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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距離大樓150米外的空地上,林硯臣、凌寒和程亦涵都在,忙忙碌碌地部署著。
“我要她。”對方嘶嘶的像蛇一樣的聲音幾乎貼在他耳邊,“要她,送零計劃的啟動碟片進來。另外,飛機要停在大樓的門口。”
說著甚至體貼地遞上了望遠鏡,江揚順著首領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海藍色頭髮的少校靠在一輛醫療車上,正側著頭跟身邊短頭髮的小護士說著什麼。
江揚的心跳停了半拍,聲音仍然是清淡鎮定:“不可能,樓前的空地不足以讓小型飛機起降,我可以叫他們派一輛車。”
“好,要你的車。”首領回答地乾脆利落,笑道:“帝國中將的座駕,想必防彈的安全性好得很。”
江揚的手指敲敲玻璃,笑道:“對,甚至比這個更好,狙擊步槍都秒不了你。至於啟動碟片……很抱歉,我不記得有這種東西存在。零計劃屬於絕密,只有最高軍事委員會的相關負責人知道啟動密碼。”
首領盯著江揚琥珀色的眼睛,把他按在玻璃上:“我要的是獨一無二的零計劃。別告訴我,作為行動的最高指揮官,你不知道程非隨身攜帶著啟動光碟。”
江揚似乎是笑了:“人已經在這裡,隨身攜帶了什麼,還要別人送進來麼?”
01略微嘲諷一笑,對10說:“拿來。”
10把程非中將慣常攜帶的那隻手提箱放在桌上,她那雙並不嬌美好看的手指卻靈活異常,只靠聽力和手指的細微感覺,很快破解了簡單的密碼,推開箱子。
江揚擔心地望過去,那裡面慣常是放著儲存零計劃的關鍵節點、圖紙、啟動光碟等等,如果這些東西落入敵人手中,零計劃相當於已經失手。他感覺自己的手心有些發潮。
箱蓋推開,裡面只有一隻包裝非常精美的紙盒子,再拆開,烤蛋糕的香氣飄散出來,01走過去,用食指沾了一點,舔舔說:“鮮奶油,藍莓口味,是你副官的最愛,是麼?”
江揚看向程非,程非不能說話,那眼神確實確鑿的愧疚,江揚笑著擺了擺手,說:“這不是關鍵,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他忽然轉過身來,抱著肩膀看著01一字一句地說,“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不必再在零計劃上兜圈子了。00,張思傑,他還好麼?”
01的瞳孔縮了一下,沒有說話,房間裡其它幾個人都不同程度地露出了一絲驚詫,江揚大大方方地坐在窗臺上,說:“四年前,我湊巧發現了思傑的身份──納斯帝國常駐布津的特種工作人員,並且策反了他,當時落網的相關人員有上百人,按我國軍部的說法──納斯帝國情報機關的半壁江山被毀得徹底。按你們的編號推斷,大概是其中地位最高的人吧?”
4和10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17的狙擊槍突然調轉了槍口,順勢抵在江揚的太陽穴上,嘶啞的聲音說:“這張臉,這個聲音,都是拜少帥所賜,正好,這是個答謝的機會。”
江揚忽然覺得一股涼氣從頭灌到腳──這些必然被判處了秘密死刑甚至終身監禁的職業特工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為什麼目標直指零計劃和自己的性命?聯想到之前首都特派技術員參與飛豹團的改制而這些人又天衣無縫地混在其中,當然還有孟帆……江揚記得清清楚楚,慕昭白拿來的審訊錄音裡,孟帆說:“監聽間諜,真的,為某商業部高層服務,在深山老林裡挖個地窖,跟高輻射的儀器在一起,24小時監聽國內外經濟情報。我想到,20多歲的自己走進去,出來的時候就是50歲了,還能活30年──前提是我沒被輻射弄死。”
為商業部高層工作的孟帆,為贖回自己自由跟某些神秘人物合作的孟帆,居然,出現在這裡?
那一瞬間,江揚忽然明白了長久以來讓他抓狂的種種不能控制無法預測──他和他的飛豹團從來都是撕破敵人心臟的利劍,卻不知道,真正致命的威脅恰恰僅僅是所謂的自己人。
54(最後的驕傲)
25歲的年輕人在觸目驚心的事實中冷靜下來,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關於“信仰”和“忠誠”的任何問題,專注於眼前,江揚畢竟不是被冰冷冷的槍管抵著太陽穴還能走神的非人類。
“你還記得老大的樣子麼?”01不露聲色地按下17的槍口,問,“記得他是一個怎樣溫柔靦腆的年輕人,他臨死的時候說,他很羨慕你的手下。你是他唯一想追隨的人,可惜,你並不領情。”
“思傑的事情,我無權過問。”江揚艱難地呼吸,說,“我……我被告知,他已經任職於國安部秘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