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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們替你殺啊,只是推倒你身上而已,激動什麼!”
孟帆靜靜地看著對方,首領在狡猾的笑了笑後,遞過一根菸:“我帶你走。”
“唉。”孟帆把煙撥拉開,“我知道的太多了,是吧。”
“不,是太少。你很單純。”
“哈!”孟帆愉快地笑出來,自己給自己倒了半杯純淨水。“我單純?這是我聽過的最不著四六的評價。”
首領的面色再次由正常轉紅,繼而由紅轉白,終於在孟帆大段大段開始講話之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夠了。”
36(凌寒的教訓)
凌寒看著窗臺上剛剛被服務生澆過水的小花,目不轉睛──其實他什麼也看不見,江揚用187公分的身高優勢擋住了身材適中的國安部優秀特工的視線,擋得結結實實。凌寒在心裡默唸對面有一朵盛開的、孱弱的、美麗的花朵,假裝對對方琥珀色的冰冷眸子視而不見。蘇朝宇則押著慕昭白安靜地站在門口,彷彿已經修煉地連呼吸都隱藏起來。
“你們倆出去,鎖門。”江揚平靜地說著,坐在臨時辦公桌後面,雙手交疊著放在桌面上,冷冷地看著凌寒。
蘇朝宇飛快地回答“是,長官”之後就把慕昭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了出去,然後禮貌地彈開門閂,輕輕關門。
“我又害了一個人。”慕昭白懊惱地幾乎拿頭撞牆。
“跟你沒關係。”蘇朝宇鬆了口氣,“當然,前提是你不知道司機就是孟帆。”
“我當然不知道!”慕昭白憤怒地跳起來,“我沒認出來!直到他擰走了車鑰匙!”
“那你為什麼不報告?”並不是責備,但是仍然帶著明確的質問意味,蘇朝宇看著慕昭白的眼睛問。
慕昭白憂愁地看著窗外,半晌不說話,後來緩緩開口:“我差點喊出來。但是我想……”那個瞬間,慕昭白的幽默活潑開朗大方消失殆盡,整個人顯得脆弱之極,手臂抱起來,後背緊緊抵著牆壁。蘇朝宇拍拍他的肩膀,用以安撫。
“我不知道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死掉會是什麼感覺。朝宇,你們是戰鬥人員,經歷過生死,我是文職,我沒有準備好接受這一切……你想,一個……一個曾經那麼要好的人,活蹦亂跳的,忽然就成了屍體,再也不能說話不能微笑──孟帆這樣,孟帆殺了的那些人也是這樣──我非常厭惡現在的自己,真的,朝宇。”
蘇朝宇無奈地一聳肩,貼著牆根站住了,從貼身的口袋裡摸出一塊能迅時補充VC、提供能量的糖果遞過去:“西柚的,不討厭吧。”
“不。”慕昭白陰著臉,潦草地接過來吃,“後勤部又給飛豹團換了口味,這種好事從來輪不到基地。”
“因為飛豹團是親兒子嘛。”蘇朝宇淡淡地笑,“他最近脾氣壞得很,飛豹團拆改的事情在軍部由低階軍官挑頭、高層謀劃,大有逼宮的架式,弄得江元帥都不得不簽字,目前仍然進展艱難;加上零計劃──對了,你都沒和亦涵談談?”
正說著,屋子裡傳來拍桌子的聲音,江揚大吼:“這是理由嗎?”
慕昭白一怔,隨即縮了縮肩膀,舉起雙手:“我不跑,我保證──咱能換個地方坐坐嗎,我不想再聽第二次,真的。”
凌寒自知理虧,多數時間並不說話,只是和江揚目光對視。後者自知是長官,又長時間心情不好,卻比凌寒小了兩歲,於是也不怎麼說話,只是和對方目光對視──對視久了,兩個獵手裡終究有一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半步:“長官,我沒有想到孟帆居然敢大明大方地坐在我身邊,那麼近,我以為他受傷了,會低調行事……”
江揚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一拳砸在桌子上:“這是理由嗎?”
“不是,長官。”
“那你把它說出來幹什麼,凌寒中校?”
凌寒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畏懼的光芒,下意識地把手指放在皮帶扣上,降低了音調說:“這是陳述客觀事實,並不是狡辯,長官。”
江揚沒有說話,但是似乎極不滿意地哼了一聲。凌寒立刻從容地解下了自己的皮帶,先從內層剝掉了執行任務時候用的絞殺鋼絲才緊緊握在手裡。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接二連三地失誤,讓局面陷入被動,信任變成了失望,對不起,長官,30下。”
“打到你沒有軍醫攙著就站不起來嗎?”江揚咬牙。
凌寒的眉尖微微一動,一些遠去了、但又走得不是很遠的回憶正在回頭向他招手。他想說什麼,終究未出口,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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