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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既成,我該走了。”
“顧純!”李傲然叫住他,一把攥住他纖細的手腕,越攥越緊,攥出了紅痕,眼露怒氣,定定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手腕處傳來了鑽心的疼痛,顧純卻似沒有感覺,面沈如水,淡淡的看著他,道:“可能與不可能,需要自己用眼睛看,就算你說服了我,可以說服你自己麼?現在本應該忙在第一線的人不在,為什麼?哪幾支股票是背後有人托盤的,除了你自己,只有他知道。你從未費心調查過那個人的身世資料,他難道沒有父母麼,沒有兄弟麼,沒有情人麼?所以,李先生,是你心盲了,要眼睛還有什麼用。”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的當口,突然有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走進來,面無表情的問道:“哪位是李傲然先生?”
“我是。”李傲然鬆開顧純,上前一步。
“我們是上島市廉政公署執行處和社會關係處專案組。日前收到舉報,現在以李先生涉嫌財務舞弊和傳播虛假訊息操控股市扣留。希望你配合和我們走一趟。”
李傲然神情淡然,到了幾乎冷漠的地步,一手指向駱志強,開口道:“這是我的律師,相信你們不會拒絕他和我一同去聆訊。”
“當然。”重案組專員點點頭,帶了兩個人走。
顧純目送他們離開,滿臉微笑瞬間收斂,陰霾冰寒遍佈,道:“桐黎,唐寧呢?”
老者微微躬身,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雲堂主已經把他迷暈帶到組織,現在人證不在,李先生脫罪的機會很大。”
“很好。”顧純微微冷笑,道:“人證不在,可是供詞還在。後面的情況,就要看駱志強和李澈怎麼配合無間了,走吧,我們現在回去。”
男人拂袖轉身,緩步走出辦公大樓,坐進轎車裡,眉眼一彎,溫柔似三月春曉,語氣裡卻是說不出的陰冷肅殺,“唐寧,你的一切,都讓我不耐很久了。”
上島市 ICAC執行處
和警官周旋累的不是當事人,而是律師。為了防止陷阱,駱志強時時刻刻提防著什麼問題李傲然可以不回答,什麼問題可以囫圇吞棗糊弄過去,最後就跟打了場硬仗一樣疲憊不堪,好歹是沒有辜負顧純支付給他的那個天文數字。
真正到了上庭的時候,人證物證俱在才能保證萬無一失。警方要傳訊證人的時候卻出了問題,聲音不算小,李傲然聽得到,說證人失蹤了,本來該到卻沒有到,只留下一封信說拒絕出庭。筆跡驗證之後,是證人親書不錯。
沒有證人,還有供詞。但是當李傲然看到那份供詞上署著唐寧的名字時,身心俱疲,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他問了對面坐著的警察,含著試探,“這是汙點證人?”
對方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不是寫著麼,控方要傳訊上庭的證人。”
又是一把尖刀穿透脾肺而來,把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原來如此,這樣說,一切就可以解釋通了……阿寧啊阿寧,我何德何能,能讓你這般精心算計,步步為營,勢必要我血債血償。
究竟是哪一步踏錯,我便這樣堅定不移的相信你,我從不曾懷疑過你。哪怕到了這一步,我也希望你能告訴我這不是你所為。
顧純說得對,眼盲心不盲,心盲眼何用?!
因為暫時證據不足,所以警方允許保釋。李傲然卻無一絲喜悅,該幹什麼幹什麼,直到上庭的時候,控方證人唐寧還是沒有出現。駱志強舌燦蓮花,利用上島市公司法與商法的灰色地帶打掉了數份證據。
真正奇怪的是,聯署本來要徹查的百盛那幾支股票突然又穩步上升。股市經歷為期一週的大動盪之後又恢復了正常。好似之前傳聞的舞弊行為,從未存在過。
雖然公署心有不甘,要告倒李傲然。但是雙管齊下,又沒有實質性證據,陪審團很快以疑點利益歸於被告的大原則宣佈當庭釋放。
第十九章 買醉的人
從上庭,到緩步走出法院。李傲然都冷靜淡漠的過分,似乎對於他來說坐幾年牢和無罪釋放兩者並無區別。駱志強卻看出他眼底潛藏的陰霾和怒氣,還有一種不能被忽略的痛意。
面臨著某種巨大的危險,你很害怕,但是更怕身邊在乎的人出事,所以壓下所有的恐懼把在乎的人護在身後,以身阻擋一切風霜刀劍。就在這時,最在乎的人從背後狠狠捅了你一刀,鮮血淋漓,嘲諷冷笑。
李傲然無異於是被捅的那個人。似乎整顆心都在向下墜落,落到無法自拔的泥淖裡。似乎唱著最美好的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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