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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照片裡也有他和韓毅的合影，還有他當時偷拍的韓毅的單人照。那時候韓毅也很年輕，少了些現在的囂張，很陽光的樣子。方華滑鼠移動到螢幕右上角停滯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開了一張合影。

這是韓毅帶著他參觀他的母校，兩個人站在長長的林蔭路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變成錯落的光束，他們站在交織的光束下，韓毅笑得很是爽朗，但自己表情卻有點古怪。方華詫異地發覺自己竟然清楚地記得拍攝這張照片時的每一個細節。

擺姿勢的時候韓毅的手明明沒有攬著他，但就在按動快門的一瞬間，他忽然把自己攬在懷裡，自己因為慌張，額角撞倒了他的下頜……當時自己要求幫忙拍照的人補拍了一張，可是事後韓毅卻偷偷把正常的那張刪掉，留下捕捉到他窘態的這一張。

耳機裡傳來男主角肉麻的告白，他說，陳美美你真黑，真醜，真呆，可是，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什麼樣的人，而是因為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時空氣都甜了的感覺。

我喜歡你，不是喜歡你的完美，你嚇壞了渾身僵硬的樣子，一樣讓我心動。

韓毅當時說這句話時的樣子，像慢鏡頭一樣在方華腦子裡回放，他心想，韓毅，你真適合去演青春文藝片。

忽然門被猛地砸了一聲，方華回過神，摘下耳機，皺著眉去開門，就看見韓毅架著拐，抱著小豆子氣勢洶洶地瞪著他，眼睛裡要噴出火來，腦海裡那個說著甜言蜜語的韓毅和現在氣急敗壞的人重合在一起，方華苦笑。

“你還有心思笑！我兒子哮喘犯了！”韓毅猛地把方華抓出來，方華這才發現小豆子看似安安靜靜趴在韓毅身上，實際上是暈過去了。他趕緊把孩子抱過來檢查，急切地問：“他每次犯病都會哭啊，怎麼……”

“你在他隔壁，你問我？”韓毅吼了一聲：“我都聽見了，你還在屋裡玩電腦？方華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兒子，有什麼事你衝我來啊！”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方華瞪著韓毅冷聲道：“別把誰都想得像你那麼齷齪！”說著，隨便抓起一件外套裹住小豆子，急匆匆地跑出去。韓毅立刻一瘸一拐跟著他往外跑，女人已然嚇傻了，猶豫地追了兩步，喊了一句：“親愛的？”

“從哪來的回哪去，現在別他媽煩我！”韓毅看都沒看他一眼，追著方華就衝下樓。

所幸醫院送的及時，小豆子沒有生命危險，搶救之後就帶著呼吸機推回了病房。一歲的小孩子臉不過巴掌大，氧氣罩佔據了大半個臉，顯得小生命異常脆弱。方華坐在病床前，把管子抬起來，免得壓住小豆子。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還好我兒子沒事……”韓毅哼了一聲，語氣裡充滿了對方華的怪罪，他還要再說什麼，方華忽然抬起頭冷冷看了他一眼。

“韓毅，你不覺得那個女人的香水味太濃了嗎？”

韓毅愣了一下：“這句話你一開始怎麼不說？”

方華自嘲地笑了，他盯著韓毅，目光沒有溫度：“呵……我不是神仙，我只是個普通人，沒那麼快的反應力。韓毅，我麻煩你怪罪別人的時候先審視一下自己，在你亂搞男女關係時候稍微有點為人父的自覺吧！”

“你有什麼立場教訓我？真以為小豆子叫你一聲你就真是他爸了？”韓毅哼了一聲，依舊囂張的不得了。

方華站起來，示意韓毅過來替他扶著管子。他看著小豆子的時候有多溫柔，看向韓毅就有多冷漠，他自嘲地嗤了一聲：“我還真不至於覬覦你的兒子，你現在對我這麼不滿，不如找個更合適的人看兒子吧！恕我奉陪不起！”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方華當天就收拾東西搬到了診所，韓毅抱著小豆子回家的時候，人已經走了，他費勁地把小豆子安頓好，給林秘書打了個電話，說明天一早他必須看見新的月嫂。

電話剛剛結束通話，師總菊的電話就頂進來，他煩躁地喂了一聲，就聽見師總菊帶著笑意的聲音：“你那個菊花緊我已經摸清了，他雖然天生有一股零號氣質，但這些年似乎確實都做TOP……不過，我敢打包票，他這種人，絕對是做零比較有快…感，你不妨找機會翻翻他的臥室，說不定可以發現電動……”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討論這個，改天聊。”韓毅皺著眉打斷師總菊，把手機扔到一邊，一時間胸口悶得難受。

“媽的！方華你他媽一天到晚除了給我找不痛快還有別的事兒嗎！艹！”

罵完這一句，氣撒出去了，心裡卻空得不得了，這種詭異的感覺讓韓毅暴躁，只是他還不知道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