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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資源局還有那幾個國字頭部門的,要拿出來。”
顧國泰微微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還有嗎?”
李京說:“我跟你不一樣,我顧及的有點多,家裡老頭子還有那些親戚,每雙眼睛都在盯著看。”
顧國泰聽到這裡笑了,他伸了個懶腰,把受傷的手舒展地擱到桌面上,看著李京:“別繞,想說什麼直接說。”
李京想了想,倒是坦白道:“以後你做事不能像唐路聲那樣,手段太狠就全把人得罪了,弄的現在很多人想除他而後快。”
顧國泰樂了:“我這人雖然不是啥好人,但不會當小人,這你放心。”
李京點了點頭,從手邊的抽屜裡拿了沓資料扔給顧國泰。顧國泰漫不經心地拿到手裡,剛搭眼一看,原本放鬆的神情立即繃緊了。他像看到了令他十分吃驚的事,眼睛裡滿是驚疑。
李京沒放過顧國泰任何一個神情,看完後顧國泰好大會沒說話。李京似乎也不著急催他,起身幫他從飲水機裡接了杯涼水。顧國泰不接李京遞過來的水杯,李京倒也無所謂,仰頭自己喝了一口。
“這些,哪裡來的?”顧國泰的聲音沉的不像話,就像喉頭鎖了只蠍子,正使勁蜇他。
李京回到他對面坐下,隨手把那沓資料拿過來扔到碎紙機裡。望著碎紙機裡翻滾的碎紙片,李京說:“唐路聲的人送來的,我覺得有必要給你看看。”
顧國泰眉頭緊皺:“王天給你的?”王天就是顧國泰之前跟武文提到的老王,唐路聲的左膀右臂,為人陰險圓滑。唐路聲一出事,他立馬把唐路聲賣了。這會給李京送這個來,就是明目張膽地提醒顧國泰,別動他,他手上有法碼,撕破臉對誰都不好。
李京點點頭:“他還有句話讓我帶給你,這些他不會給別人知道,希望你能給他留條活路。”
顧國泰也顧不上受傷的手了,拳頭狠狠捶到桌面上。顧國泰的表現李京全看在眼裡,問他:“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顧國泰的語氣聽起來很洩氣:“你會對一個睡在你身邊,住在你心尖尖上的人有防備嗎?”
這話讓李京瞬間想起凌澤,心口有說不出的酸楚,他還是不告而別地回到北京。顧國泰沒等他說話,便起身要走。李京沒有攔著,等他快走到門口時突然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顧國泰的身體稍微僵了一下,好大會才擠出來句:“先找到他。”
李京很想問句然後呢,門被從外面狠狠甩上,他能感受到顧國泰的憤怒。他甚至瞬間想明白了許輝問過他的問題:如果做錯了事,還有機會後悔嗎?看似那麼瀟灑無牽無掛的人,心思卻說不出的深。
顧國泰站在北方寒冷的冬天裡,這輩子頭一回有了傷春悲秋的情緒,上大學那會兒的許輝,純淨的像瓶礦泉水。與自己在一起的幾年讓他有了怎樣的變化?顧國泰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不瞭解許輝。他有點想嘲笑自己對許輝有恃無恐的情緒!到底他媽的從哪兒來的!顧國泰像被人甩了個大耳刮子,可他沒法回應,因為這巴掌是無形的。
看不見的傷口才最疼最難癒合,因為只有你一個人能看明白那傷口的輪廓和紋理。
……
手被綁在身後,胳膊被拇指粗的繩子纏在叫不出名的機器上。許輝這一覺睡的實在痛苦,手腕上的傷口可能裂開了,鑽心鑽肺的疼。他覺得渾身疲憊,雖然閉著眼睛看似睡著了,其實潛意識裡對外界的感知很清晰。
“啪——”的一聲響,不知是誰一個大耳刮子甩在許輝臉上。許輝的臉被迫扭向一邊,嘴角已經開始往外滲血。他漸漸抬起眼,由於廢棄工廠裡夜間光線昏暗,看不太清對方的臉。
許輝被這耳刮子打懵了,好大會才想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伸出舌頭頂了頂被打破的嘴角,冷笑起來。結果笑容剛浮在臉上,又一耳刮子甩過來,比頭一個更用力。
“笑你媽了個逼笑!再笑老子刮爛你那熊嘴!”對方滿臉凶煞,粗魯地罵道。
許輝嘴裡鮮血如注,那腥甜味沿著舌尖的味蕾遍佈全身的神經末梢。許輝吐出口血沫子,努力讓自己身板挺的直點:“你們抓我來就是要這樣…對我的嗎?那怎麼不一刀子捅死我啊,對誰都痛快。”
那粗魯的漢子抬手又要打許輝,被旁邊的人忙拉住袖子:“胡哥,別打了,真打出個毛病來,不好擔待啊。”
那姓胡的男人這才收了手,隨手抄了根鋼筋棍朝許輝比劃:“為什麼要出賣唐哥?”
許輝看了眼他手裡的鋼筋棍,心想如果戳到自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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