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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是絕對無法透過的,因此更頭痛了。
“我沒有證據。”江揚回答,“但梳理了海神殿事件以後發生的種種,我不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絕對獨立的,而且,如果對方的目的並非零計劃,並非飛豹團,而是……我……,那麼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所有的講不合情理也就都可以理解了。”
“我對哲學和邏輯學從來不感興趣,江揚。”江元帥的聲音裡仍然聽不出任何波瀾,但話已經是十分重了,“你的位置,是容不得一絲想象和演繹的。”
江揚咬了咬嘴唇:“對不起,但我是認真的。”
“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江揚。”江元帥淡淡地評價,“以前的你,能夠絕對冷靜和客觀地審視周遭以及自身的喜怒哀樂,總能在絕境的時候做出最恰當的決策,就算犧牲你在乎的東西也在所不惜,你一直是個能對自己下狠手的人。但是現在……是因為蘇朝宇,讓你變得柔軟,而且瞻前顧後。我必須提醒你,這是一個指揮官的大忌。”
江揚注意到父親用了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他能感覺到冷汗順著脊背冒出來,這甚至超過了他剛剛想到真相時那一瞬間的毛骨悚然,他知道,關於蘇朝宇的一切,才是真真正正讓他刻骨恐懼的。
“您不認為幕後有人操縱,這一切僅僅源於巧合?”江揚故作鎮靜地問。
“恰恰相反,江揚,除非你退伍並且不問世事,否則,你永遠會處於風口浪尖。每件事,都有人盯著你做呢。如果程非中將或者零計劃出了任何紕漏,你都不用想升到元帥了。”江元帥回答,“說到這裡,海神殿的事情挖出來就足夠讓你停職審查了,費盡周折搞零計劃,似乎並不是聰明人該做的。”
江揚幾乎把嘴唇咬出血來,完全無從辯駁。
“許多事情我不能過問,你也太沒有分寸了些。”江元帥接著說,“江立這幾天不大對勁,我想你知道原因,越顯赫越低調,這句話應該時時銘記於心才是。”
“是,對不起,請您原諒。”江揚畢恭畢敬地回答,“我會跟蘇暮宇談的。”
江元帥的眉毛一挑:“過問你該過問的事情,做你該做的事情,盈虧都是失職,記著。”最後一句話已經是聲色俱厲,說完,竟沒給江揚回答的機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江揚再打過去,便只有秦月朗客氣禮貌、卻不容辯駁的回覆:“元帥正在開會,請您留言預約。”
外間的蘇朝宇正在審查當天的監視報告,江揚臨時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他的情人站在那裡,滿目疲憊:“蘇朝宇,進來。”
蘇暮宇的猴子貝蒂悻悻地坐在廚房門口的擦腳墊上,憤憤地撓著門板。它的主人走進去並且反鎖了門已經超過1小時了,廚房裡不斷地傳來咚咚地切菜的聲音,但沒有任何香氣飄散出來。猴子從來就沒有耐心的美德,它上竄下跳,用盡了所有的手段,包括把蘇暮宇最喜歡的一盆桔色鬱金香撥拉到地上,摔碎了花盆的球莖慘然地碎在地板上,但蘇暮宇始終沒有走出來。
蘇暮宇靠在廚房的操作檯上,他記得自己本來是想要做炸洋蔥圈當下午茶的點心,午後的陽光很燦爛,剛弄來的錫蘭紅茶很香濃,新鮮的檸檬切開了能讓整個樓道都聞見香氣。蘇暮宇發誓自己本來有個好心情的。
但現在,廚房和蘇暮宇一樣狼狽不堪,菜板上全是洋蔥的碎屑,蘇暮宇的臉上滿是淚痕。這是怎麼了?蘇暮宇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用冷水用力地衝洗著臉頰。放在微波爐上的手提電話響起來,忙著跟自己發脾氣的蘇暮宇拒絕接聽,乾脆把整個腦袋都放在水龍頭底下衝。但那電話比他更執著,在響了整整15分鍾以後,蘇暮宇終於溼淋淋地抬起頭來,抓過電話,手機外屏上顯示“私人號碼”。他已經恨透了這些所謂的“保密措施”,只想把手機摔到牆上去,卻又忍了,他按下接聽鍵,僅僅靠深吸一口氣就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愉快:“喂?”
“暮宇?”電話那一頭傳來一個極其相似的聲音,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怎麼不接電話?”
“哥?”蘇暮宇扯過毛巾,奮力擦乾自己,擰開廚房門走出去,“怎麼是你?江揚在你身邊?”
蘇朝宇心虛地望了望身邊閉目養神的江揚,江揚立刻睜開眼睛,把蘇朝宇摟得更緊些,在他的脖子邊蹭了蹭。
“嗯,很久沒給你打電話,今天難得清閒。”蘇朝宇試探著問,“心情不好?”
蘇暮宇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粗暴地扯著溼了半邊的襯衫,笑著說:“沒事,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哪有什麼不如意的?你是江立的外援?”
蘇朝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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