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暮宇哥,雖然無法抹去曾經的痕跡,但海神殿已經跟你再無瓜葛。”
蘇暮宇苦笑。
“忘記很難,前行很難,既然是最真最美的一段感情,何妨帶著它上路?”江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潔白的螺旋狀小貝殼,丟進瓶子裡,小寄居蟹立刻如獲至寶地鑽了進去,大小正好,重新變得伶俐而又神氣。“那是忘不了的,那是最美的,那都是你的。”
蘇暮宇挪開目光,他把別在領子上的風鏡戴上,遮起那雙總有千言萬語般的海藍色眼眸,江立專注地看著他,蘇暮宇仍然帶著那種淡淡的笑意,忽然,兩行清淚就沿著腮邊飛快滾落。
江立不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坐著,直到夕陽西下,漲潮的海水沒了腳面。
蘇暮宇把瓶子裡的小寄居蟹放歸大海,江立說:“去吃海鮮?我請。”
蘇暮宇說:“好。”
整個布津帝國裡,除了個別已經被以“筆錄”為由羈押的目擊路人和少數軍官外,沒有人知道謹慎低調的程非中將以損失第一副官的代價活著。如果說零計劃是瞞不住國內外同行的既定事實,那麼誰保管零計劃就成了各大特工組織想要知道的秘密:即使無心知道計劃內容、無心和布津帝國為敵,至少可以關注其發展。
軍部以為自己將事情做得天衣無縫了,事實看來也確實如此,只是這個刺客──確切地說,這個年代裡,他(或者她?)沒有荊軻的莽勇,更多的是全副武裝和周密計劃──怎麼得知了程非中將的任務,又怎能夠在刻意安排的下班時間裡準確在路人中識別出一身便衣的他呢?
程亦涵在火車的搖晃裡頭疼極了,亂畫的白紙上只有幾個別人看不懂的字元。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喝些熱水,一個聲音說:“李主任,我來吧。”海藍色的頭髮一閃,身影就已經在熱水器邊上了。就在蘇朝宇離開的瞬間,看上去已經睡著了的吳小京從從容容地彎腰繫鞋帶,就把一個邊描口紅邊走來的女孩子死死堵在狹窄的過道盡頭。
“麻煩您,借過。”女孩子說。
“過……過怎麼借呢?”吳小京一副無賴狀,順著女孩子的裙子往上瞄,就是不讓開他抵在對面隔擋上的腿。
女孩子氣得幾乎跳起來。“李主任,喝水。”蘇朝宇把杯子放在火車窗邊的小桌上,吳小京立刻為她讓了道:“嘿嘿,玩笑玩笑,美女,請用我借給你的‘過’吧,別客氣。”
“嘴真賤!”女孩子氣沖沖地走過去,跟蘇朝宇擦身而過的瞬間,蘇朝宇把程亦涵恰到好處地擠進了硬臥隔間。
“美女……切……”吳小京瞥了蘇朝宇一眼,“醜死了。”
程亦涵笑起來,吳小京憤憤地哼了一聲,繼續保持他那個半睡不醒的樣子,等待8小時長途跋涉的結束。
蘇朝宇也笑了,之後便望著窗外,這次回首都是重要的任務,所以他沒有聯絡蘇暮宇。海藍色頭髮的少校從海神殿回來以後一直有些陰鬱的弟弟非常擔憂,尤其是這次他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透過電話了,但他知道蘇暮宇過的不錯。在凌寒塞了個紙條給他以後,這種感覺就更加確鑿了:“我在愛麗斯群島度假,陽光沙灘美女,美極了──暮宇”。蘇朝宇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羨慕暮宇的悠閒,也感慨自己的勞碌,雖然這勞碌也是自找的吧。
火車平穩地走在通往邊境的路上,程亦涵看了看硬臥車廂,覺得非常放心。特意選擇了前後均為平民百姓的一節車廂,兩個隔間裡分別是四個工程師和兩個夜鷹,自己和父親以及四個輪值的夜鷹又佔一間,而蘇朝宇和吳小京無間斷的迴圈護衛三個隔間,出於國際影響,軍部認為刺客絕對不可能選擇這種公眾場合動手。那個裝著零計劃總則和大綱的箱子,就放在程非中將的床鋪上──中將本人正在閉目養神,一杯熱茶在密封的杯子中不斷蒸出白色的氣體。
列車長走過來的時候,絲毫沒有對這一行人感到任何疑惑。雖說都是帝國軍人和高工,但他們清一色休閒打扮,神情自若,“李主任”甚至和海藍色頭髮的“秘書”在靠窗的小桌子上慵懶地玩著撲克牌。
“這裡,有人嗎?”列車長是個大嗓門,蘇朝宇抬頭的時候,正看見對方戳了戳自己的旅行包。儘管裡面有兩支高效能消音槍,蘇朝宇還是裝作不耐煩地說:“是我。”
列車長瞥了他一眼,摁下對講機:“過來吧,這兒有四個空鋪。”
吳小京忽然瞪大了眼睛,就連本來沉著的蘇朝宇也挑起了眉毛。
15(驚魂)
因為一節軟臥車廂的水箱意外漏了,因此那裡的20個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