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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
想到他可能聽不懂漢語,又用英語問了一遍。雖然搞不清狀況,但此人此狼狽景況,常人都能看出,他身受重傷,只是沒想到,在這深山野景前竟遇到這等稀罕狀況,還是忍不住確認了一句。
來人看著他的眼睛,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迷人的琥珀色瞳仁裡似乎醞釀了什麼,讓人捉摸不透。他抬頭望了望天,突然眸光晶亮,嘴角浮起一抹陰險的笑。
“還死不了,不過,再在這裡待下去,就說不定了。”
潤朗流利的漢語,夾著些疲倦,說話時眉宇間的淡然理性和散發出的狼豹狂氣讓展辰微微吃驚。
“哦,那個…。。你,我看你傷得不輕,既然遇見,就送你下山吧。”
展辰站起身,半傾前伸出手,一把江湖好漢該出手時就出手的豪邁氣概。Eisen看著眼前這個單純朝氣的年輕人,乾淨純粹的黑色瞳仁裡映出自己的臉,彷彿一面平鏡,不帶任何汙濁照著世人,即使參照物本身已破落襤褸,但在他面前,醜態畢露的只是自己,於他而言,仍然純白無畏。
殺意在他眼裡翻騰,他恨這雙眼,曾經在另一個人眼裡看到同樣的眼神,她奪走了他的人,但現在,還不能殺。封凡,你這輩子註定與我糾纏。強壓制湧上來的殺意,他伸手搭上展辰的肩,在他的攙扶下站起來。
來時過來的路已分辨不出方向,展辰太過心急闖入這裡,忘了沿路留下記號返回,只得找路草被踩踏得明顯的地方,努力回憶沿途景緻,摸索著找下山的路。一路上兩人沒說幾句話,展辰怕攙著的這個人堅持不到下山,偶爾說幾句天氣花草以轉移他的注意力,始終都沒問他為何會在這裡,如何受的傷。
“你沒什麼要問的?”
“如果你想說了,自然會說。”
Eisen沒有正面回答他,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
“離這裡大概30公里,一座矮山的洞穴裡,正在進行一樁黑市交易。”
Eisen說完停頓一下,表情嚴肅凝重,帶著看似懼怕又極力壓抑掩藏的神色繼續敘述他的經歷。
“我本是到山裡的揹包遊客,在這裡已經轉了兩天,到那座山前,看見有人端著槍在山口巡邏,想扯腿走人,哪知剛一轉身,身後“嗖”的一聲,射來一顆子彈擊中我的大腿,劇烈的疼痛使我站立不穩,當即跪了下來,看他們持槍的姿勢和裝束,一定是些常年在槍口上舔血的道上的人,殺我一個常人,不費吹灰之力……”
說到這裡,由於傷勢,他胸口起伏,有點氣喘,頗停了一些時候,轉頭看展辰的表情,後者正垂頭看路,神色自若,微索著眉頭,彷彿正在判斷這人話中的可信度,感覺到正在看他,也側頭與他對視,此時那雙眼睛裡滿是探究和疑問。
“接下來,你逃了出來,然後遇到了我。”
“我站起來,眼前一黑,滾進了旁邊的草木叢裡,躲過了上來擊殺我的人,渾身被枯枝草皮刮傷,大腿中槍,我失去行動力,只得暫時躲在那裡,處理傷口,簡單止血,這時對面洞口,出來一個看似領頭的人物,做了一個格殺的手勢。”
“……”
“扔掉身上所有東西,只留了一些水和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帶走,在逃跑途中,摔了幾次,那些東西也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
“後來就遇到了你,本以為會命喪於此,逃不掉就和他們硬拼,拽上一條命,也算一命抵一命,但是現在把你也捲進來,若是被他們找到,你也免不了受連累。”
他用手捂著傷處,拿眼斜睨展辰,看他的反應。是的,這局他可能會贏,目前的形勢於他有利,槍傷是最有力的的證明,如不及時下山救治,他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人之將死,其言也真,沒理由騙他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況且,剛才那番話足以讓任何一個陌生人相信,此時他們已是一條船上的難民,依勢所生的同伴意識會親近兩人的距離,這樣,取得對方的信任就拓手可得。
展辰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真摯而單純的眼神又重回到了他的眼裡,夕陽的火紅照在他俊秀的笑臉上,格外迷人。
“那為了不連累我,我先走就行了,反正他們還沒追上來,又不知道你跟我說過這事,就當我這人不存在過,你別抖出我來就成,也算我扶了你這麼長段路的報答,這裡離下山也不遠了,是否能活命,就看你運氣,再見。”
說完,抽離扶住Eisen的力量,拔腿就要走人。Eisen失去倚靠,強撐著站定,見展辰絕決欲去,伸手把他拉住,語氣裡已帶著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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