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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遠遠超過了25歲的同齡人,他很快便能用理智攪亂孩氣的天馬行空的設想遊戲,然後立刻打個電話給程亦涵確定真實情況。
火車站刺殺事件未結,程非中將著急前往距離基地一小時車程的清水鎮研究所,五班卻傷痕累累、幾乎無法再次動用──江揚頭疼地皺起眉,筆桿輕輕敲打著桌面。
“報告長官,蘇朝宇少校正在門外等候,但是他並沒有預約……”
“放行。”對於警衛兵的彙報,江揚幾乎不用思考便作答了。
海藍色頭髮的少校穩步進來,一身夜鷹特製的野戰便裝,加上他瘦了些,更襯托得挺拔幹練。蘇朝宇站在保密距離外,微笑著敬了個禮,朗聲道:“長官!”
誰知道江揚早就跳起來,一把將他捉住了丟在沙發上,卻有意無意地很好保護了還扎著繃帶的傷口。琥珀色頭髮的長官像個餓急了的小狼,把毫無還手時間的少校摁到靠墊裡去:“知道錯了嗎?”
蘇朝宇慌張掙扎了兩下:“錯?呃……”
江揚兇狠地壓低了身子:“我要翻倍了。”
“對不起,長官……”蘇朝宇渾身上下狠狠一哆嗦,半迷茫半懷疑地說,“20下,長官,為了……”
話還沒說完,江揚就壞笑起來,琥珀色的眸子裡溢滿得勝的喜悅:“為什麼呢?翻倍。”說著便吻上去,一如既往地霸道。“翻倍,十分鍾,吻到你知道錯。”
蘇朝宇緊緊抱住愛人的肩膀,忽然對那日在火車站的搏命而後怕起來。
江揚從來都說道做到,果真吻到蘇朝宇忍不住了,勉強推開對方,含含糊糊地問:“什麼錯,江揚……”
“你忘記了我的要求,忽視了自己的健康。”江揚抱他起來,在他身後塞了一個柔軟的靠墊,然後自顧整理起著裝來,“瘦了,還有傷。”
蘇朝宇苦笑:“非常時刻,並非演習──夜鷹不是混的,你也知道。”
江揚衝了一杯奶茶給他:“等這事結束,你要回首都去做全面檢查,我可不想要個玻璃似的情人……”他再次壞笑起來,“如何盡興?”
比江揚還大半年的蘇朝宇居然被說得臉紅了,只悶頭喝奶茶,不說話。江揚倒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端了杯溫白開,坐在他身邊等著。等了幾秒,蘇朝宇才無奈地抬頭:“我來不是專給你吻的,江揚……”他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正了聲色,“關於火車站的刺殺,我有些想法,指向的核心很驚人。”
“哦?”江揚伸長胳膊拿了MEMO和水性筆來,略帶嗔怪,“早不說。”
“你給我機會了嗎?”蘇朝宇氣鼓鼓地說,表情跟一個能出生入死的夜鷹精英隊員一點都不搭調。
蘇朝宇的敘述永遠都是邏輯清晰的。
出發前,軍部從首都向夜鷹五班直投了一批最高階的通訊器:透明小巧,淺層嵌入面板或者佩戴在衣物上都可以,主控器則像普通的男士腕錶,卻擁有甚至可以無線連線軍隊內網做簡單查詢的諸多高階功能。就憑蘇朝宇的智商,拿到厚如傳奇小說的說明書後,還頭疼了很久才能搞定它的所有使用方法。可是問題就出在這批通訊器上,如此高階,布津帝國甚至從未使用過,怎麼就輕易被一個刺客破解了呢?
“他甚至在裡面發號施令。”程亦涵這麼說過。後來蘇朝宇才知道,吳小京之所以停步、之所以丟擲誘敵的圖紙,都是通訊器裡所謂的“蘇朝宇命令”──而康源他們也都聽到了一個“極類似蘇朝宇的”聲音的命令。由於事前把這個通訊系統宣傳得太好,以致於所有夜鷹都沒有想到,對方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控制他們。
“因此,不排除內奸的可能性。”蘇朝宇說,“所有通訊器材的經手人都有可能是、或者至少是向對手提供了通訊波頻。”
“未必如此。”江揚思忖片刻,“波頻也可以搜尋。”
蘇朝宇一笑:“條件太苛刻。干擾和迷惑頻道有十幾個,想要精確到我的波段,除非近距離、較長時間、安靜條件下搜尋──不說別的,近距離,怎麼可能。”
江揚陷入了沈思,筆桿輕輕滑過紙面,反覆塗著不知道是什麼的圖案。末了,他把已經寫了若干要點的紙丟進碎紙機裡,伸了個懶腰,居然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我能保證我手下隊員的信仰忠貞……”蘇朝宇頓了頓,繼續說,卻被江揚笑著打斷了:“如何保證?”
“他們個個都是很好的軍人,正直、勇敢、善良……”
江揚睜大眼睛,略帶嘲諷:“善良到要你被我當面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