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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購鼎力一事上搞點小動作,有意無意地製造麻煩,讓董事及高層質疑傅總的能力。蟻穴雖小潰之千里,傅總現在是如履薄冰、身處深淵,不能有絲毫大意鬆懈。
陳杰在心中默默唸叨,傅總,您一定要趕來參會……
傅笑寒呆呆地坐在病床邊,看著病床上面無血色的人,漸漸回想起一些前塵往事……
傅笑寒小時候根本沒享過什麼少爺福,他的父母是商業聯姻,父親憑藉貴公子身份在外面花天酒地,母親生下他後,把事業重到轉移到國外,三年後就和父親離婚,和個法國佬結婚了。母親婚禮的那天,父親在*與人起了糾紛,吃了兩個槍子兒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沒了父母的保護與疼愛,傅笑寒的童年過的悽慘無比,在權錢至上的家族中,地位卑微的他如螻蟻般廉價,照顧他的僕人打罵他,兄弟姐妹欺負他,貴族學校裡同學們集體排擠他,他鼓起勇氣找爺爺,懇求爺爺送自己去法國找媽媽,爺爺卻罵他是沒用的窩囊費,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甜蜜地笑著,雙手抱著一個小嬰兒,依靠在丈夫溫柔的懷抱中,畫面溫馨至極,小孩有種深深的震撼感,他想哭,卻發現自己流不出眼淚,直到他大了點,才明白那種震撼感叫幸福、叫快樂。
每天都身處火深火熱,每天都讓他痛不欲生,他想學電視裡的人割腕自殺,於是,有一天,他偷偷摸摸地鑽進廚房裡,找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藏在衣袖裡,然後飛速地跑回自己的臥室。
時鐘滴答滴答地響著,傅笑寒坐在偌大的房間中,混身冰冷,聽僕人說這間房曾當過父母的新房,小孩兒摸著刀身滲發出的寒意,手指不停顫抖,惴惴不安地等深夜降臨,等待的過程漫長而寂寞,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眼前開始出現幻覺,那應該就是亡靈的世界吧,黑暗而惡臭,小孩兒悲哀地想。
他多麼想告訴身邊的人,他將要離去,他多麼希望有人能站出來拯救他腐朽的人生,淨化他墮落的靈魂,他的眼睛很酸很疼,卻始終沒掉出一滴眼淚,那一刻,小孩兒知道自己其實不夠勇敢,他怕死。
怕死,怕死!!!
晚飯的時候,家人們“相親相愛”,傅笑寒縮從在長桌離爺爺最遠的位置,狼吞虎嚥地嚼著食物,他不是嘴饞,而是一心求死,因為吃飽了才有力氣自殺,吃飽了他才不會胡思亂想,能輕輕鬆鬆與這個一點也不美好的世界告別……
滴答,滴答,雨水浸溼了暗黑深處的回憶……
傅笑寒自嘲一笑,親吻著夏如笙蒼白的唇——那個不眠之夜註定是他人生新的轉折點。
晚飯後,傅家人沒有散去,而是“其樂融融”地享受飯後茶餘飯後的“溫馨時光”,姑姑又向爺爺告狀,說自己上課搗亂課堂紀律,不按時完成家庭作業,甚至多次和同學打架。
小孩鼓起勇氣想為自己辯解,搗亂課堂紀律是因為有人在他的文具盒中放了一隻死老鼠,不按時完成家庭作業是因為老師把他的作業本扔進了垃圾筒,和同學打架則是因為那幾個壞小子罵自己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
但是他沒來得及解釋,老管家畢恭畢敬地走進餐廳,手裡牽一個全身白衣的小男孩,小男孩好像是畫報中走出的天使,面板白白嫩嫩,兩顆純黑的眼睛像鑽石般動人明亮,小酒窩裡盛滿天真的笑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奶香味,吮著手指眨巴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爺爺說,穿白衣的小男孩叫夏如笙。頃刻間,叔叔姑姑們議論紛紛,神情怪異地打量小男孩。
這時,小男孩掙脫了管家的手,搖搖晃晃地走到傅笑寒身邊,撲在他的懷中,甜膩地喊了聲,哥!
傅笑寒小小的腦袋裡瞬間炸開一朵燦爛的花,他不知所措地瞪著那個軟糯軟糯的生物,恍惚之中聽到爺爺的聲音,既然小如喜歡你,不如讓他和你住在一起,互相作個伴兒,好嗎,笑寒?
傅笑寒伸出纖細的指頭,好奇地戳了戳小天使的酒窩,小天使把他抱得更緊了,咯咯地笑著,口水染溼了他胸口的衣襟,傅笑寒迷迷糊糊地點頭,眼中溢滿無以言表的情緒。
簡單的時代,只有時光才能證明你我的存在。
那年,傅笑寒八歲,夏如笙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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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經理像個幽靈般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外,想進去又不敢進去,面上充滿猶疑之色。
傅笑寒被經理弄的心煩,冷聲問:“崔經理,有事?”
崔經理抹掉臉上的冷汗,吞吞吐吐地說:“是這樣的,傅總,您聽了可別怪我多事,我剛打電話給交管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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