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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總之這朋友他交定了,林春值得交。他搖搖頭,語氣輕淡:“不小心劃了一下,已經沒事了。”
……
林春點點頭,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見許輝沒事他就放心了。林春扯著武文蹭到許輝身邊,藉著閃爍不定的火光瞅許輝的臉。許輝不自然地伸手摸摸臉,笑了笑:“怎麼了?哪不對?”
林春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有點髒…全是煤灰。”
武文十分不屑林春這熊樣,故意裝清嗓子咳嗽了聲,顧國泰臉色更差,如果他手好好的,肯定要撓牆。許輝沒再理林春,他瞧了眼武文問:“你們打哪邊過來的?”
武文抬抬下巴往身後偏左的地方比劃了一下,說:“別費心了,那邊也沒路。”
顧國泰倒正兒八經地想了一會,他從許輝手裡奪過那半截鋼筋棍往前照了照,這才發現前面沒路了。鋼筋棍傳熱快,手握著的地方火燙火燙的,顧國泰想發火把許輝罵一頓,傻逼啊,這麼燙還沒事人似的拿著!顧國泰挨個打量一遍身邊的人,這才說:“接著往前走唄,總不能在這打轉兒。”
武文沒意見,答應的倍痛快:“行啊,走唄。”
林春正低著頭解他和武文手上的皮帶,武文搭拉著眼皮一聲不吭的看著,心說:這貨準缺心眼兒吧,一股甩勁兒。呃,甩就是二五的意思。
武文捆的挺結實,林春費了好大勁兒才解開,然後把皮帶纏巴纏巴繫到那半截鋼筋棍上了。武文活動著痠疼的手腕站在一旁說風涼話:“喲,才跟大爺我捆了一會,就沾了不少聰明勁兒,行啊小王八羔子。”
林春自由了立馬鑽到許輝身後,伸著脖子朝武文說:“整天大爺大爺的,你大爺真多。”
顧國泰看到林春挨許輝這麼近,身上跟長了身蝨子似的不舒服,不冷不熱地說了句:“羨慕啊,讓他借你幾個大爺得了。看你這樣兒,有大爺嗎你?”
武文麻利接住話茬:“沒有的話我客串,不收你錢。”
顧國泰身上破破爛爛的,臉上沾了煤灰跟黑鍋底似的,一瞪眼還真挺凶神惡煞。林春又是個不會瞧眼色的,人正拉著許輝的手腕看呢,滿臉關切,恨不得這口子是傷在自己身上。
許輝覺得這氣氛挺尷尬,他從林春手裡抽回手腕抄到褲兜裡說:“走吧,這火撐不了多長時間。”他說完帶頭往前走,林春緊跟著許輝,顧國泰和武文並排跟在後面。
林春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他心裡挺害怕的,見了許輝才稍微放鬆了些。這一放鬆不要緊,話就跟著多了起來,問這又問那的。許輝雖然回答的短,但有問必答。兩個人倒真有說有笑起來,顧國泰在後面氣的牙根癢癢,又插不上一句話,只能把這悶氣咽回肚子裡。
“輝子,餓嗎?”林春問。
“餓。”許輝回答。
“那你等著,我跟著那負責人拿水去的時候偷偷順的。”林春在褲子口袋裡摸了好久,才跟獻寶似的摸出兩塊巧克力糖。他剝了一塊遞給許輝,這玩意兒關鍵時刻能救命,許輝不知道該拿不該拿。林春使勁往他手裡塞:“拿著,我留了好久呢,估摸著萬一碰到你,沒捨得吃。”
許輝接過林春遞來的糖,轉手把他塞到林春嘴裡,林春反應慢了好幾拍,愣乎乎地好大會才嚐出巧克力糖的香甜味。林春把手裡沒剝的遞給許輝,傻笑著說:“給。”
許輝爽快地接過來,吃了。
武文看這一幕看的眼睛都直了,佯裝抽泣道:“顧國泰,我好感動。”
顧國泰:“……你眼睛被雞叨了!”
“如果大甲在,一定會說:天啊我又相信愛情了,麼麼噠。”武文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擱顧國泰那跟火上澆油沒啥區別。
顧國泰冷笑一聲:“患難見真情這話說的真好,咱們就是背景兒,給人搭戲的。誰他媽的以後再鄙視電影裡跑龍套的,就是孫子!”
許輝臉上的表情一僵,嘴裡的巧克力糖泛著酸味。驀然又想到初中時代看的歷史書,中、國曆史愛把人分成極端的兩面:忠奸,善惡。可那些有名的奸臣,真有那麼不堪?未必。所有人事都有自己的因緣際會,那叫順勢而為。
顧國泰心裡憋了把無名火,火氣蹭蹭的往上冒。恰好這時林春回頭看了他一眼,顧國泰覺得這一眼充滿挑釁,瞬間被撩起來了,頭嗡嗡作響:“你他媽的看什麼看!”
林春心裡也堵了口氣,他本來就看不上顧國泰,再加上性子挺倔,種種情緒積壓到一起,讓原本靦腆的他瞬間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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