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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年輕讓你看我兩眼，等過兩年就該一腳把我踹了，我對你沒報多大希望，凡事都得靠自己。”

純粹之上也會有一抹不純粹的世故之情，程洛沒聲響地看著少眀的臉，少眀也翻眼看他，神情中有不甘，也有一份小期盼，希望他能說些反駁的話，可是又深知那些反駁的言語全是不可信的信口開河，於是又怕他說出什麼。種種想法與糾結匯聚成了複雜多變的神色，映在他的臉上。

程洛看得出，也意會得到，卻沒說什麼。過兩年的事……他實在不敢想，他已經養成了不願遙想將來的習慣。日子對於他是今與朝，旦與夕的變換，想的再好也只是想。如果明天……明天沒了，那真是想的再好，也只是想……

少眀看著他，平白無故看出了一腔傷感，讓他在心中很是疑惑，心想要傷心也該自己傷啊，他傷什麼心？老變態在搞什麼？

他不明所以，也不想探問，正準備掙脫懷抱之際，卻又被牢牢禁錮在那彎臂膀中。

程洛將臉埋於少眀的肩頸處，用蒼白無力且低啞的音，喃喃地說出自己的心聲：“我只要你好好吃，好好喝，好好和我在一起……”

☆、我要當明星

寒假基本過完，少眀按時去學校報到，也就照例遇見了尹然。尹然這小子在他眼裡，既是眼中釘，也是打夥的伴，情義表示相當的複雜多變。

近幾日少眀不見他，尹然則等著報到的機會與他攀談，神情在言談中甚為歡喜，因為他真的去了那家小餐館裡拉琴。

“你不去的話，總覺得沒有那天開心，但比之前好太多了，老闆也真的好。”

“哦……”

“我還認識了很多老外，他們中文說得真好，會主動找我聊天。”

“嗯……”

“那家店根本就像個小家，裡面還有小孩子。啊…還有老闆做的蛋糕太好吃了！”

“……”

“你怎麼了？不舒服？”

少眀有氣無力地朝前走，心裡滿不是滋味，可是這滋味尚且不能言明，所以他不言語的自行走路。

尹然則跑上來拉他，一前一後，拉拉扯扯的，最後少眀一甩袖子，叫道：“你幹嘛！你想幹什麼？”

尹然一愣，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飆，便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想，請你吃飯……”

少眀氣咻咻的扭頭看對方，沒好氣的問：“憑什麼請我吃飯？”

尹然則弱氣地回：“謝你。”然後就眼觀地面，似乎心裡有點難過。

“不用你謝，你氣都氣死我了。”

“嗯？我做了什麼？”尹然抬頭不解地問。

少眀則依舊瞪他，良久後挑明道：“還是討厭你，不想看見你。”

尹然折起八字眉。

“老在我面前嘰裡呱啦，煩都被你煩死了。”

尹然低下頭。

“打工就打工，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你拉的好嗎？別人都喜歡你，你爭氣，模範學生，行了吧！”他說完調頭就走，走沒幾步便覺出尹然依舊呆立在原地，於是他心中軟出一把，神情扭捏地翻動幾下嘴皮子，腳下則打了個彎兒又拐回尹然面前。

尹然看著他，神色間褪去了歡喜，換上了陰鬱，隱隱的透出一點小悲傷。

少眀看在眼裡，抬腳掌踢對方一下，說：“我生氣了，你要請就快請。”

倆人走過兩條街，又搭乘兩站地鐵，然後再走五分鐘的羊腸小道，來到一片老城區。老城區已然被開發成景區，內裡各宗店家一應俱全，想吃什麼都有，於是兩人終於站停在一大扇玻璃櫥窗前。

尹然看看裡面，再看看身邊的人，問：“真的吃這個？”

“嗯。”對方堅決一點頭。

“大冬天的，不冷嗎？”

“冷。”冷也要吃，“別廢話，你請不請？”

尹然點點頭，帶頭走進這家冰淇淋店。

店裡遍佈情侶，見兩個男生一同走進，不免多看幾眼，而後嬉笑著嚼舌根。

少眀不以為然，心裡似乎還存著些許氣惱，所以他抬著下巴而入，尹然則低頭落座。

店員笑臉相迎而來，尹然剛想接過遞來的選單，少眀則發話了。

“還用看嗎？要最貴的。”

尹然無法，見他臉色不善便依言行事，只在店員離去後探身問他：“你到底怎麼了？在生什麼氣？”

“我氣你拉的比我好。”

“啊？”

“琴拉得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