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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著也不管大家的反應,極快的按下了機器的開關鍵。
錄音筆上的數字開始跳動,所有人先聽見的是一段粗重的呼吸聲,像是胸口被緊緊的卡住,光聽著都覺得呼吸不順暢起來。丁樾越聽越皺起了眉頭,這種型別的呼吸聲他太過於熟悉了,每一個重傷的、甚至是瀕死的人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喘息聲持續了不少的時間,在一段吱吱啦啦的機械噪音之後雙利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機器中傳了出來:“樾、樾哥對不起……我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那個內鬼,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被元士君那個老狐狸利用了,他告訴我殺死我妻子女兒的人就是你,所以我一直懷恨在心的潛伏在你身邊想要報仇,把有用的訊息統統傳給他,方便他找準機會對你們下手……”
這段話讓除了童奎銘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在他們無聲的對視之中雙利斷斷續續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一次在旺角暗殺廷少和Leo,在九龍城區第二次圍追堵截他們,還有在糖水鋪門口追殺廷少,在碼頭幾批追殺你們三個的黑衣人也是,包括有天晚上把樾哥的家翻的底朝天示威都是我給通風報信之後他派人乾的……其實中途我有疑惑過他為什麼不直接下手而要搞、搞這麼多花樣,他說讓你乾脆的死太便宜了,要慢慢的折磨,讓你失去所有最親近的人,就、就像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女兒慘死在面前一樣……”
接著是長時間的沉默,不僅是錄音筆中,還包括現場,所有人的呼吸彷彿都變成凝重起來,只有童奎銘大聲且急促的呼叫聲不斷的衝擊著眾人的耳膜,直到又一陣短促且激烈的咳嗽之後才再次出現了雙利變得越發虛弱的聲音:“可到後來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每次見面他只是問我訊息,每次讓他拿出的你殺我妻女證據他都顧左右而言他,有天他似乎是被我問的不耐煩了,說等完成了這次……這次就是讓我告訴他你和杜厲會面的地址和具體路線,讓他可以安排人對你不利,之後就把詳細證據給我看。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可是當他派來的人拿著機槍衝著車輛掃射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然而從這段話中間開始雙利聲音就變得越來越輕,到了最後一句幾乎輕不可聞,接著又是一陣長時間的咳嗽,中間似乎還有幾次嘔吐的聲音,童奎銘擔憂的叫聲時不時也夾雜其中,在像是喝水和吞嚥的聲音後連雙利粗重的呼吸也聽不見了,在一聲叫的淒厲無比的“雙利”之後錄音筆的燈光便暗了下來,在場的三人都聽的出來那叫聲出自於誰的口中,也明白其中的含義,因此視線全都落到了眼圈早已經發紅的童奎銘身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童奎銘關掉了錄音筆,看著丁樾說道:“後面的話你們應該聽不清了,當時我也是湊到他嘴邊才聽完的,現在就讓我來代替他說吧。
他說他知道自己上當了,如果要保護自己人誰會用機槍掃射整個車輛?這也說明了元士君為什麼拿不出證據,因為他告訴雙利的一切都是捏造,無非想利用他來除掉樾哥你,但由於剛開始他實力不足,只能慢慢哄著雙利,行事也十分低調,並利用他大哥元士雄作為掩護,有什麼事情都往他身上栽贓。”
“那個老狐狸倒是算的精,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自己大哥的身邊,偏偏元士雄還傻呵呵的當了出頭鳥。”站在窗邊的飛全抬起了嘴角,叼著煙的笑容中滿是嘲諷的意味,但想到身處病房之後就放下了打火機,咬著菸頭的表情變得玩味起來。
“的確如此,他耐心的等元士雄死,等霍廷少和Leo離開了天龍幫,飛全也正好失蹤,加上他正好被雙利要證據的說法煩的不行了,就積極開始行動,部署殺掉樾哥,陷害我,再侵蝕飛全的地盤……”說著童奎銘苦笑的抓了抓頭髮,完全沒有一絲優雅的味道。
“所以當天雙利拼命保著我逃走,就是因為他確定了元士君的問題。”
“是的樾哥,他說你對他仁至義盡,而他卻一再的對不起你,事到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證你的安全。”
“當天我路過那裡救了他也是純屬意外,想不到……”說著丁樾嘆了口氣。
“可我現在更擔心另外一件事情,雙利臨死前有句話只說了一半,他說‘要小心……’就沒了下文,我分析下來他想說的肯定不是元士君,而是其他我們還不知道的人,會不會還有另外一個元士君安插在我們的臥底?”
“不是沒這個可能,”丁樾微微低頭略帶思索的說著,片刻後看著童奎銘問道,“他又是怎麼到你哪裡去的?”
“保護你的時候他受了重傷,和你們失散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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