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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毀似笑非笑地望著褚彥帛,覺得自己認識的人當中倒有一個很可疑。焦毀提議出去吃飯,目的地是「紅。凱倫」
。
“「紅。凱倫」?新開張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還就是新開張的。我領你去。”
褚彥帛恭恭敬敬地奉上車鑰匙與焦毀一同前去。飯店裝修得煥然一新,很是漂亮。選單也做得很別緻,是工薪族理
想的食館。走進大廳,青冥笑吟吟地出來迎接他們,比任何以為店主都要殷勤,還主動提出要打七折,不用說也知道是
賣給焦毀的面子。
等青冥進後廳招呼別的客人的時候,褚彥帛就忍不住在焦毀那裡咬一陣耳朵:“你和他很熟啊?他是你什麼人?”
在家裡還可以隨便他一個人去嘀咕,在大庭廣眾之下,焦毀可沒那麼開恩了:“三句不離本行啊──別人說警察煩
,我還不相信。今天我和你出來發現你真他媽煩。東家長李家短,那不是三姑六婆的行當嗎?你的年紀這麼老了啊?”
褚彥帛碰了一鼻子灰,不知怎的竟無心爭辯了,只是朝櫃檯那邊張望,看看那個老闆究竟怎麼回事。果然不負所望
,青冥正全神貫注地望著他身旁的青年,樣子很傻,傻到家了。惟有那個笑容是深得人心的。褚彥帛忽然覺得周圍的美
男剎那間多了起來,看看這個不錯,望望那個也好,都叫他不知道心裡的天平該怎麼架了。咳,誰叫這家夥天生一具花
花肚腸呢?他的目光於是在兩位青年之間流連不止開來,一會兒瞟瞟這個,一會兒瞅瞅那個,覺得焦毀真夠意思,帶他
來這種地方放鬆心情還能碰上妙人兒,算是撿了便宜大飽眼福,心情頓時豁然開朗十指大動,反倒因為照顧青冥的生意
而吃了超過他肚皮容量的東西,引得青冥眉開眼笑。
焦毀請客,當然褚彥帛付錢,不然怎麼談得上公平的“分攤”呢?於是乎,褚彥帛的荷包又一次癟掉了。還好這次
同以往不同,他認為這次癟得值得,而且是超值的。他把青冥之所以笑得那麼燦爛歸功於自己掏了腰包吃了飯。這當然
屬於茶餘飯後的笑資──青冥會稀罕他那幾個叮噹響的子兒嗎?褚彥帛也知道這樣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青冥的眼角
瞟的還不都是小毀嘛!我褚彥帛喜歡的東西怎麼都不是屬於自己的呢?
本來焦毀是想向他暗示一點兇手的嫌疑物件,沒想到褚彥帛一看見美男就變得大舌口吃異常愚鈍,還和焦毀講起了
他所謂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以及戀愛觀。世界上多的是歪打正著,只有他這種終極奧義才可以正打歪著。
旁敲側擊不行,焦毀也懶得指出一條金光大道給他得意。褚彥帛只好為他的忘乎所以繼續煩惱。第二次去「紅。凱
倫」時終於找出了焦毀的用意:無邊框眼鏡、身材高挑、溫文爾雅……不都是青冥所具有的嗎?但是僅僅憑這些就懷疑
別人也太草率了,難道就沒有第二個這樣的人了?不錯,青冥太愛笑,但不該笑的場合,他也是謙恭嚴肅的。在褚彥帛
眼裡,青冥的修養極佳,比起他見過任何一個人都好,簡直沒話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兇手?是焦毀弄錯了吧?一
定是弄錯了。
褚彥帛大汗淋漓地衝到太陽鏡攤前:“毀,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兇手是誰?我想再確認一下。”
“我不想告訴你了。”
褚彥帛冷靜下來,“為什麼?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我現在所講的只是義氣。”
“警察是不能因為義氣就私縱罪犯的。”
“這話用在你身上很合適。不過我可不是警察。”
“總有一天你會做警察的。”褚彥帛自信滿滿地擔保。
“亂講。我決不會當警察的。警察都只會欺壓一些安善良民。”
“我可沒有欺負過誰。”
“那是你道行還不夠。你該去潛心修煉。做了十年警察,竟然還沒學會嗎?”焦毀不願意直白地誇他,於是一點也
安慰不了這個大塊頭。
殺了女僕的人的確是青冥,令焦毀百思不得其解是他的原因。那原因讓焦毀抓光了頭髮,覺得還不如說沒有理由。
那麼,青冥自己總該清楚的吧?當然──青冥淺笑了:他是去問清楚4 月3 日,寒祈心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