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
說完這句話米樂愣住了,我不想這麼糾纏下去,再次關上門。順著門坐了下來,我受夠了這些。把頭深深埋在膝間,不去管使勁敲著門的米樂,和他一聲聲的乞求我。這些聽在耳裡像刺,一根根的紮在心上,連著全身疼痛。
米樂敲門敲了很久,直到遭到投訴,保安讓他走才聽不見聲音。我沉重的躺在床上,不想去管這些,用被子裹著全身。
還沒等李之行轉身,我就已經後退了。
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早上起來沒有宿醉,頭也疼的厲害。喝了整整一大杯的水,隨便整理下自己,開啟門,發現米樂居然坐在門外一宿,然後慢慢身體就開始往下滑,倒在我腳邊。
“米樂,米樂。”我搖搖他,觸碰到的身體發著異於常溫的滾燙,整個臉燒的微紅,嘴唇已經裂開,趕快抱起他送進屋,用被子嚴嚴實實的裹起他。摸摸米樂的額頭,燙的讓我心悸。這才反映過來他只穿著單棉質的T恤,10月中的北京夜晚已經只有11,12度,又坐在門外一夜。又抱了床被子給他裹上,米樂有些許感覺,睜開眼勉強伸手拉著我,嘴裡喃喃說:“領導,我知道你是好人,可那真的……是他的夢想。求你不要……”“我知道,我知道。你先顧好你自己。”病成這樣的米樂都不忘記李之行,本來就沉重的心,一下到了湖底。
翻了半天從家裡找出退燒藥,一看還是過期的。打了電話給sue,告訴她今天去不了,跑去附近藥店買了退燒藥喂他吃下,然後不停的給他換頭上的毛巾。燒的暈沉的米樂,一直嘴裡說著夢話,一會叫著媽媽,一會又說冷,我連著被子將他抱著,看見他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無助的像個走失的孩子。我曾經說過,如果有天你一個人害怕,我會把你帶回家,可是當我發現你要的家我給不了時,我竟然把找不到家的你往外推。
兩個小時後,裹著被子的米樂開始冒汗,我想應該是退燒藥起了效果。傍晚又跑去買了些週記的清粥,回來時發現又起了燒,我想叫醒他,可是燒的比之前還要滾燙,米樂根本沒反映。感覺不對勁,找出溫度計竟然有40度,這樣燒下去頭腦都會燒壞。隨便給米樂套了件我的衣服,抱起他打了車就往醫院走。米樂縮在我的身上,全身燙的像快融化掉,我急的往司機直喊。
呼吸道感染轉成急性肺炎,醫生責怪怎麼才送來,這麼大人了發這麼高的熱,再不降溫,就能燒成腦膜炎。護士給我酒精棉球,讓我幫著擦拭他的耳後降溫。又打了快速退燒針,米樂一直沒有知覺,全身軟躺在我懷裡,抱上病床繼續打點滴,臉色從剛才燒的微紅變成了好無血色的慘白。心疼的看著昏昏睡去的米樂,眼睛竟有點溼潤,你要我怎麼做才好,米樂。
我知道我在玩一場必輸的遊戲,賠上一生的情碼。不管怎麼樣,我的杯註定為你而空。為這樣的自己可笑,我不戒掉米樂的原因是,他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裡的春天,那個春天已經駐紮在我的心裡,他便也住了進去。一個人的一生想要珍重相對的,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米樂就是其中一個。就讓我在這樣看著你就夠了。
誰都沒看見我為眼前的這個少年掉下的第一滴淚,在心裡灼燒成一小塊的凹陷。
像是場拉鋸戰 我靠近他離開
米樂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找了個阿姨照顧他,蓉姐也會去陪陪他。我只在晚上的時候去看他,我們兩因為那件事彼此話變的很少。基本剛坐一下,米樂就催我快點回家,說這空氣不好。我也交代些事宜就開車回家。習慣了家裡有個人,突然恢復了我一個人,我覺得冷靜的厲害,很不適應。Steve來過一兩次,見米樂不在,而我又沒有心情和他逗趣,賴在這一會兒,損我的話一大堆,最後被我丟了出去。你知道愛與人的身體一樣,受傷便會傷了元氣。我想心和呼吸是連在一起的,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會發現呼吸也變得不順暢,聽過這樣一句話:我們所不能抗拒的只有愛與死。我抗拒不了的去愛米樂,也抗拒不了他帶給我的心灰大於死。
今天去探班的時候,在劇組看見一隻道具小貓。只有手掌大,灰色的折耳小貓。其實我並不喜歡這些有皮毛的動物,總覺得不講衛生,而且脫毛時更讓人厭惡。但是這個小貓似乎很喜歡我,管道具的小姑娘在戲的間隙把小貓放在地上,小貓馬上就跑來我腳邊磨蹭,怎麼抓走只要一鬆開手,他就會回來。我一時興起,抓起小貓,放他在我手上。小貓居然張嘴打了個哈欠,眼睛眯了起來,露出小尖牙齒,不覺讓我看見米樂的小臉在我眼前晃悠,特別是因為生病瘦了一圈的米樂,現在下巴尖的像刀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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