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頁)
大夥兒再度鬨笑,我咬緊嘴唇,拉起身上的衣服蓋住火痛的眼。
那天晚上,他送我去地鐵站趕末班車,地鐵呼嘯著過來,我拖著身體走入最後一節車廂,站在門口看著他。
嘀嘀嘀——
地鐵關門的指示燈開始在響。
我站在門口。
他的眼睛裡沒有活著的光。
嘀嘀嘀——
最後三聲響。
我捏緊手掌。
他依然不動。
嘀——
門開始緩緩地關。
……
我狠狠閉上眼睛。
……
地鐵門夾住了我的身體。
……
我發了瘋一樣的硬生生拽出自己。
……
沒有人的地鐵站,最後一班列車呼嘯而去。
……
我對他直衝過去。他狠狠得一把用力抱住,我們身後的柱子冰冷的烙的後背發疼。他像瘋子一樣掐住我的臉,狂亂的接吻,暴躁的不停抓對方的身體,無法喘息的掠過對方的每一個溫度。
*****
我花了整整三個月,每晚一個長途電話,才舒緩了我爸對於我執意留下這件事的怒氣。
我倆都閒散慣了,不在乎薪水多少,輕鬆自在就好,但繞是如此,還是常常初入社會的不適應折騰到精闢力盡。
好幾次都是關上房門,狠狠揪住彼此又吻又咬,然後滿臉疲憊的泡著碗麵,你撩我扔,湖的都一張花臉。我倆就像活在真空裡的野獸,撕咬和撫慰只有對方能給。
朱蕭他們只當我們是合租,常常來噌飯,然後玩會兒牌。
寧遠安公司有個女生長的特像杜京菁,總問陳默有沒興趣,陳默笑著推了幾次。後來某天,不知怎麼突然來了什麼勁,頗有些興致勃勃的,“好啊!”
“秦瑞!”朱蕭氣血攻心的大叫起來,“你出什麼臭牌!姓寧的上一圈就沒紅心了!!”
“呃……呃呃……”寧遠安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但又很逞強的順著朱蕭的吼叫趕緊點頭。
“噢……”我恍惚回神,狼狽的迎上陳默邪笑的眼神。
頓時惱羞成怒,桌下一腳狠狠踢過去,他早有防備,手掌侯在那兒用勁捏住,我痛的褶緊眉尖,忍著不吭氣。
朱蕭他們走後,我冷著臉摔在沙發上,他有些心虛的扯扯耳朵,過來挨著坐下,“真生氣了?”
我一擰眉,“滾!我不和禽獸說話。”
他打量著我的腳踝,小心翼翼的按上去被我甩開,陪著笑,“別啊,不就是故意惹你玩嗎?”
我想起他剛才興致勃勃的動物樣就憤怒,“是啊,你還不知道有多少事故意惹我玩呢!”
他一呆,被我堵的發悶,暴躁起來,“真他媽的煩!”
一摔手,衝進廚房噼裡啪啦鬧出嚇死人的折騰。
我把腦袋擱在窗沿,從口袋裡捏出幾枚硬幣。
一分的,倆分的,五分的。無聊至極,手漫無目的的把它們丟擲去。
廚房裡不停的巨響,他的怒氣顯然還一點沒有平息。
一會兒,他狠狠的跺著腳跟出來,看著我的呆相,眼稍兇狠的眯了起來,抓起沙發上的大浴巾劈頭蓋腦就仍。
“發什麼傻!著涼了別指望我給你當老媽子。”
說著,隔開我趴過身體去關窗。
“秦瑞!”猛地用力大叫起來。
我一嚇,看著他懸在窗外的大半身,心臟險些跳出來,蹦起來攔腰橫抓住他,“幹嗎!”
他稍稍挪回來些,壓我低頭,“瞧!那……那屋頂上有硬幣!”
我一下子岔氣,不敢笑出聲,臉辛苦的憋的通紅,“我還當作是金元寶呢!碗全都洗好了?”
“一半……氣得胃痛,不洗了!”他心不在焉得瞪了瞪我,又繼續轉頭看下面,“……如果那裡面有枚什麼絕版的,就可以帶上你去環遊世界了……”
我實在忍不住,咧嘴大笑起來,硬把他轉過來,狠狠在他嘴唇上鑽了一下。
*****
三月初的時候,我爸轉郵過來一封寄去老家的信。
有個人不知道我留在這個城市,呆在陳默的身邊。
原之靖。
我呆看了那封信好久,直到倒背如流,他在那邊作個鎮上中學老師,過的安寧平淡,問我想不想去看他?我沒有理由不去,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