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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被他們看輕並玩弄於股掌之中。
倪季永也正念著俄語,他和楊世衡兩個年輕 沒經驗的太空人,是最容易被俄 國佬捉弄的。但 他並未相當專心,看著坐在前方座位上的楊世衡 專注的樣子,他心想著這傢伙應該只是裝作背單 字吧,因為連局外人的倪季永都很在意接下來後 續發展,當事人肯定無法不想吧。
「我問你。」倪季永放下書,從後拍了拍楊 世衡,小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辦?決定好了? 關於安陵主任的事。」
楊世衡轉頭燦爛一笑, 伸手比了個「O K」,便又轉回去背單字。
……啥意思啊?倪季永只覺得莫名其妙,心 道,這傢伙到底是決定好了要跟安陵說清楚,還 是乾脆打迷糊仗?
楊世衡專心地背著單字, 沒理會倪季永在身 後嘀咕不停。
安陵的事他早已想好要怎麼做了, 只是還躊 躇了幾天,但下定決心之後便覺得比想像中要簡 單。
話是從嘴裡說出來的,有什麼難開口的?最 重要的是不要猶豫,快刀斬亂麻地解決這件 事……
但想歸想, 實際執行的難度比想像中要大多 了。
楊世衡想起大學時選修了一堂據說是營養學 分的英國文學,但偏偏那學期教授發狠,誓言要 當掉班上至少一半的學生。教授出的期中報告, 便是要學生按照英國十四行詩的韻牌和結構,寫 一篇關於國家前景的十四行詩。
這門課,毫無文學素養的楊世衡,毫無懸念 地被當掉了。
而現在,他面臨了比即興作出十四行詩還艱 難的局面。
回太空中心報告完之後,楊世衡回家放好行 李,並換穿舊的運動服和球鞋,然後淋著綿綿細 雨一路慢跑,來到了目的地──安陵的住所。
太空中心的高階主管宿舍也在這一帶,因此 兩人其實住得挺近。楊世衡站在安陵家門口,抓 了抓淋溼的頭髮想讓自己看起來落魄一點,特意 換衣服也是為了這點。
談判時的訣竅, 一開始要讓自己看起來氣勢 比對方弱,在對方因此放鬆戒備時,再出其不意 地先發制人……這是剛剛請教瞿宇能得來的技 巧。
準備就緒, 楊世衡伸手按了門鈴,全身肌肉 緊繃著蓄勢待發。過了半晌,遲遲沒人前來應 門。
……難道他還沒回家?楊世衡從旁邊窗戶偷 看,從窗簾的縫隙中看到屋內一片黑暗,沒半個 人影。檢查了下信箱,果然這幾天的信件都還 在。
楊世衡在門前的草坪上踱步,等待安陵回 來。
這一等, 等到雨停了、天黑了,楊世衡原本 高昂的鬥志也消失了。
他索性坐在大門前,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等 人。天空雲層極厚,見不到半顆星星,只有偶爾 幾個屬於飛機的光點緩緩駛過。
楊世衡看著手錶,數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他猛地驚醒, 才發現自己竟坐在地上就睡著 了,屁股被堅硬地面硌得發疼。
接著他才注意到一雙長腿矗立在前方不到一 公尺處,他順著那雙腿往上看,不意外地看到了 安陵的臉。
安陵撐著傘、拉著行李箱,臉因為背著燈光 而看不甚清楚。在他睡著的時候,又開始飄起雨 了。
……如果要讓自己看起來落魄潦倒,那麼他 的確做到了,楊世衡懊惱地想。沒想到安陵在他 睡著時回來,讓人猝不及防,連原本做足的心理 準備都沒時間再醞釀一次。
「你在這做什麼?」安陵不疾不徐的聲音從 頭頂傳來。
楊世衡連忙站起身,卻因為動作太過急促而 輕微拉到了臀肌。他表情猙獰地捂著屁股,然後 想起了大學時寫十四行詩的悲劇。當時的十四行 詩他至少還寫了四句,現在卻窘迫得連一句話都 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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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見他頭髮溼淋淋的,身上的運動服也被 雨水浸透成深色,一副侷促不安的模樣。他心裡 雖然五味雜陳,還是微微頷首道:「進來再說 吧。」
事到如今,他也不用再以冷漠掩飾自己對楊 世衡的關心,這說不定是件好事……至少暫時是 這樣的。
進去屋裡之後,安陵便開啟了冷氣除溼功 能,然後將塵封在壁櫥裡的電暖器拿出來使用。 那是原本就配在傢俱裡的,只是安陵從沒用過。
夜晚氣溫下降至十五度,由於下雨,體感溫 度就更低了。楊世衡縮著高大的身體,心想淋雨 真是失策。
安陵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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