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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彿失了魂一樣走上前去，愣愣地看著開啟的櫃門。那背後還貼著他們曾經的照片。

修長白皙的手指劃過，慢慢地比劃著。

這一張，是他們D。O。剛成立的時候照的。那時候他們還不太熟悉，又都不是什麼自來熟的性子，於是看上去有些生疏。唯有於成飛一個人，熱情滿點地勾著他們的肩膀，笑呵呵地對照相機鏡頭露出一口大白牙。

這一張，是他們第一次進錄音棚之後，於成飛拿手機拍的Kelvin和吉天佑。他們倆面對面，手裡還拿著歌詞，正認真地討論著什麼，神情很是專注，背後的路豪則是一臉欣慰的微笑。

這一張，是他們歌友會被歌迷們熱情擁抱的場景。他還記得很清楚，那個歌迷熱情很高，把四個大男生擁抱了個遍還不夠，最後居然在平時最冷漠的秦傲臉頰上親了一口！害得秦傲當時就變了大紅臉，那歌迷則笑嘻嘻地跑下了臺。事後，他們拿這件事取笑了秦傲好一陣。

這一張……這一張……這一張……

可是現在都空了。除了這些照片，除了這些回憶，他什麼都沒有了。沒錯，他確實還留在華成，也許還算有一定的事業，可他的團體沒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一個那樣的地方可以收容他。他再也看不到隊友們友善默契的笑容，再也沒有人可以不論如何插科打諢卻依舊牢牢站在他的身後。

那個曾經溫暖的團隊，居然就這麼說散就散了。

心裡某個地方突然疼得很厲害。他不敢再在這裡多呆一刻，彷彿再久一點，這裡就會吞噬掉他。

他順著走廊慢慢往電梯廳走，卻在轉角處遇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樣斜斜上挑的魅惑眼角，不變的傲慢神色，果然是林沐。

“喲，是你啊。”林沐難得還算熱情地和他打了個招呼。

上次自從在天台巧遇之後，兩人的關係就有了微妙的轉變，似乎不再如從前那樣敵對了。而且這段時間以來，梁霈確實在公司上下幫他暗中打點了些，也因此，林沐的事業算是逐漸開始回暖。

卻沒想到，再一次見面，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吉天佑扯動嘴角，也回道：“嗨。”

林沐挑眉，走到他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怎麼了？一副天塌下來了的樣子。”

“D。O。要解散了。”吉天佑苦笑了一下，聳聳肩。

“唔……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解散就解散吧，你單飛會有更好的前途的。”林沐環著手臂，認真地說。

“你根本不明白。”吉天佑搖著頭，心裡好像有什麼堵得慌，“D。O。對我來說就是一切，你都不知道我多愛它！”

林沐冷笑了一聲：“你愛它，難道你們其他人也一樣愛它？你不是之前才和於成飛幹過一架嗎？還有那個Kelvin，你看他一副大氣的樣子，實際上嫉妒你和於成飛嫉妒得要死。這種嘴臉，我看得多了。

“吉天佑，你別傻了，偶像團體總是要散的，你們不過是早了一點罷了。”他嘆了一聲，對吉天佑眨眨眼睛：“憑你的能力，絕對能做得更好。”

明明心裡在拼命否定著林沐的話，想說於成飛那次是誤會，而Kelvin更不會是那種人，但吉天佑居然只能訥訥地張開口，卻吐不出一個字。

即使否定了又如何，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恰在這時，“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吉天佑深吸一口氣，低下頭，說了句“謝謝”，就這麼走進了電梯內。

搭車回了公寓，即使阿吉呼哧呼哧喘著氣撲上來迎接自己，他也沒有心情好一點。

梁霈下午打了電話回來，說他的航班出了點意外，只能明早到達S市，而且還得直接去公司參加一場商務會談，最早也只能明晚到家。

所以此時此刻，空蕩蕩的家裡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卻偏偏是在這樣的時刻。

沒有了那個人的體溫，他只覺得分外冰冷。晚上一個人蜷在被子裡，即使依舊是和從前一樣柔軟的床鋪，卻始終輾轉反側，一會兒閃過D。O。各人的笑臉，一會兒閃過於成飛臨走時望著自己的眼神，最終定格在腦中的，還是梁霈帶著溫柔笑意的狹長眼眸。

從來沒有一刻，會這樣強烈地想要辰陪在自己身邊。

***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刺耳的鈴聲將他從睡夢中叫醒。

一晚上都在思前想後，他幾乎是到了後半夜才睡著。但沒想到這麼早就有電話打來，他的睡眠再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