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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少受罪。該被焦毀嘲笑的時候決沒有被恭維的可能性。而且焦毀還時常向他盤問警署的事情,說得好聽一點是請
教,褚彥帛有時真懷疑他是雙重間諜,可焦毀卻矢口否認,說只是自己好奇罷了。
可是更意想不到的沒天理的事情讓褚彥帛給攤上了──連溫龠秋的話也不是護著他來的:“做大哥的疼自己的小弟
是天經地義。你要是趕欺負他,我就跟你絕交。”雖然是玩笑,可這玩笑也太驚險了點,褚彥帛自認那顆脆弱的心靈受
到了極大的傷害,說的時候還裝得涕淚交加,用手勢表明他此刻的心水已經可以使黃河再度決堤。
溫龠秋看著他那副窮形盡相不覺偏過頭吐了吐舌頭:“你還沒肥到要得心臟病的程度呢,裝什麼可憐。”
焦毀也趁著褚彥帛表演鬧劇那當兒伸進他的褲兜掏出一把鑰匙慧黠地說道:“不一定只有胖子才得心臟病。借你的
車一用。”接著遍沒了蹤影。
褚彥帛一臉茫然:“那我坐什麼去上班啊?”
溫龠秋取笑他的不知變通:“那要是停電,你還吃不吃飯啊?你就不會把電飯褒裡的米放到煤氣灶上煮了?我都坐
公交來的呢。”褚彥帛於是聽他的話出去坐了公交車。
溫龠秋因為每年看大學生運動會早已厭倦,今年他也不準備參加,所以連看也懶得看了。心想還不如用這個放假的
機會跟著褚彥帛,也可以看他不順心的時候怎樣氣急敗壞地指責自己妨害公務了。他總是想找個時機讓這個臭警察在當
時服軟,把從前惹火他的事一件一件數出來好好扣自己一砣屎。
這頭豬一直太可惡,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裡,叫他往東他偏要往西,叫他攆雞他非要打狗,跟我這樣作對能有什麼好
處?我的品行也差不到哪裡,需要他來嚴打嗎?哪個生下來有錢的人沒有一點驕傲的?我自認為已經夠義氣夠大度了。
溫龠秋時常為逼不得褚彥帛向他認錯而不悅,而且每次非但不會是氣氛轉好,反而還會被褚彥帛一時興起的無厘頭
而攪得更不舒坦。可也正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樣,他還是夠義氣夠大度的,並且也夠謙遜,所以不會時刻惦念這些無關緊
要的事情。他好結交朋友,表面睚眥必報,實際上那些小打小鬧都是現炒現賣,不會有隔夜的冤仇。他在同齡人之間相
當健談,在大人面前卻故意顯出傲氣,有時那種不滿表現得十分露骨。儘管不滿,但還懂孝順,即使表情如何如何的不
耐煩,還是會不耐煩地關心父母以及僕人,跟他凡事都有商量的餘地。
他對褚彥帛的興趣不像褚彥帛對他的興趣那樣。他差不多把褚彥帛也當作一個長輩,放低一點也是個平輩。他本身
是不愛太過胡鬧的,但是這位大叔時常被父親請到家裡吃飯,有時甚至不請自來。每次他坐在溫龠秋旁邊都對他大獻殷
勤,不是誇耀他成績好、頭腦靈光多才多藝就是恭維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對他一見傾心。再不就是
打聽了一些他的愛好,然後特意跑去學了跟他套近乎,說自己和他是情投意合的忘年交。那拙嘴笨舌說出來沒一句得體
的話,叫溫龠秋忍俊不禁,爾後褚彥帛也附和著一同憨笑。於是縱容溫龠秋惟獨愛跟這個傻大個胡鬧,折騰得也有了個
樣子,不知不覺這樣取笑一個傻子有失體統,畢竟人家也是個大人了,讓一個青年這樣拆他面子叫他下不了臺似乎太過
分。可是過一段時間褚彥帛又能惹火他而使他不用顧慮什麼過分不過分的了。褚彥帛於是成為他心目中唯一一個可以肆
無忌憚打鬧的大人。
小雨下得纏纏綿綿。焦毀開著褚彥帛的小飛虎行駛在公路上。忽然他轉過彎,到公路邊上的加油站加油。
他下了車去付錢,感到有一股莫名的視線纏繞著自己。他立刻衝向那另外一部車後伸手鉗住那個人的喉嚨。使他驚
訝的是,那不過是一名女子,但又婀娜多姿,體態玲瓏,漂亮迷人。
她被他這麼一嚇唬,自然比他更加驚訝,外帶了他所沒有的惶恐不安。這些感情,全部被他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展
無餘。
焦毀怔怔地看著她,竟忘了儘快鬆手。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時,那女子衝他微微一笑,笑容裡充滿了羞澀和歉意
,臉紅得就像雨後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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