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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猶豫了半響後才說，“我不是故意的。”

往下移了點，宋北躺好側過身背對著霍旭飛，閉上眼睛說道，“睡了，晚安。”

霍旭飛覺得心裡有些悶悶的難受，抬手拍了拍宋北的肩，“喂！別睡！”弄成這樣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喂，宋北……”沒聽到宋北的回答，霍旭飛抓著他的肩搖了搖。

宋北轉過頭睜開眼，神情平淡地問，“什麼事？”

霍旭東看他的表情似乎是什麼都沒有，覺得有些不妥，但又說不上來哪不妥。

“你別這副樣子行不行？”

宋北輕提唇角，優雅地微笑，“我怎麼了？”

“喂！”霍旭飛拍了下床，“你有完沒完啊，我不都說了不是故意的嗎？”

“你想多了，草包說的話我又怎麼會當真。”宋北的語氣輕鬆隨意，似乎是真的不在意。

“夠了啊，宋北！”霍旭飛驀地直起身子，瞪著宋北。

宋北身體側了側，換成平躺的姿勢，一會兒後突然開口說道，“霍旭飛，你知道的吧，以前我喜歡過你。”

霍旭飛眼皮跳了跳，覺得事情的發展太出乎他意料，這人剛才不還生他氣來著麼，怎麼就突然來了個真情表白，感覺挺嚇人的。

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張照片，他臉色變了好幾變，心裡直嘀咕，這傢伙該說的話，該不是真的吧？

宋北沒理會霍旭飛的糾結心情，只是自顧自說著，“你十五歲生日晚上，跟我說你喜歡我，我當真了。現在想起來真是傻得可笑，你霍旭飛拿我當第一個實驗品呢！”他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嘲弄，含著隱隱的頹廢。

霍旭飛也回想起了那時候的事，麵皮有點紅，他那個時候正值生長發育期，喜歡宋北長得漂亮又溫柔，才會……

宋北把一條胳膊墊到腦後，挑著眉輕笑，“不過還好你是個草包，所以我得救了。”

靠！霍旭飛心中暗罵，面色不愉地等待下文。

接著，宋北的語氣由自嘲轉成了沉重，“旭飛，我現在不喜歡你了，甚至討厭你，所以，你可不可以有點自知之明，不要總是做這些讓我看了就噁心的事？況且，父親也不會允許我們有超出兄弟的關係。”

霍旭飛聽完這席話，感覺怪怪的，頹廢的、自嘲的、自我剖白的宋北他都是第一次見到，還是因他而起的，不過這種認知讓他很得意。

暗讚了一下自己魅力無邊，霍旭飛躺下襬出跟宋北一樣的姿勢說道，“這有什麼關係，上個床又不是要結婚。”

宋北偏頭嗤笑，“我不會跟討厭的人上床。”

“那就像以前一樣喜歡我。”霍旭飛翻身壓住宋北，低下頭去親他的嘴唇。

宋北沒有反抗地任他親吻，待他吻夠了抬起頭後才冷淡說道，“我現在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並且，三週後我就會成為已婚男人，負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

提到這事霍旭飛就不爽，翻了個白眼說，“你真要跟沈大妞那個潑婦結婚？你到底看上她哪點了？”

“沈悠然很好，很適合我。”宋北半闔著眼簾，輕輕說道。

“她哪點好了？”霍旭飛兩指撐開宋北的眼皮，心裡不屑這種明顯是騙鬼的說法。

宋北轉過頭去，淡淡地回答，“她懂得尊重。”

霍旭飛對這沒頭沒尾的話理解無能，“尊重什麼？尊重你？”

宋北看了霍旭飛一眼，嘴唇動了動，“說了你也不懂。”

霍旭飛很不喜歡別人跟他打啞謎，尤其是這人還是宋北，自十一歲起就跟他形影不離的宋北。宋北在他心裡的位置其實很重要，不過他覺得這話說出來很丟人，所以從未說過。宋北可以討厭他，可以對他冷嘲熱諷，但是唯獨不能做出這樣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會讓他覺得宋北有離開霍家的想法。

“喂！宋北，你生是我霍家人，死是我霍家鬼，別想著離開霍家。”左想右想，霍旭飛最後甩出一句電視劇狗血臺詞。

宋北覺得有些好笑，要是自己想離開霍家，就絕不會跟沈悠然結婚。這種心情在他臉上呈現出嘲諷的味道，讓霍旭飛以為他真有離開霍家的想法。

正想再說些什麼警告他，卻聽到他說，“你放心，我還沒那種想法。”

狐疑地瞅著一臉淡然的宋北，霍旭飛不能確定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如果是二個月以前，他可以完全信任宋北說的每一句話，但現在，他已經不能肯定了，因為心中某人曾經清淡無爭的形象已經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