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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出了事怎麼辦？”

他叨叨唸著，怎麼也睡不著，在院子裡走來走去，自責得快哭了。

“如果…。如果……”

他想起哥哥，想到如果鬱少真的遭遇不幸，這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的錯，沒有照顧到他的情緒，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辦法安慰，想著想著，憋紅了眼眶，最後坐在臺階上，失神望著漆黑的天空，只想快點天亮。

第30章　第三十章

郊區公寓裡，蕭鬱臉頰潮紅的躺在沙發上，口裡喃喃念著展辰的名字，茶几上，空了的酒瓶橫七豎八，打翻了的紅色液體從邊緣垂下。

“啪…啪…。”

每一滴，都像落在心上，每一滴，都映出一張憔悴的臉，每一滴，都和那個人的眼淚融合一起，彷彿世界，靜得就只剩下了這聲“啪。”

第二天早晨，蕭鬱回來得很早，看到展辰的無數電話，才想起昨晚有多荒唐，他開啟門，展辰竟坐在石階上靠著柱子睡著，手邊還放著電筒和手機，臉色有些溼紅，想是等了他一夜，心裡一痛，如果你喜歡的另有其人，為什麼要對我這般。

他嘆息一聲，走到展辰身邊，叫他進屋去睡。

“展辰，展辰，起來了。”

展辰被他推醒，睜開有點腫的眼睛，眼裡還有血絲，他看見蕭鬱模糊的面孔變得清晰，一下子高興起來要去抱他，蕭鬱卻往後退一步避開他的動作。

雖然心痛，雖然貪戀，可是不能再讓他抱了。

展辰圈著的手臂尷尬的停在空中，他使勁眨了眨紅腫的眼睛，什麼時候我們變得這麼生分了。

“你回來了，我昨晚很擔心，到哪裡去了。”

“我住在公寓，今早才看到電話，對不起。”

道歉，等了一晚，難道就為了這句生疏的對不起，展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鬱少，眼眶有些溼潤。

“哦，你道什麼歉呀，昨晚的星星很亮，我，我看了星星，才睡著了。”

“以後不要再不說一聲就出去了。”

展辰想起自己沒有立場要他跟自己報備行蹤，

“不說也沒關係，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我先進去了。”

展辰站起來，有點頭暈，他扶著柱子，發現休息了一晚，下面痛得寸步難行，硬撐著走回自己房間，關了門。

原來只是我自作多情，原來我們的關係沒有親到我想象的地步，原來，你始終把我當成外人。

有敲門聲，展辰趕緊把臉抹了，轉身開門，再也笑不出來。

“還有什麼事？”

“你的手機。”

“哦。”

他低著頭接過東西，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不敢抬頭看他。

“謝謝。”

蕭鬱握住了他的手。

“你在發燒。”

聽到他有些緊張的聲音，展辰抽回手，還是低著頭，眼淚已經滴滴落到地上，溼出一個圓印。

“沒關係，待會兒吃點藥就行了。”

“展辰。”

蕭鬱失聲喊了一聲，抬起他滿是淚水的臉，模糊的視線讓展辰看不清蕭鬱的面龐，只知道下一刻鬱少把他抱在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

重複著這句話，蕭鬱痛苦的閉上眼。

他伸手撫上展辰額頭，昨晚吹了一晚涼風，有點發燒，看著他腫得像核桃一樣的兔兒眼，心疼道：

“我去給你拿藥。”

“這裡有，待會兒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