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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攜著風聲飛了上來,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準確無誤地砸在林硯臣的手腕上,然後落地,雖然力道不大,卻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凌寒低頭一看,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上次後勤部隊採買的壓縮餅乾,江揚說這個東西‘一股臭南瓜味兒’。”
蘇朝宇已經甩掉笨重的軍大衣,叼著狼眼手電筒,順著鋼製的梯子向下攀爬了,凌寒和林硯臣一左一右掩護著。
此時,淺灰色的天空只剩下最後一顆星,啟明星在遙遠的地平線閃閃發光。
防空工事深達6米,蘇朝宇的軍靴踩到柔軟的土地上的時候,手指還緊緊攥著鐵梯。他甚至不敢轉身,只要沒有最後看見,其實,希望就一直會在心裡。
因為你,我相信奇蹟,他說。
相信我,把你的好運氣分給我,他說。
蘇朝宇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的眼睛已經漸漸適應了下面的黑暗,嬰兒的哭聲彷彿就在身邊,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說:“終於把你等來了,我的小兵。”
啪,鋼製的手電落在地上,蘇朝宇沒有動,是夢,就不要讓我哭著醒來,是夢,在我微笑轉身的時候,你就會跟我告別。是不是我不動,你就會一直在那裡,我的江揚?
有什麼攜著風聲砸了過來,蘇朝宇不躲不動,高能巧克力棒狠狠地砸在陸軍精英賽冠軍的肩膀上,然後啪地落在地上,被砸了地方生疼生疼,閉上眼睛再睜開,仍然是漆黑的地下防空工事,耳邊依然有嬰兒的抽泣聲,是真的,不是夢。
蘇朝宇猛然轉身,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就在距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帶著他最熟悉的笑意,閃閃發光。
蘇朝宇像一隻敏捷的大貓,一下子撲了過去,用盡全力地踢打面前的人,拳頭碰到的肌肉溫熱而富有彈性,讓他安心,他知道他還活著,他也一樣。一直坐在地上的江揚不躲不閃,只是一下子把蘇朝宇摟進懷裡,緊緊抱著,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你找到我了,我的朝宇,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蘇朝宇死死咬著牙,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扣緊了江揚的背,沒有一句話,只是越扣越緊,兩個人緊緊貼合在一起,彼此都覺得呼吸困難還不肯放手。
沒有什麼比一份珍貴感情的得而復失更令人嘆息,而也沒有什麼,比一份珍貴感情的失而復得更令人狂喜了。
“如果你不回來,我就不再愛你。”
“只要你回來,天涯海角,生死相隨。”
他們額頭抵著額頭,十指握在一起,一個會心的眼神就交換了最矯情的情話,然後都笑起來。江揚指明自己的右腳踝和左邊肩胛都受了很重的傷,活動不得,因此命令:“叫硯臣,要兩個人,一副擔架。”
蘇朝宇根本不理睬,只顧著把腰間的防衛佩槍卸下來隨手扔在地面:“不用,我揹你上去。”
江揚飛速想象了一下少校肩上趴著中將的效果圖,挑眉厲色:“你衝進大樓的帳還沒算!我命令……”
“我認罰!”找回了情人的蘇朝宇喜上眉梢,才不管對方心疼多過憤怒一百倍一千倍的偽裝出來的嚴厲,一抄手就把江揚背起來,讓他抱著那個一直哭卻沒得到任何關注的嬰兒,敏捷地攀上了鐵梯。
蘇朝宇26歲的第一縷陽光已經普照了大地,暖洋洋地撫著每個人的身體,晨光中,鳥鳴陣陣,歡聲雷動。
程亦涵第一時間給首都軍部和元帥府發電報:“零計劃安全,程非中將安全,江揚中將,安全!”
“我回來了。”江揚躺在擔架上,環視他的基地,他的部下,他計程車兵,他的兄弟,他的愛人,輕輕地說,“我回來了。大家,都辛苦了。”
63(天長地久THE END)
狂喜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慢慢演化成了繁雜,無數需要提交的報告和資料,無數需要呼叫、歸還、翻新的物資,無數雜七雜八的事情。工程小分隊為了重建大樓調研的時候,徹底拆除了防空工事,發現隔離日需區和江揚所在的那個槍械區的應急卷閘門居然是閉合的。
“不可能是老大關上的,那閘門必須從日需區內部按鈕。”林硯臣潦草地吞嚥午飯。
凌寒聳肩:“江揚是天神,他可以搬了餅乾和食水,再從拉下的閘門裡……”他比了個搞笑的姿勢,“幽靈一樣穿過來……”
林硯臣大笑:“雖然有人拉了老大一把,但他畢竟要護著那個孩子,因此跌落的時候不能完美控制落地的角度,當時已經把腳踝摔傷了,動都動不得,否則也不會掄腫了胳膊拿壓縮餅乾敲入口鋼板發訊號,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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