根本沒心再管他哥的閒事。

厲孜這幾天忙著加班，定時回家的日子少得很，而季合木也接了個案子，這一來兩個人除了晚上特意等他才能見到外，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季合木原本心就有不好的預感，加上厲孜這幾天的不理不睬，刻意避開和他相處，讓他心慌的無以復加。

只能學著厲孜以前堵他那樣，忍著睡意在沙發坐到門外響起鑰匙碰撞聲。

“嗯？！”厲孜開啟燈，看到坐在沙發上幾乎睡著的季合木，嚇得整個人都彈了起來，正撞上了門。後背瞬間一陣撕心的痛楚。厲孜嗚咽一聲，蹲下身子抱緊雙臂，脊背竄過一陣痠痛，讓他站都站不起。

“小孜！怎麼了？疼嗎？”季合木聽到巨響，抬頭剛好看到厲孜痛苦蹲下的動作，心就像是給揪住了似的發緊。

“沒事……”厲孜咬著牙推開季合木，強忍著痛楚曲起身子，想要往浴室走。

“別動！”季合木給他的態度弄得火大，不想見自己就算了，做什麼這麼糟踐自己！也不管再維持什麼溫和的形象，皺著眉就把厲孜抱起來：“都撞成這樣了還不疼？你跟我逞什麼強！”

厲孜還從沒見過季合木動怒的模樣，愣在他懷竟然忘了抵抗。季合木看厲孜傻乎乎的盯著自己，心下一軟，不自覺露出一個苦笑，湊下去親了下他的嘴唇：“別把我排除到你的生命之外，小孜。那樣我會受不了的。”

厲孜一驚，撇過頭不去看季合木，嘴唇也抿了起來。

季合木把他放到床上，見厲孜瑟縮著肩膀就把他翻過來改成趴伏：“別動，我去拿藥酒。”

厲孜看著季合木勉強維持笑意的臉，扁扁嘴：“是你先躲我！”

“……什麼？”季合木不解的看厲孜。

厲孜扭頭，頓了會兒悶悶道：“你前幾日不是不見我嗎？還躲到你哥家。”

“那是！……”季合木起了一個音就不知道要再說點什麼，那是因為生氣才離開的，雖然不排除有想要看厲孜為自己著急的模樣。但是自己真的是被傷心了。

“……是嗎……”季合木無奈的沉下視線，拿著藥酒走回床邊：“我替你上藥。”

然後也不管厲孜的意願就強行扒了他的上衣，用手沾滿了液體抹上去順著脊背重重搓開。

厲孜委屈的咬著嘴唇，季合木的不解釋顯然打擊了他的自尊心。可是後背上帶著力道遊移的手炙熱，直直燙進了心口。

“我知道你喜歡我哥。”厲孜感受著季合木手掌的高溫，說道。

“你哥？”季合木回憶了一下，鬱悶的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當初不是說因為喜歡我哥所以和我交往的嗎？”

“……”好像是的。季合木想起來似乎的確這麼說過。可那並不是他的真正心意。

厲孜見季合木沉默，只當他是預設，心更委屈了，連出口的話都帶上了抱怨：“可是我哥和你哥在一起了！”

季合木眯起眼，剛想說“你不會是打算讓我和你哥在一起你好去追我哥吧？”就被厲孜的下一句話震得失了神。

“可是就算你那麼喜歡我哥，我也……我也喜歡你……”

“喜歡你”三個字簡直就是從唇邊不小心溢位的囈語。季合木生怕自己聽錯，聲音顫抖著問道：“你說你……什麼？”

“……喜歡……”厲孜帶著哭腔，他把頭埋進枕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那我也……唔！”

季合木猛的撲上去抱住厲孜，竟然忘了他背上的傷。他湊到厲孜的耳邊：“我喜歡你！喜歡你！小孜，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怎麼能知道，那許多年見不得光的暗戀，我甚至覺得就算是讓自己抱著這不得回應的愛戀一輩子也無所謂。可是原來你也……

“……騙人！”厲孜哭著去推從身後把自己牢牢鎖在懷的人：“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你不給我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