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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航本想推辭,應耀看了他一眼說,“我們早去早會,最遲八點。”
好嘛,人家都這樣說了,他再說什麼也不好。凱瑞那個白痴一點都沒看出應耀看自己的眼神,還極力鼓動他一起去。有這樣的朋友,活該他自己頭疼了。
何君航是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想招惹應耀,想到楚昕身邊那個難纏的傢伙後,他就很能理解自己若是這樣跟應耀牽連不斷的話,遲早有一天楚昕會發現,而且,心中必是苦澀。
換做是自己,也不願看到楚昕與他人藕斷絲連。
幾個人一起到了賓館,未入席前,何君航給楚昕打了個電話,說今晚大家要聚一聚,就不能回去陪他們倆吃飯了。
楚昕悲慼戚地“哦”了聲,何君航被他的聲音弄笑了,暖心道:“我會早點回去的,你倆看著電視等我。”
“嗯,回來的路上小心,外面下雨了。”
“嗯。”
掛了電話,何君航一臉笑意,應耀則是黑著臉,坐在他對面。
第20章 爹地爸比羞羞臉
飯桌上的禮儀永遠都是那些,何君航和他們不是太熟,幾個女孩子在另一桌,大家倒著啤酒嚷嚷著要喝個痛快,不醉不歸。女孩子們自然是喝著飲料,何君航想著楚昕不喜歡他喝酒,就要推辭。
可是,這一個個都是酒場上身經百戰了的人,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逃了。
被迫灌了幾杯後,他便忙推辭了,再不肯進一杯,只說家中有小孩。這個一說,大家心裡都明瞭了,孩子們都是不喜歡大人一身酒氣的。只是,大家都曖昧地看著何君航,想到那天來送飯的英俊小夥和可愛女娃。
何君航只當沒看見,他喝酒有點上臉,一般是要待一會兒才能恢復,現在則是面色紅紅的,不知曉的還以為他喝了多少呢。
大家喧鬧著,玩著遊戲,何君航離了席,想出去站會兒,臉上老是發燙。
外面下雪了,樹木上覆了一層,雪花一瓣一瓣地飛了下來,想起楚昕的膝蓋疼,不知道他有沒有記得保暖;又想起去年自己一個人遠在異地,沒有父母親人,一個人孤寂的過年。
他並不富有,公司的培養費都還沒還回去,有時偷偷回了孤兒院看那些孩子,看那年老的曾經照顧過他的人,卻是沒好意思真切地出現在他們眼前,他什麼都做不了。
“在想什麼?”應耀看他臉上落寞的神色,心裡不由得還是緊了緊。
何君航轉身,笑笑,“沒什麼,想一些曾經的事,不過,過去都已經過去了,再沒有回頭的餘地。”
應耀眸色暗沉了些,“你是在暗示我麼?”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何君航和他對視,語氣,很是淡漠。
“你和他在一起了?”
何君航走到外面,伸手去接那精緻的雪花,淡淡語氣中卻氤氳著甜甜的心意,“是呀,我們,在一起了。”
應耀看著他的側臉,心下酸澀無比,“為什麼我們不可以?”
“沒有為什麼,就是這樣了。”
“呵,就是這樣了……”
何君航握了下手心的雪花,握了一丁點的涼意,錯身朝屋內走去,“以後,我們依舊是陌路人,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請不要打擾。”
跟凱瑞交待了聲後,就拿上衣服推開了賓館的門,雪花落到頭髮上,肩膀上。
應耀看著那個他年少曾喜歡過的人的背影,心中悵然。原來,錯過就是錯過,我遇到了你輝煌的時候,卻沒能安撫你受傷的時候……
回到家,何君航覺得很舒心,解決了這件事,心裡就再無糾結了。
楚昕抱著果果坐在床上看那個小彩電,聽到開門聲,兩人都起身。
何君航把身上的雪拍了拍,把外套脫了放到架子上。“我回來了。”
“爸比,我給你端水洗腳。”果果穿著棉拖鞋“咚咚”地就要過去端水,楚昕忙接過去,放到床旁邊。何君航口裡都哈著冷氣,脫了手套,也是通紅的手指。
“你們這……”
“過來。”楚昕把他拉到床邊,把被子扯開搭到他身上,“把外套脫了容易著涼。”
何君航很是開心,能享受高階待遇呢。自己把鞋脫了,小果果用小手有模有樣的給何君航搓腳,還說著:“爸比,你的腳好涼啊。”
“嗯,外面很冷的。”
“那爸比明天還出去麼?”
“嗯……明天爸比放假,陪你和爹地過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