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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真浩從助理手裡接過紙巾,厭棄地擦了擦被撞到的肩膀,然後連再多看一眼都反感的姿態,徑直往16樓錄音棚走去。
明明也只是個少年啊。
許沉年作為一個實誠的大叔,有點小傷自尊地想。
下午的錄音一直延續到傍晚。
結束後修澤剛從裡面出來,就被展真浩熱情地圍住。
“修澤哥。”
呂超在旁邊莫名地抽了抽眉毛。
真是叫得出口啊……
展真浩是公司公認的關係戶,其父是公司的股東之一,寫歌唱歌都一般,長得倒還不錯。
娃娃臉,看著年輕其實比修澤還要大三歲,身高卻矮一些,身形也瘦,所以公司對外都報的十八。
也沒看出別的來,只是喜歡修澤是真的。
圈子裡男男性向的多了去了,也不是新鮮事。可是……
果不其然,在被展真浩愉快地半抱住肩的時候,修澤只是面無表情地站了兩秒鐘,然後更加面無表情地扭頭盯住比自己矮大半個頭的男孩子。
展真浩瞬間有一股被盯得驚悚的感覺。
下意識地就放開手,離了一步。
“修澤哥這樣好凶,為什麼總對我這樣,難道你都不喜歡我麼?”
說著很合時宜地翹了翹嘴。
修澤又面無表情地盯了他一眼,眼神誠懇地點了點頭,“是啊,你好娘哦~”
呂超趕緊扶住門。
展真浩尷尬地正了正色,強裝鎮定。
修澤又面無表情地走到呂超面前,“美鈔,記得幫我把飯盒還給大叔,哦,順便跟他說我明天要吃豆沙南瓜飯。”
“修澤哥!”展真浩在另一旁叫。
“不行了,我好睏,我要回家洗洗眼睡覺了……”
修澤對著呂超說完最後一句,果斷溜走了。
“修澤哥!”
展真浩白等了一下午,又氣又惱,最後只好用眼神剜了剜呂超,然後氣急敗壞地走了。
走的時候還在思索修澤剛才的話。
大叔?
是誰?
三天後。
“不可能吧?為什麼開除我?我做錯什麼了麼?”
許沉年慌慌張張地扶著桌子,問後勤部的管事。
“不是開除,是根本沒有透過試用期,你進來的時候也跟你說過了,合適就留,不合適就走,哪那麼多為什麼!”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走吧走吧,大不了貼你半個月工資,別多事,走吧。”
管事的開始不耐煩地趕人。
許沉年老實,但終歸是臉皮薄,也只好領了最後的薪水,悻悻出了門,
沒什麼東西要帶走的,他只是回到16樓看了看,
修澤今天不在,於是和幾個臉熟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後,就不發一言地走出亞訊經紀公司。
雖然說不算體面的工作,但許沉年做的也一直算開心,也沒什麼壓力。
沒想到說開除就開除了,連個原因都沒有。
想到修澤這孩子以後想吃自己的土豆餅都吃不到了……
許沉年失落之餘竟覺得有點傷心。
*****
修澤不開心了。
很不開心。》 他的用餐水準突然地又下降了。
儘管得知許沉年走了之後他什麼也沒說,但是對食物的偏執和口味的挑剔,使得他脾氣又開始臭起來。
在某天,修澤挑菜多到丟滿休息室的桌子、化妝臺和地面之後,買飯的助理傷心地去找呂超“投訴”了。
“哎?你已經進化到不吃任何蔬菜和肉類了麼?”呂超看了看滿地狼藉,感慨道,“雖然說是給你打包帶回來,但是也都是找名廚給你做的,你至於嫌棄成這樣麼?”
“哼。”
“別跟我哼,你口味到底是有多奇怪啊?我記得大叔給你帶的餐,都是冷了直接微波爐加熱你卻吃的很歡暢的啊喂!!”呂超突然有種無力的,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修澤兩手托腮看前方,似在回憶美好時光,“土豆餅……”
“……不要管你了,餓死算了。”
事實證明修澤是餓不死的,就像動物本能一樣,追蹤食物的香氣進入過某個地方,不管過去多久,這個地方永遠是覓食的第一順位。
許沉年在傍晚從工地回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蹲在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