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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男人開了口,華麗的音色用低柔的嗓音說出來的話,調笑中帶著幾分壓抑的苦澀:“我來看你了,是不是覺得受寵若驚?”
他慢慢伸直了修長的雙腿,毫無顧忌的坐在了地上,黑色的風衣袖釦被解開,他將帶來的酒倒好,道:“我沒有帶花來,知道你這傢伙不會喜歡那種東西,白蘭地?喝嗎?”
“怎麼不說話了?你以前話不是挺多的嗎?嗯?”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將酒瓶傾斜,透明的液體在墓前灑過,“你他媽的夠狠,用這招逼我記得你,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記你一輩子?別做夢了!你忘記了我是什麼人了?我他媽的就是忘恩負義,怎麼可能會記你一輩子,搞不好,轉頭就把你忘了。”
他的嘴唇顫了顫,紅豔的唇瓣貼在了酒瓶上,揚起的脖子露出輕輕滾動的喉結,一口氣將杯中的液體喝完,然後用力砸在了墓碑上,迸濺開的碎片割傷了他的手,他卻是笑著在罵:“你這蠢貨,為我死,真他媽不值!我是敗類,當然,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這個敗類替我這個敗類去死,你倒是積了陰德能替自己還點債,可我怎麼辦?嗯?你說,我怎麼辦?”
他的眼角微微泛著紅,慢慢低□去,輕聲道:“我覺得我該跟你一起去死,可我沒那麼偉大,我他媽最多為你掉幾滴眼淚,呵呵……我還很慶幸,死的是你而不是我,嗯?你說我混蛋?你敢罵我?你居然罵我……”
他伸出手指用力戳著墓碑上的相片,輕輕笑出了聲,眼淚卻忽然掉了下來:“我可不會記得你的……鄭予……你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我的是吧?所以,別妄想我會因為這個喜歡你,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他固執的搖著頭,小小的聲音彷彿情人間的囈語:“你死吧,死了投個好胎,我祝你長生不老,下輩子,再也別遇見我喬文欽這個禍害……好好活著,再也別遇見我了……”
他喬文欽,永遠都是這麼冷血無情,誰也別想試圖改變他。
他輕輕低下頭,慢慢將微紅的臉頰貼在了墓碑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嘲諷的笑道:“想讓我內疚,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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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予第一次見到喬文欽的時候是在狄家大院裡。
那天;一大早的就聽到有人跟他說狄哥帶回來了一個漂亮的小玩意兒。要知道狄延這傢伙雖說處處留情可卻很少會把自家小情人兒往這邊兒帶的,畢竟狄延老爹隨時都可能回家來。出於好奇,鄭予熟門熟路的摸到了狄延的房間。
狄延的房間很大,落地窗佔據了一面牆;窗簾也被拉到兩邊,屋子裡很是敞亮;鄭予進去的時候,狄延正坐在床頭抽菸,喬文欽就坐在他的腳下。
他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又卷又翹,很是可愛。
少年時期的喬文欽是典型的的美人胚子,青澀又稚氣,粉雕玉琢的惹人憐愛。
狄延卻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他一手扯起了喬文欽的頭髮,道:“你真不信我能弄死你?”
那時的狄延很年輕,典型的我行我素,暴君一隻,前一秒還跟你嘻嘻哈哈犯二後一秒就能一錘子砸碎你的頭。
他的眉毛有些惱怒的皺著,那張臉陰沉的時候雖然不如成年後的可怕,卻也足以將膽小的人嚇破膽。
喬文欽吃痛的一皺眉,咬牙瞪著他:“少他媽廢話。”
狄延危險的盯著他,反手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緊接著一腳踢了過去,他像只暴躁的野獸一般跳了起來,一拳砸了下去,那架勢簡直是要將喬文欽生生打死。
鄭予抱著臂倚在門前,見狀笑了,道:“你拿他當沙包,他拿你當傻逼,有意思嗎?”
說完,伸手掏了掏耳朵,咦了一聲:“居然不吭聲,真能忍呢。”
狄延惱怒的收回了拳頭,平復了一下怒火,用力扯了一下衣領,煩躁的踱了下步,道:“這小子可不簡單,殺了青瑛的手下,被我逮回來的。”
“看來得讓青瑛對他下邊兒的人多加訓練了,連個十來歲的孩子都打不過?”鄭予走了過去,拿腳尖挑起了喬文欽的下巴,“嘖,狄哥你這脾氣真該改改了,這麼好看的臉蛋兒你也下得去手?”
狄延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然後探出頭去看,忽然蹲□一把撥開了鄭予的腳,拍了拍喬文欽的臉,“喂!你是不是死了?”
“昏過去了吧,看著小身板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怎麼禁得起你那麼一通亂揍。”鄭予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狄延又皺起了毛毛蟲一樣的眉毛,鬱悶道:“聽你剛才那麼一說,死了還真挺可惜的。”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