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對我像仇人一樣!”聲音越來越低:“我真喜歡你,會跟你好一輩子的,我愛你。”
……
站在床前守著的兩個助手迅速地叫來白桐,指了指閉目皺眉的許輝:“他哭了。”
白桐看了眼血壓監測儀,說:“他現在情緒很激動,你們看他心率很快。血壓再高上去會引起腦部毛細血管破裂,再糟糕點就會內臟出血。用少許鎮定劑和降壓藥,他背部有幾處進行過面板移植,用藥時多上點心。”
有個徒弟問白桐:“他是不是體質不太好?他精神很亢奮,但是身體似乎承受不住這種亢奮。還要不要用些營養藥,我怕他會暈過去。”
白桐聚精會神地觀察許輝一會,對徒弟說:“你看他腦部活動動態圖,他開始想一些細節了。”抬手指了指監測儀器上變化的曲線:“假如他能想起來幾年前的某些細節,怎麼才能讓這細節一下子過度到幾年後?”
徒弟問:“繼續升高電壓,還是注射讓神經興奮的藥物?”
白桐搖搖頭,繃著臉看向徒弟:“告訴過你們多少回,高出身體承受範圍的刺激和藥物只能在某個階段使用,其實在人的機體本能面前這些都很微不足道。有針嗎,或者製造讓他非常排斥的噪音,用這種讓他本能逃避的東西去刺激神經,比藥物的效果好很多倍。”
不消片刻,刺耳的聲音就回蕩在治療室裡。助手和徒弟們都繃緊神經站在白桐身後,白桐則目不轉睛地盯著大腦動態圖,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白桐吊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肚裡,低聲道:“可以了,停止製造噪音。”
助手見他滿頭是汗,忙遞上去溼毛巾。白桐手上一個不穩,毛巾掉到地上。助手見他臉色很差,嘴唇乾澀,便勸道:“要不您先出去休息會,這裡交給我們。”
白桐點了下頭,臨出門前又吩咐道:“這就給他抽血檢查身體各項功能,尤其是心、肝、腎。對了,查完以後你們制定個調理身體的方案。”
白桐差點累的扶牆出去了,林溪見他臉色煞白忙走上去扶住他,皺眉問:“哪不舒服?先別說話,我扶你到辦公室休息會。”
白桐虛弱地嚷嚷:“我低血糖犯了,你給我找幾塊糖吃,蛋糕也行,我要草莓口味的……如果暫時沒有,先給我塊巧克力應付一下……有高濃縮果汁嗎?有就來一瓶。”
林溪有點頭疼,安置好白桐,轉身去找這些東西。結果開啟會客室的冰箱一看,裡面一應俱全。白桐差點笑背過氣去,眯著眼睛享受著他的甜食美餐。狼吞虎嚥地吃完奶油蛋糕,白桐把沾滿奶油渣子的手朝林溪伸過去,一副討債樣:“說吧,怎麼謝我?”
林溪拿了張溼紙巾遞給他,說:“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
白桐哼哼:“再去給我拿塊巧克力好嗎?順便給我倒杯牛奶,冰箱裡還有零食嗎?有就拿過來點。”
林溪絲毫不為所動,白桐長嘆一口氣,吐槽道:“唐路聲有什麼好,都他媽死了!阿溪你別執迷不悟了,你現在有家有老婆孩子,別說當年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還能怎麼樣?”
林溪沉默良久,突然問白桐:“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回北京嗎?”
那段日子是林溪這輩子最難熬的日子,愛□業雙雙跌入低谷,人生就像行入一條幽長漆黑的隧道,不知道怎麼走出去,也不知道該走去哪裡。短短的幾個月就瘦了二十斤,唐路聲找人給他帶話他一律不見,寄到家裡的信件全部燒燬。後來唐路聲不來打擾他了,再後來傷口慢慢癒合,他選擇了所謂的新生活。新的名字,新的背景,新的愛人,新的家庭……林溪知道唐路聲預設了他的選擇,兩個人不再見面,甚至能遇見的場合唐路聲也一直迴避。但每次在一些資料上看到唐路聲的名字時,林溪總會失神許久,他知道那個名字是特殊的,他知道自己還會忍不住心動,但沒法再愛了,連打個照面問個好都做不到。兩個人就這樣迴避僵持著,林溪從沒想過再見到唐路聲時會是生離死別。那場面太慘烈了,連塊完整的骨頭都不留給他。
白桐倚在床頭將當年的事又回想一遍,臉色越來越差,忍不住抓住林溪的胳膊質問:“你一早就知道他會出事?!”
林溪苦笑,無奈道:“走私,販毒,洗錢,私挖煤礦,鋼鐵交易,偷稅漏稅,向高、官行賄……哪一樣被人抓住把柄都是死罪。你以為他有多大能耐?從他開始做這些事起,早晚就有落馬的那天。”
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但聽林溪親口說完白桐指尖都涼透了,忍不住問:“阿溪,你是不是一直幫他遮掩這些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