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在在醫院,我去看一下,寶貝,你先睡。”
燈光刺眼,陸茗半睜著眼睛點頭,左意疏離開時隨手關了燈,屋子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陸茗頓時像是精神病病人一般,忽然從床上彈了起來,隨意套上一件睡衣便跑到窗子面前,看著那輛跑車在昏暗的公路上消失,心裡一陣空落落的感覺。
再次回到床上,已經睡意全無,索性不睡了,起來去到了客廳喝水,找茶葉的時候,在茶几下面的抽屜裡看到了那份情人合約,陸茗以虔誠的目光看著那份合約,許久,唇角不經意地揚起,微笑,真的應該感謝這份合約。
陸茗將合約拿了出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唇角依舊在微笑,像個傻子似的。正要放回去的時候,發現下面有一封信,署名是左意疏,因為好奇,再加上現在他覺得他跟左意疏已經沒有避嫌的必要,他拆開了信。
寄信的人是左桓,左意疏的父親,信是從英國寄來的,還有幾張照片,以及一份病例診斷書。
將信的內容從頭到尾看完,陸茗將信以及照片按照原本的樣子塞進了信封裡,放進了抽屜,用那份情人合約壓住,合上了抽屜。
牆上的時鐘剛好走到十二點,新的一天已經開始,可是所有的喜悅,快樂,幸福,甜蜜都已經停留在了昨天,再也不會回來。
陸茗如同一隻在岸邊觀看落日的海鳥,前一刻夕陽絢麗,潮水映著晚霞如同七彩的錦衣,下一刻,海鳥連展翅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突如其來的浪潮捲進了大海里,海水流進了胸腔,再也無法呼吸。
那份病歷診斷書是左意疏母親的,癌症晚期,最長半年的時間,她生前唯一的心願,就是能看到左意疏結婚,照片裡,大部分都是一個留著及腰長髮,面容秀雅端莊,微笑著的女孩和一個穿著病服的中年婦女,清晨的曙光裡,下午的樹蔭下,傍晚的夕陽裡,女孩扶著婦女在散步,婦女憔悴的臉上每每看著女孩就會發自內心地微笑。
信中字裡行間都可以知道那個女孩是左意疏的父母為左意疏選定的媳婦,寄信的時間是十天前,也就是說左意疏幾天前才收到的信。
嶄新的紙張有被揉過的痕跡,陸茗無法想象左意疏看到這封信的心情,如同他無法想象五年前左意疏被夾雜在自己和家人之間的心情。
凌晨兩點,左意疏回來了,脫下外衣在陸茗臉上吻了又吻,弄了陸茗一臉的口水,最後才摟著陸茗滿意地睡去。
聽著左意疏均勻的呼吸聲,感受著溫暖的懷抱,陸茗睜開了眼睛,摸索著,在黑暗中,靜靜的看著左意疏,他臉上的每一條紋路,已經在陸茗腦海中成形。
記得左意疏曾經說過,無論過多久,只要你還愛,只要我還在,我都會想辦法讓我的家人接受我們,五年,或者十年,或者更久,這輩子不行那就下輩子。
陸茗那時說他迷信,哪裡有下輩子,我不要什麼下輩子,我就要這輩子,永永遠遠陪在你身邊。
一份鉅額欠款,一份情人合約,左意疏真的做到陸茗說的了,真的就此將他栓到了身邊,這輩子,一輩子。
左意疏此刻已經睡著了,陸茗的手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摸著,他的眉頭卻是緊鎖著的,但是卻睡得無比熟,陸茗枕在他的胸膛上,會忽然很想哭。
每天都費盡心思逗我開心,每天都笑得那麼開心,幾乎我都要被你騙到以為你是真的開心,真的很開心。
陸茗的手指忽然用力,帶著任性與怒氣,想要狠狠地掐左意疏一下,卻終歸停住了動作,無法忍心吵醒熟睡的他,更加無法讓他面對這樣的抉擇。
這樣枕在他的胸前,這樣感受著他的溫度,這樣看著他,忽然覺得心很疼。左意疏不忍心讓陸茗難過,陸茗又如何忍心讓左意疏陷入兩難。
再三確認左意疏睡著了之後,陸茗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小聲地整理了行禮。最後回到臥室,左意疏抱著一個枕頭,依舊睡得很沉。
他大概是真的累壞了,這是陸茗離開前最後的感概,甚至,他都不敢去最後留下一個離別吻,便匆匆開門離去。
拿出自己的手機,他將電話卡拆了扔掉,重新買了一張,打電話訂了飛機票,明天早上八點的航班,飛往哈爾濱。
左意疏不會知道自己去了哈爾濱,因為他曾經跟左意疏說過討厭寒冷的天氣,死都不會去哈爾濱那些寒冷的地方。
打完電話,他將手機關機,一個人拖著行李,走在空蕩蕩的公路上,並不覺得寒冷,反而,因為離開的時候一直害怕著左意疏忽然醒來,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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