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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大意是昭告全軍,都城九霄之內擒獲一靈源族奸細,官府緝拿歸案,此人不僅冥頑不靈,還宣稱靈源族要入主越朝,奴隸越朝子民……而邊疆有一小城豐秀,昨日也被一小股靈源族軍隊入侵,靈源族人□擄掠,無惡不作。朝廷已將此訊傳遍天下,以激勵子民奮起抵抗。但是朝廷所下戰報之中,卻並無此事記載。所以徒兒懷疑,是聖上之策……”
那人點點頭,道:“你料的不錯。李煜天好毒的手段!竟可用官兵喬裝靈源族人屠一城百姓……朝臣說民思安定,他就自己製造打仗的理由……琛兒,你要稱帝,也要有這般狠毒才好。”
“是。”
“朝中之訊,聽得多少?”
“財政,任免,軍備幾件大事,都有手下為徒兒記下,每日送抵軍營。”
“哦?”,那人語氣中透著好奇,“金漆火印,一拆即死,怎可做到?”
“毀詔不可,但可矯詔。將訊息偽造成聖旨便可。”雲琛從懷中掏出所藏書信,“師父過目。”
那人卻不接過去,道:“你瞭解就好。這幾日行軍不可過急,急行軍之後立刻迎戰,損失的可是自家兵力。那兩句詩,我已初窺端倪。青梅煮酒,驚掉劉玄德一雙筷箸的一句話乃‘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這是兩人,亦可作‘二人’,二人相湊,是個‘天’字;人面桃花,人左木右,是個‘休’字,意為天休。靈源三月七日進犯,此九霄桃花開之時;青梅開放是四月下旬,據我猜測,該是大皇子起兵之時……”
“如此看來,大皇子是反定了?”
那人點點頭:“甚好,朝廷集其兵力去平反。我們也自可藉機增兵,伺機而發……只是這詩句殘損不全,不能得知具體時日……”
那人又思索一陣,始終不得其解,只得搖搖頭,道:“不想了。琛兒你也不妨早點休息,明日一早還需行軍。如要聯絡為師,在營灶上畫一雲朵即可。”說完那人迅速出帳,融入濃濃夜色當中。
雲琛嘆了口氣,卸下盔甲懸在架上。
他的手慢慢伸向精鐵打造的盔甲,一沾手,感覺如墮萬丈冰窟,冷得徹骨。
從指間,直冷到他心裡去。
“報——靈源軍隊三萬至洪州——”
“報——靈源已佔洪州——”
風鼓吹起雲琛的紅色長氅,偶爾露出白衣一角。雲琛腳蹬鐵靴,步履鏗鏘地登上城樓。一城十萬精兵,默默肅立。
“出兵!”
戰場之上,一瞬三秋。命運手執一盒籤筒,任意拋擲,生死禍福籤散了一地,自有人去撿拾。頃刻之間,有人成就了功業,光耀了子孫;有人黃沙埋了屍骨,化作一些人夢裡永不消逝的想念。
如果我死了……
煜天……
煜天。我不求你的眼淚。我不求你的難過。我只求永歲清明時節墳前的一柱香火。
冥冥天意,似有感召。內侍正遵照旨意封印書信,卻又被李煜天阻住:“等等,朕再看看。”
掏了信出來,略掃一通,盡是些生硬言語,全無感情。這些……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吧。
他提筆,小心地在下面畫一個戴著帝冠的笑臉。又細細裝好,遞給身邊內侍:“封吧。”
“報——”又是前線一騎飛到。
“說。”
“敵我兩軍僵持不下,前線死傷慘重……”
“領兵者何人?”
“靈源族王爺卡巴依。”
“聽聞他族中有一軍師,名字叫做呼風兒,精於巫蠱神鬼之術,可在軍中?”
“回勝王,在。”
“傳我號令,先行撤軍!”
夜落燈明。軍中幾個副將愁眉不展,你推我搡,都來找勝王商量計策。
“怎麼,不能安心麼?”
副將們面面相覷,終於有個膽大的開了口:“不知勝王……可有破敵妙計?”
雲琛一笑,仍是去看營中地圖。山巒起伏,湖河曲折,盡在他掌下排布,彷彿一場棋局。棋局戰場,可不都是一場遊戲。一個賭子,一個賭命。
“計策雖有,妙倒不一定。”雲琛一指洪州郊外,“兩軍在此交戰,他們佔著地勢險峻,我們,佔著輸。
“引兵出城,是我們唯一辦法。但靈源族人多遊牧出身,對這等誘捕之計最是熟識不過。只怕我們在城外叫戰,他們都不肯出城應。所以我們要把誘餌加大。傳聞靈源族長傳下一條號令,取我首級者,賞牛三百頭,羊五百隻。明日就由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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