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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又笑,“不過雲將軍可以放心。將軍所問之事,我知無不言。”
雲琛沉吟良久,才又探袖取出一羊皮製物。少年展開瞧了半晌,笑出了聲:“好有意思的血咒。”說著,又把嘴唇貼到雲琛耳邊,細細講說。
雲琛的臉色越發鐵青,少年說完,雲琛問道:“這種血咒……有解法麼?”
少年素手一揚,使出一招霞映河山,羊皮穩穩落在雲琛手裡。少年道:“在我看來,世人最可笑的問題就是‘可有解法’……中了毒的將死之人,其親友摯愛還要問上一句‘可有解藥’,人一死,不是什麼毒都解了?”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雲將軍未免貪心了些吧。不過,無心斗膽一問,這咒,可是應驗了?”風無心低頭冷笑一聲,“想也知道,必是應驗了。”
雲琛一語不發地向外走,掀開帳簾時又轉頭留下一句話:“嘴閉嚴些,我暫時不殺你。”
營帳之外,早有一人在等。雲琛剛一出來,一個兵士湊近道:“雲將軍可有吩咐。”
雲琛招手,“你來。”
兩人走到人煙稀疏的地方,那兵士開口問道:“琛兒,傷得重不重?”
“無礙。”
“怎樣,那張羊皮上的怪文可有解?”
雲琛搖頭,道:“呼風兒也不知曉其中緣由。”
兵士裝扮的人喟嘆一聲。雲琛安慰道:“師父也不需著急,自然還有別的辦法能弄明白……”
“也只好如此了。琛兒,何以你今天竟放了那靈源的王爺回去?”
暮靄之中,雲琛的臉泛上了層層疲倦之色。他大致對師父講述了他之計策,末了,又續道:“如若抓了卡巴依,受了他們的投降,這些降軍無處可以安置。如若把他們貶為奴隸,恐怕到時又起事,成了我們的禍患。索性殺乾淨了。一了百了。”彷彿這四個字有什麼使人解脫的魔力似的,雲琛又喃喃道,“一了百了。”
大軍過洪州。洪州城內,血流成河,屍身疊嶂。
“浩浩乎,平沙無垠,夐不見人。河水縈帶,群山糾紛。黯兮慘淡,風悲日曛。蓬斷草枯,凜若霜晨。鳥飛不下,獸鋌亡群……”一過洪州,宛似鬼城。風無心隨口輕誦《弔古戰場文》,語調雖不見慨然,馬踏風聲之中傳來或高或低的吟誦,聽來詭異非常。
“此古戰場也,常覆三軍。往往鬼哭,天陰則聞。你不就是想誦這兩句?我替你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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