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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木頭,足尖輕點,一個旋身奇準無比敲在那條蛇七寸上。
李傲然靜靜的看著,突然嘆道:“我以為我媳婦是溫溫軟軟的世家公子,沒想到啊……其實是個悍妻……”
蘇星河撣撣雙手,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勾起唇笑道:“怎麼,後悔了?”
還沒等李傲然回答,小少年想了想,又瞪他一眼,揚著頭道:“你敢後悔,老子敲死你!”
李傲然笑笑,摸了摸他頭頂,語氣很平淡,但是很認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了。”
蘇星河猛搖腦袋,甩掉他的手,卻沒止住側頰泛上的微紅。
他這一晃神,腳下便失了準,不小心踩到一地落葉,其實底下不是實實的地面,一腳踏空,整個身子‘騰’一下就往下掉,李傲然神情驟變,只來得及一隻手攥住他的,兩個人一起陷落坑底。
他腳傷剛好,李傲然擔心再傷第二次,索性一手攥住他衣角,將人捲到自己懷裡來,掉到坑底下,背部著地,硬生生的劇痛,李五爺臉色刷一下白了,看著腦袋頂上那個大洞嘆氣,“寶貝啊,你可害死我了……”
蘇星河毫髮無傷,聞言,趕緊從他身上爬下來,將他扶起來,蹙著眉道:“除了疼還有別的感覺麼?骨頭沒事吧?”
李傲然搖搖頭,道:“扶我一下,起來找個地方歇歇。”
在今後很多年裡,回憶起那一夜並不算美好的事情,蘇星河或者叫他顧純感到的都是快樂與想念。
李傲然拿了打火機,點燃一個篝火,然後抱著他靠在樹樁上度過了一夜。阿傲年少的時候話很少,寡言,但那天說了很多話,給他講‘我媽和我爸是因為搶一盒臭豆腐認識的,我媽生病去世之後我和我爸都很想她。’‘星河,你從牆上跳下來的時候真像一個白色的小天使。’‘啊,你跟我們回上島市吧,對了,明早晨吃點什麼好,喝豆漿吃煎餅吧。’‘星河,你睡吧,我守這就好。’
轉天早晨是在車子的顛簸下醒的,睜開眼就看見蘇秋月冰寒的臉,不禁開口道:“夏蟲不可語冰,哥,你還是閉嘴吧,我知道你要罵我什麼。”
蘇秋月看他一眼,無甚表情,唇角輕勾,冷笑道:“不可語冰就不語了,你下午跟我回家。”
看到蘇星河那跟活吞了蒼蠅一樣的表情,李傲然笑的最歡實,連帶著一車子司機保鏢也樂的跟情景喜劇似的。
第三章 交易
顧紹離信佛,如果不需要出門,他多半會呆在自己佛室裡。全國三路黑道巨梟,只怕沒有人肯相信他這人的習慣,茹素,伴青燈古佛,但殺人掠貨,無惡不作。
‘組織’有一個堂主,叫大麻,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讓他看起來面相兇惡。躊躇很久,輕輕敲佛室的門。
顧紹離道:“進吧。”
大麻走進門,但並不敢離得太近,只靠邊站著。屋裡陽光很盛,立著幾排實木書架,書架前面是一座紫玉琉璃佛像,香案上放著幾本心經。
顧紹離臉色很白,靜靜的盤腿坐在地板上,一身淡黃色儒衫,緩緩滾動手上的硨磲珊瑚珠,淡道:“你回來了,意味著貨也回來了?”
大麻實在忍不了一屋子濃重的檀香氣,仔細呼了一口氣道:“緬甸那批新制的海洛因剛過海關,尚未到上島市,藥性更強,成本略高,等貨到了該讓手頭這批孩子出去了。”
顧紹離緩緩放下珠串,指尖輕敲桌案,道:“今年捐款的數額到了麼?”
大麻更無語了。他不曉得面前這個人究竟是高段還是傻子,從沒聽過滿手鮮血的黑道頭子不僅信佛還喜歡做慈善的。
“到了,是薛凌棄操持的。”
關於販毒這項事業。幾乎是公開的秘密有一點,販毒人員要從小培養,只有小孩子販毒才不容易被條子拘捕,不僅隱蔽而且利於控制。‘組織’每年要培養很多這樣的孩子,薛凌棄很多年前是其中一員,自從被顧紹離看上,便早早的脫了這趟能讓人回爐再造的苦海。
大麻轉身離開了,隨後薛凌棄出現在門口,男人的臉過於冷峻,連同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也顯得異常不近人情。
但顧紹離卻好像看到了西方極樂,瞬間彎下唇角笑了起來,眉目柔和,低聲道:“你很久沒來過我這了……”
薛凌棄微微蹙起眉,道:“顧紹離,不顯諷刺麼?每次與我行苟且之事,都在這等佛光普照之地。你在上天界,我卻是惡鬼,我實在不喜歡這種顛倒黑白的感覺。”
聞言,顧紹離呼吸一滯,轉瞬卻又似習慣了一樣笑笑,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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