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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們。另外,我們旗下有三分之一產業開始著手洗白,海天製藥已經上市。”
老爺微微勾起唇角,聲音很低,也很輕,就是刀鋒偏冷,“強者一生屈膝一次已經太多了,再有第二次便不配稱為強者。把人連十箱軍火原封不動還給靳磊,另外兩箱給封臣。他若要說法,直接來找我。繼續洗白其他產業。桐黎,我累了,退吧。”
待老者離開,老爺緩緩從藤椅上站起身,負手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長長的衣袖垂下來,一隻手撿起一塊香爐裡的松香,放到鼻下仔細的嗅,直到鼻子裡都充斥著刺鼻的香味,方才咳嗽兩聲,將松香扔掉。
唇齒微動,低聲道:“阿傲……”
血色百合 第一章 世家之交
說起世家之間的交情,多半是靠不住的。但李氏和蘇氏是個特例。當年還是蘇少白起家早些,根基穩些。李枋早年做煤礦物流生意的時候被人使過暗樁子,差點沒挺過去,是蘇少白從中幫了大忙,方才成就了而今這聞名遐邇的兩大財團。
李枋的妹妹嫁入日本皇室之後就鮮少回家。老爺子愛妹心切,每年夏天都來輕井澤度假,帶著九個孫子,浩浩蕩蕩的。
李氏錢多,權大,但還是賭徒最多。從大到小,從上到下,無一不是賭徒,家裡一切都在賭桌上定輸贏勝負。那種可以一夜打掉一個賭場的技術,說是出千;沒人看得出來,說不是,又贏得太離譜。
這日似乎比前幾天還熱。五少爺李傲然又扯了扯自己即將脫落的和服,唉聲嘆氣的抱怨道:“你說爺爺不許裝空調這都什麼毛病。”
對面跪坐著李綺綠,正用五副撲克牌閒極無聊的擺牌陣,聞言,看了他一眼,又有些嫌惡的別開了眼,懶洋洋得道:“阿傲啊,你是多不把二姐當女人,乾脆全脫得了。”
話音未落,隔扇慢慢被人拉開,一襲黑花和服的少女跪坐在廊下,微垂著頭,輕聲道:“二小姐,五爺,蘇先生帶著兩個小少爺來拜訪。您出去見一下客罷。”
聞言,李綺綠回過頭,問道:“蘇家不是三個少爺麼,當年姑母親自取的名字,秋月,望春,忍冬。”
少女搖搖頭,道:“二少爺蘇望春說是抱病微恙,沒來的。”
“走吧!”李傲然手掌拍地,豁一下站起來就要往外走,沒邁兩步就讓李綺綠拽住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幫他把和服束緊,紮好腰間絛帶,恨恨道:“你個死犢子,這德行就要去見人家花容月貌的世家公子麼?”
李傲然不以為意的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道:“你言下之意是褒是貶?”
兩人聊著閒篇就往外走。那一年的夏天,櫻花開得很盛。落了一地又一地,像毯子一樣迤邐蜿蜒。葡萄開得也很好,再過些時日,就可以讓下人來摘了。
李傲然穿過遊廊之間的疏影,忽然停住腳,抬起頭看看茂密的葡萄架,伸出手,沒有夠到,於是猛地一躍,從一串紫葡萄中摘下兩個最飽滿的,一個塞進了自己嘴裡,另外一個還握在手裡,笑著走遠了。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蘇氏的少爺。以前只聽過傳言,只有六個字──好姿容,性簡靜。
一眼望過去,這話是沒錯的。蘇秋月長的尤其美好,一頭栗色長髮高高束起,有禮而疏離,幹練卻冷淡,足足像塊不苟言笑的冰碴子。蘇忍冬始終面帶微笑,只是這笑總到達不了眼底,太過公式化。
明明還是小小的少年,怎的都這樣老成。李傲然懶懶的想著,也不顧大人們之間的寒暄,一個人索然無味的咂咂嘴,抬頭望著葡萄架出神,斑駁綠影,洩露一地繁華。
正是雙方言笑晏晏,要共進午餐的時候。乍聽一陣衣袂飛揚的風聲;只見牆頭跳下一個少年,一襲白色式服,赤足系金鈴,一頭長髮有致的束起,就這麼……落到了一地粉嫩櫻花上。
那少年本是得意洋洋的靈動神色,但是在抬起頭看到蘇秋月陰沈冰寒的一張臉時候馬上變得僵硬,想遮住自己的赤腳,慌亂中絆了一下,重重的跌在地上,只得垂著頭小聲道:“大哥,我……來晚了……”
蘇氏二少爺蘇望春?這般生龍活虎,哪裡像抱病微恙……
蘇秋月一雙鳳眼淡淡的看著他,嘆了口氣道:“先起來。”
蘇望春為難的看了一眼膝蓋以下,想了想,還是沒站起來。這就叫失了禮數了,蘇秋月剛欲發火,只聽人群中一陣笑聲,李傲然緩步走出,蹲到少年面前,掰開他細白柔軟的手掌,將那一粒葡萄放進去,笑道:“蘇望春?”
少年直直的看著面前這差不多年紀的人,點點頭,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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