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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紹輝清了清嗓子,隨手掏出一個駕駛證,喊道:“你們都住手,我們是警察!”
崔經理揉揉紫青色的眼睛,心裡咯噔一下,如果他沒記錯,來的人應該是劉大力和紀紹輝啊,這兩人最近可是出盡了風頭的人物,他們不認識自己,但自己早就聽聞那兩人的大名。
“你,你騙俺們呢,呢,警察,穿,穿的是制服。”一個工人哆哆嗦嗦地喊。
紀紹輝淡然一笑,揮揮手中的駕駛證,語氣鎮定威嚴:“我們是附近巡邏的便衣,這是我的工作證,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檢查。”
工人們不識字,也沒怎麼見過駕駛證,紀紹輝往前走一步,工人們齊刷刷往後退一步。
“呵呵,我沒有惡意,就是想讓老鄉們看看我的工作證。”說著,紀紹輝信步走到幾個神情緊張的工人面前,把證件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看到沒有,這證件上照片裡的人是我吧?”
“是……”工人扔掉手中的鐵鍬,嘩啦一聲跪在地上。
紀紹輝扶起地上的工人,嚴肅地道:“我們聽說這個工地上有勞務糾紛發生,便立刻趕了過來。但想不到老鄉們先動手了,壞人在哪裡,我們要拘捕他們,帶回局裡審問。”
紀紹輝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噗通跪在地上,警察來了,警察要給他們作主,他們很快就能拿到工資啦,工人們哭的稀里譁拉,紀紹輝等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老鄉們別激動了,我們人民公僕為人民,一定將壞人們繩之以法!”
紀紹輝環顧狼藉而慘烈的現場,道:“我們的同事很快就趕過來了,你們先把受傷的人交出來,先得把他們送到醫院裡救治。”
劉大力掐了一把紀紹輝,道:“你開什麼玩笑呢,咱們要這群野人送醫院!”
“噓,你小點聲。”
“不行,我做不到。”劉大力瞪著眼,他今天開的車是進口的賓利,把他的豪車當救護車,紀紹輝真他媽能!
“劉哥,你不差那點包養費清洗費。”說完,紀紹輝隨手指了兩個人把傷患塞進了自己的夏利車。
遠方傳來“嗚嗚”的警笛聲,人群瞬間沸騰,連雨水都澆滅不了眾人的熱情與興奮。
傅笑寒抱著奄奄一息的夏如笙,緩緩走到紀紹輝面前。
有人工喊:“警察,他是大領導,這個大領導壞絕了,不能讓他走!”
“就是,不能讓他走!”工人們齊聲附和。
紀紹輝小聲道:“傅總,要不你留在這裡,他們好像很喜歡你。”
傅笑寒惡狠狠地瞪著紀紹輝,“阿如傷的很重,我要陪他。”
眼前的男子臉上全是血痕,西裝早已經在泥水中滾的不像樣了,握著鐵棍的手背被什麼東西劃開一條長口,如果傅笑寒穿的是工人的衣服,自己肯定認不出他。
“小紀,這個人我的車不送。我寧願載條狗也不會載他。”
“行,把我車上的塞你車裡,我載傅總。”
“二百五,傻逼,白痴……”劉大力吭哧吭哧地罵道,然後指揮著人抬傷患。
紀紹輝又費盡口舌講了一大通,才打消了工人的疑慮。他又挑了幾個重傷患,把夏如笙的車塞滿了,傅笑寒的車不在路邊,估計是司機發現情況不對去叫人了,紀紹輝讓人解開崔經理,讓崔經理駕駛夏如笙的車,然後飛速地往工地最近的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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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紀,過會兒真正的警察來了怎麼辦,我們冒充警察啊,是犯法的啊!”劉大力有司機,他讓司機開賓利,自己卻坐在夏利車的副駕。
“情況特殊,不然我也不想這麼做。等我到醫院再想辦法,有兩個新認識的朋友在公安,找他們幫忙應該沒問題,頂多被拘留個10天。”
“靠!10天!”劉大力無力地翻著白眼,並對紀紹輝豎了一箇中指。
紀紹輝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後視鏡,傅笑寒緊緊摟住懷中的人,臉上的表情緊張而溫柔。
這孩子不是一頭薄情寡義的惡狼嗎?此刻如此感性,令他十分不適應。
“傅總,扯兩塊布條,纏在他的頭上,止血。”
傅笑寒一愣,立馬從乾淨的襯衣上扯下一塊布,按紀紹輝的說法纏得緊緊的。
“唔……”夏如笙發出微弱的□□聲。
傅笑寒下巴抵在夏如笙的肩膀上,輕輕地摩擦,然後問:“疼嗎,阿如……”
“廢話,肯定疼!”劉大力嗤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