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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一點都不純潔啊?塗小弟,你怎麼說?」
「少囉嗦!快點餐了!」
塗易泓坐在嚴柏暉和李編輯的中間。李編輯告訴他之前追蹤的一個繪者在網路上說要去開刀,之後三個月都沒上線,就人間蒸發了,所以他很擔心虹兔是不是也遇到什麼事,才會跟嚴柏暉提起。
塗易泓心中一暖,有點感動,沒想到素未謀面的人真的會擔心他;嚴柏暉偷偷捏了下他的手。食材上來後,嚴柏暉拼命從花子和水電工筷下搶食物給他吃,又不停替他倒飲料,怕他被辣到,比那九十度鞠躬的店員還要服務周到。
趁著嚴柏暉離席去上廁所的時候,花子開口問他。
「你們是不是在交往啊?」
塗易泓猶豫一下,搖搖頭。
「真的?」娃娃臉青年露出懷疑的表情,「我從來沒看過嚴阿宅這麼伺候人啊,他在家吃水果都要傭人把皮剝好、籽剔出來才吃的。」
塗易泓一愣。『傭人』?他剛才聽到的了『傭人』嗎?小陳是跟他說過嚴柏暉那間房子起碼值三千萬,他聽聽就算了也沒在意……難道嚴柏暉的家境其實超乎他的想象?
「可是他整個晚上都在看你,好像我們不存在一樣。他一定很喜歡你。」柳音說,眼中閃耀著期待的光芒。
阿賢點點頭,一邊把肉放到花子碗裡,「我也這麼覺得。」
「難怪以前老是這麼挑剔,一下嫌人家情書的字不夠漂亮、一下說女生的腿型不適合穿大腿襪,還有一次,因為吃飯時看到對方牙縫裡卡著胡椒就分手了……我還以為他標準太高,原來是性別不對嘛!」
和嚴柏暉認識多年的花子說完,眾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李編輯推推眼鏡,一臉『我覺得案情並不單純』的表情。塗易泓脹紅臉,心跳快得亂七八糟,低頭縮在椅子上。
嚴柏暉一回到包廂就看到這樣的場面,開口就罵,「幹嘛,趁我不在欺負小孩子啊!」
其他人都笑起來,花子一臉『我就說吧』的表情,塗易泓臉脹得更紅,不敢抬頭看嚴柏暉。
這頓晚餐吃得非常熱鬧,讓塗易泓想起學生時代,也常常這樣歡樂笑鬧的聚餐,但是畢業後就很少了。今天一整天他過得太開心了,直到深夜仍然心情亢奮,很想繼續做點什麼。塗易泓忽然有個念頭,他從計算機檔案中翻出了一張蕭家昊的照片。他很喜歡這張,雖然不是獨照,但穿著黑色學士服的蕭家昊笑得很開心,而且一手架在他肩膀上。
塗易泓呆呆看著照片一陣子,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遺憾和懷念淡淡散開,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剛分手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壞了,滿心委屈,卻無法找任何一個朋友傾訴,他甚至覺得自己死了都沒人知道……但是後來他認識了熱心的小陳、死忠粉嚴柏暉、還有今天這些有趣的人……
他凝視那張照片。
已經畢業三年了,蕭家昊也結婚了,不管再怎麼留戀,都已經沒辦法回到過去……但是,新的生活似乎也未嘗不好。
隔天早上,嚴柏暉又看著塗易泓一臉想睡地從臥房裡『飄』出來,看起來甚至比昨天更加疲累。他正想詢問,就看塗易泓塞了一張圖畫紙到他手上。
「我想要裱框,你知道附近哪裡有裱框店嗎?」
八開的圖畫紙上是一幅鉛筆素描,上面畫的是蕭家昊和蔡芷琪維妙維肖的半身像,兩人頭靠著頭,俊男美女笑容燦爛。旁邊空白處還用鉛筆寫著:
──祝你幸福。
嚴柏暉倒吸口氣,心中五味雜陳,「我幫你查查。」
他拉著塗易泓到沙發坐下,拿出手機查詢附近的裱框店。網頁開啟後,卻發現身旁的男人靠在自己肩上,呼吸均勻地睡著了。嚴柏暉就這樣坐著不敢動彈,心裡不斷掙扎著要當個禽獸、還是禽獸不如的男人?
「你在哪裡?」
某個平日下午,當塗易泓正推著菜籃買菜時,嚴柏暉打電話來。
「我在超市。」
「喔。晚餐吃什麼?」
「你有想吃什麼嗎?」
嚴柏暉就像打來閒話家常的一樣,塗易泓有些莫名其妙,但又有點高興,明明是上班時間,對方卻打來說了些不重要的事,就好像在思念他一樣。
平常他們見面的時間並不多,卻時時都感覺對方的存在,就像相處很久的室友一樣,自然而然生活在一起。嚴柏暉並不是個很積極的追求者,倒像個白吃白喝的小白臉,同樣理直氣壯地把家事交給塗易泓做,洗了一次碗後家裡就多了