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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比如,他諸次神色有異。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面前這張和記憶裡完全重合的臉。讓他放下了一切懷疑,讓他飛蛾撲火一樣的不顧一切。
可是,當一個人過分執著於不想失去的時候,往往就意味著將失去更大的東西。
唐寧看著這個男人過分溫柔的眉目,突然心裡一痛,抬起手,撫摸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喃喃道:“傲然,你喜歡我什麼呢?”
李傲然蹙眉,又搖搖頭,“這很重要?”
“這根本不重要。“唐寧無比篤定的回答了他,淡淡道:“三天後,我們可以動手了。不驚動市場的分批賣出,你能掙一大筆。”
李傲然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卻沒有搭理這個話茬,反問道:“這是你想做的事情,而且是非做不可的事情,可是,為什麼接近成功,你卻不高興?”
“是麼?沒有。”唐寧下意識的否定,用側臉蹭他的手掌,道:“明天,我想去涵館那個海邊。”
“好。”李傲然微笑,把他摟緊,醞釀許久才道:“阿寧,你最近太累,三天之後我給你休假,我們一起出去。一個男人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有的人讓你有瞬間的血壓上升心跳失速,但是,有的人讓你願意永遠包容,互相扶持。我很慶幸看到你第一眼就發覺你是後者。”
聞言,唐寧嘴唇張開,想說什麼卻沒有說,眼眶裡煙波流轉,水汽肆意。
“不要……對我那麼好……”
開口何其艱澀。唐寧彷彿看到張慕廷就出現在自己面前,指控著他對幕後黑手的愛慕,虛情假意也會成真,才是他最不想承認的事。
三天後,休假出去。大概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罷。
上島市 組織 下午五點
還是那架藤椅,但已經不再是顧紹離躺著。桐黎慢慢走進門,點燃松香,看著那一襲白衣的男人,道:“老爺,三天後,唐寧收網。”
顧純慢慢睜開眼,薄唇輕勾,眼底盡是諷意,一手拿過香爐,淡道:“唐寧做的很好。抓緊時間聯絡ICAC吧。”
“聯署那邊,我已經辦妥了。”桐黎聞著每天漸趨濃郁的松香,蹙著眉道:“最近松香的量越來越多了,嗆鼻子吧。”
顧純伸出手指撥弄香,苦笑道:“我每天睜開眼睛聞到的都是血腥味。曾經被我殺過的人,被我算計死的人,和即將遭殃的人,松香不濃一點,很難受。”
沒等桐黎說話,他展顏一笑,道:“走吧,我們出門走走。”
很多時候,顧純的生活方式很像古時代的老人。他不喜歡坐轎車,每次出門都要走出去好遠搭捷運,然後走好遠去換乘,樂此不疲。
帶著桐黎走向上島市中心的標誌性建築上島之星,這是個永遠用價格過濾人群的地方,能讓顧客充分享受什麼叫一個人包場一層樓的快感。顧純不想買衣服鞋子手錶,直往通道最裡面一家進口香料店面走。走了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半信半疑的問道,“你……哥?”
顧純搖著頭笑笑,轉過身,剛想說你認錯人了。但是看到面前這張臉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那麼直直的站著,近乎貪婪的注視。
男人一身得體西裝,身材纖細,狹長的鳳目,一頭黑色短髮,鼻樑上架著金邊眼鏡,正是名震全國專攻經濟犯罪的律師蘇忍冬。市井稱蘇大狀,沒有他打不贏的官司。
蘇忍冬看到顧純的臉,也是一愣,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你和我大哥長得太像了,但是他的頭髮不是黑色的,長相也有區別。”
顧純微微一笑,淡道:“沒關係,被認成秋月先生並不是折辱。”
蘇忍冬卻磨磨蹭蹭沒有離開,一雙眼睛如刀似箭,彷彿能窺破人心一樣看過來,開口道:“其實,我並不是只有秋月一個哥哥。我二哥叫蘇望春,和秋月一奶同胞,長相異常相似。”
“哦,是麼?”顧純好似毫無破綻,溫和反問。
“我二哥死了很久了。”蘇忍冬繼續道:“在我很小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他失蹤了,然後又過了半年多,大哥告訴我,他死了。只是,我始終不信,我經常能夢到二哥,他讓我好好照顧自己,我甚至覺得,他離我很近……”
“原來是這樣。”顧純藏在袖底的手微微顫抖,面上仍雲淡風輕,淡道:“蘇先生,關於令兄的事,還請不要傷感。人有兩次死亡,第一次只是肉體幻滅,第二次才是被親人朋友遺忘,好似從來沒出現過一樣。你能這樣記著他,想必他會很開心。”
“我不是想要你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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