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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當年那樣……你們還是走在一起了。我把剛才的情形全對他解釋了……他比以前成熟很多了……相信我。”
我還是搖頭,揮開他,他看著我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真的不該叫你來,說著帶上門走了。
整整一夜,我閉上眼睛就覺得脖子被卡住了無法呼吸,睜開則是陳默死了般的表情。
嘴角的血早已止住,可我就是覺得它一直在流,神經質的不停用手背擦了又擦。
第二天一早,我留了張字條,獨自去了小鎮的車站。
“陳默——!”看見那癱在地上的一團黑影時,我歇斯底里的叫起來,衝上去緊緊抱住他。
“你怎麼在這!”我瘋了一樣的抱他,“他說你回去了!我以為你回去了!他說有車……我以為你回去了……”我語無倫次,大腦全是止不住痛的空白,我以為他回去了,我不知道他還在,否則我不會放他一個人在這裡整整一夜,我不會。
“混蛋……”他的聲音虛弱的讓我心慌,才注意到他的身體軟綿無力,猶如溺水,他的臉色死白,拳頭痙攣的捏在心口……
……就像當年在宿舍裡,他被我抱在懷裡發作時那樣……
“……你休想我先回去,放你一個人……我要去打斷你的腿,捏斷你的手……媽的……它又發作了……秦瑞……我、我走不動……”
我徹底瘋了,緊緊抱住他越來越軟的身體,像瘋子一樣大叫大嚷,全身痛的被火活活焚燒,車站上一個中年男子有些擔心的走進,我像要殺人那樣衝他吼,火車呢火車呢!
他害怕的看看錶,最早一班也還有會兒呢……
我抱緊他……他微弱的喘息……
他脫下帽子,眼睛黑亮黑亮的衝我笑。
他遠遠跑開,邊走邊說秦瑞生日快樂。
他在月亮底下只衝我一個人笑,拖著我的腰轉圈。
他拍著我臉的吻,任我把指甲掐進他的背裡。
他抱緊我,痛楚的說同性戀就同性戀,我認了。
……
“秦瑞……”他的口氣越來越模糊,他意識昏迷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不許玩我,當年我認了,你現在不許玩我……我玩不……”
他臉色死白的一陣劇烈痙攣,拳頭都沒有力氣捏緊。
我用盡了力氣抱住他,張大嘴,只能發出“咦”的幼獸般的叫聲。
喂,剛才讀到一句話。
噢?什麼?
或許生命中,應該有他,一直陪伴。
……靠!你腦子有病啊!酸成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
嗯,是很酸……媽的,你才腦子有病!滾過來!
*****
眼框、心臟、神經痛不可當,全身的血在汩汩流出。
像個瘋子似的曝露著傷口,但我發誓腦子很清醒,誰也別想從我手裡把他拉開,我這輩子算是賠給他了,他的命也同樣只能是我的。
有人過來,我懶得搭理,但他居然撂在陳默肩上,我眼睛暴紅,伸手就是一個耳光,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眥開牙齒咬,但嘴角嚐到了血的腥味。
“喂!瘋了!”受驚退開的人惱火極了,不敢再靠上來,伸著脖子吼,“有病啊?”
我冷笑抬頭,狠著眼神抱緊陳默,“你說誰有病!想找死就再說一次!”
“你……”那人被我嗆人的氣勢嚇了呆住,隨即憤怒的想上來論理。
“別別,沒事兒沒事!”原之靖不知何時趕來的,陪著笑臉攔開想要抽我那廝。“這倆都我同學,突然生病了,急得發慌,消氣消氣……”
圍觀的人好歹被勸退了,罵罵咧咧的走開,我管不了那麼多,這世界上我只要把命交給懷裡這個人就足夠了。
終於等來車的時候,我已經跪到發麻。陳默沒有意識的昏著,我單手支地死撐著拖抱住他起來,掌心被碎石磨化了血,生疼的刻到骨子裡。
膝蓋刺痛得用不出絲毫氣力,腿不停發抖幾乎撐不起來,原之靖默不作聲的伸出一手扶住我胳膊,另一手支著陳默的後背。
“放開!我自己來。”我像頭被侵略領土的野獸,本能防備。
他眼神複雜,抬起手卸下行李揹著,我咬緊牙關,透支全部力氣,幾乎是半拖半抱的扯著陳默上車。
他被我拖得極不舒服,昏沉中皺著眉低咒,我用手肘頂住無法喘息而劇痛的胃,用僅餘的力氣摑他的臉,“不舒服?那就給我死回來,自己走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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