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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子落楸枰,劍尖星星點點,已砍下二人首級。
“琛……”李煜天劍一擲,上前擁住雲琛。
雲琛一招魚遊淺溪,不著痕跡地從李煜天兩臂之間掙脫而出。李煜天正待一詢原由,雲琛已跪下叩首,正言道:“臣,恭賀聖上納妃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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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夜驚夢煜天剖心肺 察異狀君臣探監牢 。。。
李煜天見雲琛面露慍色,又拉雲琛近懷,向他耳語道:“怎麼,吃醋了?”李煜天細吻雲琛耳垂,勾出一抹邪笑。
雲琛仍是不動,正色又語:“臣謹守君臣之禮,綱常倫理界限,臣越不得,亦不敢越。”
李煜天仍是不怒,卻又去咬雲琛耳垂:“做得的,做不得的,我們都做過了。琛,你還要避著我麼?”見雲琛還是不為所動,李煜天竟撒其嬌來,“琛,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你乖……”
雲琛抬頭,苦笑道:“一直是多久?三個月?”原來越朝慣例,新帝即位之後先從權臣家中挑出五位女子,先選三位為貴妃。封后大典就在納妃三月之後,剩下兩位女子,一位母儀天下,賜冠為後;另一位則賞給雲家王爺,封為王妃。
“不要這樣……好不好?琛,我們選擇得了麼?”李煜天又續道,“難道你覺得朕希望看著你與另一個不相干的女子攜手白頭,描眉點黛,膝下兒孫環繞,其樂融融?”
李煜天的語氣顫抖起來:“朕寧肯你與朕,都斷子絕孫……”
雲琛心一軟,抱緊李煜天:“我……”
“這個,就叫前世冤孽。怎麼辦呢,怎麼辦……”李煜天摸著雲琛細順的頭髮,語調竟淒厲起來,“我有天做夢,夢見你提著叛軍首級,臉上,手上,白衣上,全是斑斑的血跡。胸膛上開了一個血口,鮮血汩汩地往外冒,還笑著跟我邀功說:‘煜天,煜天,我打了勝仗回來呢。’笑得那麼好看,那麼燦爛……我捂著你的心口,讓你別說了,你倒在我的懷裡,說,煜天,好好做皇帝,我先走了。我抱著你,看見獄鬼來捉你,我好捨不得,就跟他們說,我送你一程。我就抱著你,跟著獄鬼一直走,走著走著,我身旁有個陰森的聲音問我:‘你是誰?來幹什麼?’我轉頭去詢聲音的來源,你猜我看到什麼,琛?”
雲琛抓緊李煜天的手。
“陰司路旁邊有一面大大的陰陽鏡。我回頭,看見我的胸前也是一個血窟窿,心不見了……不見了……”李煜天頓了頓,“琛。我的心沒了。”
簡單的剖白,一字一句落下去,全都種在雲琛心裡。彈指之間被瘋狂澆灌了的情愛,在長年累月日影不昭的修德殿裡,滋生著,蔓延著,直到滿殿都紛揚著情花馥郁的香氣和淡淡血腥。
李煜天的指尖點點划著雲琛的臉,語氣輕柔得近乎痴迷:“多想找人將這面目描摹下來。可惜就算付諸丹青,這文韜武略的英氣,哪裡留得住。”
雲琛主動把臉貼向李煜天。李煜天的吻也不再帶著往日那急切的侵略性,一個一個,清清楚楚。
就這麼一場安安寧寧的歡愛。過程中最開心的那段時候,李煜天對他說:“真好。還有一世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平日裡征戰沙場,壯士身死,兄弟幾亡,那幾多壯懷激烈的日子,也未討得雲琛的一滴淚。今日的兩情歡洽,似是勾起了雲琛內心最平淡的祈望一樣,圓圓滾滾,一行熱淚延頰而下。他偷轉過臉,趁著李煜天未加註意,一袖抹掉。
餘韻過後,李煜天就伏在雲琛身上,傾耳在他唇邊,聽那沙場裡九死一生的故事,想他箭不虛發的神貌,再看著蜷縮在他懷裡溫溫順順的男子,心下一陣酥癢。
這光景,真好。雲琛心裡默唸。除卻呼吸,便是愛情。
次日早朝,各級將領分說戰報戰況,李煜天著令禮、吏二部評定功績,升擢貶謫依個人戰功調整。
洪州井水已汙,百姓難以安居。李煜天感念雲家忠義肝膽,特命將洪州百姓分散在周邊州郡,洪州則建成一座“英靈祠”,紀念所有為國捐軀矢石間的雲家將士。
二事議定後,正明殿又湧動起肅蕭的氣氛。
雲琛偷眼望一樣李煜天,龍兗金絲繡,玉冠珍珠綴,錦衣華服下,抿起的唇角和鐵青的臉色無聲地表明九五之尊的慍怒。
“昨日,”李煜天提高了音調,“朕的大哥,李煜德,強行闖宮,意圖謀反,已被朕生擒。”李煜天頓了頓,“先帝賜封我‘德帝’稱號,仁德先行,朕兄長如此,深感痛心。”
“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李煜德犯上作亂,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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